魔十三右手一揮,直接將那道劍芒湮滅在掌中。
而嶽燚的身影一閃,已經將紅衣女子拉住帶到了一旁。
魔十三轉過頭去,隻見嶽燚長發飄飄,目光直視著魔十三。
他背後的長劍已經出鞘,那劍四尺之長,上麵刻著一些紋路。
劍身泛著耀眼的劍芒,無儘劍意則環繞四周。
“嶽公子也要插手?”魔十三輕笑道。
“這是我家公子和紅姑娘的事,你插手恐怕不合適吧。”
“我不認識他們家公子,也不喜歡他,”紅衣女子連忙在身後搖著頭。
“你這樣可讓我家公子很難堪啊,剛剛明明是你說的,一見如故。
怎麼能反悔呢?”魔十三冷哼一聲。
“這位大人,我替她向你們公子道個歉,這件事能否就此罷手?”嶽燚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這可不行,你若是非要阻攔,那我便連你一同鎮壓,”魔十三淡淡的說道。
隻見他右手在半空中一揮,一根泛著黑氣的魔杖自虛空中落了下來。
他手持魔杖,輕輕在地上一拍,隻聽“轟”的一聲。
三昧之火化作漫天火焰在半空中飛舞著,鋪天蓋地的朝兩人包圍而去。
嶽燚將紅衣女子拉在身後,目光凝重的看著迎麵而來的火海。
隻見他手中的天劍爆發出絕強的劍意,那劍意磅礴如海般,浩浩蕩蕩的自天空斬落。
這一劍威勢驚人,可惜兩人的境界相差實在太大。
魔十三的火海隻是隨手一揮,便將劍海全部吞噬,隨即火海毫不留情的朝兩人吞噬而去。
……………
看到這般情景,涼亭內的青木璿目光微凝,隻見她從袖口處掏出小巧的玉瓶。
玉瓶微微滴落,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從其中落了下來。
青木璿玉手接過水滴,右手上青色與紫色的靈氣在湧動著。
緊接著隻見她右手一甩,這滴水珠直接飛射了出去。
眼看著熊熊烈焰就要將嶽燚兩人吞噬,這水珠突然擋在麵前,化作一片浩瀚的大海。
一滴水可化滄海桑田。
這片浩瀚大海直接將魔十三的三昧之火給融合,緊接著隻見大海又變成了一滴水珠的形狀,回到了青木璿的手中。
這水珠剛剛回到青木璿的手中,便隻聽“啵”的一聲,水珠破碎,化作水蒸氣飄散不見。
青木璿目光一凝,這玉瓶內的水是什麼東西,她可是清楚的很。
如今竟然這麼輕易就損失了一滴。
“小娃娃,你也要插手?”魔十三轉過頭,淡淡的問道。
“前輩仗著自己癡長數千歲,便以大欺小,欺負我們這些晚輩,似乎有些不合適吧。”青木璿抬起頭,目光清澈如一泓水般,淡然說道。
“我可不是欺負你們,隻是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罷了,”魔十三搖頭說道。
“我向來以為年輕一輩的事情,如果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理應由年輕一輩自己來解決,前輩如若以大欺小,莫以為我們九州仙宮沒人?”青木璿淡淡的說道。
“你們九州仙宮想滅門嗎?”徐子墨從涼亭內轉過身,淡淡的問道。
“公子要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青木璿絲毫不避讓的回道。
九州仙宮雖說隻有一門大帝,但在這九州域,她們的勢力還從未怕過任何人。
“我之所以不出手,就是怕打死你們,你們連讓我出手的欲望都沒有,”徐子墨搖頭回道。
“哪位兄台語氣這麼大呢?”一道聲音自上空傳來。
緊接著隻見一群人從前方的登雲梯上走了下來。
這群人數量十分的龐大,領頭者是一名身穿白袍,留著長發,看上去頗有些書香之氣的青年。
青年劍眉星目,臉上掛著淺笑,長發用發髻束縛住,全部披在身後。
他走來之時,周身有一股十分難以形容的氣勢在凝聚著。
“是南宮天鴻,”旁邊的涼亭內,有人低聲說道。
“這下有熱鬨看了,誰不知道南宮天鴻一直在追求青木璿,兩邊的長輩也都有意撮合。”
“不是吧,我看兩人都想爭奪天命,怎麼會結為道侶呢?”
旁邊的人談論著八卦,議論紛紛。
“璿兒,怎麼回事?”南宮天鴻上前,有些親昵的問道。
“麻煩請叫我青木璿,我們沒那麼熟,”青木璿臉色一冷,淡淡的說道。
南宮天鴻笑了笑,也沒有反對。
這時,旁邊的人連忙走到他麵前,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講了一下。
南宮天鴻笑了笑,看著徐子墨說道:“這位兄台,今日我在此設宴邀請所有天驕。
能否給我個麵子,這件事到此為止,畢竟隻是一個玩笑而已。”
“這次聚會是你發起的,我這白吃白喝的,麵子怎麼說也要給的。”
徐子墨笑道:“不如我們玩個遊戲吧。”
“兄台此話怎講?”南門天鴻好奇的問道。
“你接我三招,如果接住了,我就此作罷。
如果接不住,那你自己親手殺了她,怎麼樣?”徐子墨笑道。
“這可是個做英雄的好機會,她的命就在你手上。”
聽到徐子墨的話,南門天鴻還沒有回答,旁邊的人已經嚷嚷了起來。
“放肆,小子你以為你是誰?
南門聖子能和顏悅色的跟你說話,已經是很好的修養了,莫要不知好歹。”
“就是,肯定是小地方來的,夜郎自大,還敢跟南門聖子提條件。
不用聖子動手,我就能單手滅了你。”
聽著周圍人亂糟糟的嚷嚷,南門天鴻微微擺擺手。
示意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子墨,笑道:“說真的,我突然對你很感興趣。
已經很久沒遇見這麼有意思的人了。
你究竟是真的自信呢?還是自負呢?”
“你若是不玩,那我便自己動手殺了她。
你們所有人儘管一起上便是,麻煩一些,但也無所謂,”徐子墨回道。
“可以,三招便三招,希望你能給我些驚喜吧,”南門天鴻說道。
“這大梁我也待膩了,該出去見見外麵的天才了。”
……………
他平淡的看著徐子墨,白袍在清風中微微飛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