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便消散,這些道長一旦碰到結界,就會被打出去,但依舊在掙紮著想要衝出去。
“這結界是在囚籠他們,”徐子墨瞬間便想明白了。
徐子墨也沒有去管這些人,他徑直朝前走,來到了這座道觀內,最大的一座大殿前。
大殿高約五十多米,周體鎏金,上空是橢圓形的。
正前方有著六根大紅柱子,四周被鐵柵欄給圍著。
徐子墨走上台階,來到大殿前,正上方的牌匾上寫著“贖罪大殿”四個字。
他微微皺眉,推開朱紅色大門的掩蓋,隻聽“咯吱”一聲,進入到了大殿內。
這大殿分為好幾個房間,徐子墨剛剛走進去的房間前方,擺著三尊雕像。
從左到右,第一尊雕像是全褐色,唯有五官是純黑色。
他兩隻手抬起來,左腳站地,右腳抬起向前,身上穿的衣服全部裹著金色絲帶。
中間的雕像則是一隻獨眼孤狼,孤狼隻有一隻眼睛,毛發是火紅色的。
它側臥在高台上,有些類似於彌勒佛的臥姿,顯得詭異又奇怪。
右邊的雕像則是一個帶著黑色珠子的和尚,和尚穿著袈裟,帶的黑色珠子,渾身都是黑色的。
就連他的眉毛和眼睛還有嘴唇,都似乎經過化妝,看上去十分的漆黑。
和尚的耳朵很大,好似倒掛在耳垂般。
“這道觀供奉的都是什麼?”徐子墨看的雲裡來霧裡去。
正在這時,隻聽一陣咳嗽聲響起。
一名身穿道袍的老者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老者臉色蠟黃,看上去十分的虛弱。
“你是何人?”老者看著徐子墨,臉色大變,警惕的問道。
“我是這山上路過的旅客,”徐子墨回道。
“開什麼玩笑,山下有封印,你怎麼上山的?”老者冷聲說道。
他周身神脈境的威勢在湧動,有些虎視眈眈的看著徐子墨。
“我是去往九州域,經過這裡,”徐子墨說道。
“再說我也沒見什麼封印啊。”
“去九州域要翻彆的山,這座白聖山已經封山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嗎?”老者說道。
“我也沒來過,都是跟彆人一起來的,”徐子墨搖搖頭。
看著老者問道:“你是乾坤真人?”
“看來你可不是普通的路過啊,你還知道我的名號,”乾坤真人微眯著眼說道。
“你可彆誤會,是你那叫玄羽的弟子告訴我的,”徐子墨回道。
“玄羽,是他帶你們進來的,”乾坤真人沉默了一下。
他看著徐子墨,表情似乎有些掙紮,徐子墨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殺氣。
在殺與不殺之間糾結了許久,最終隻聽乾坤真人歎了口氣。
說道:“你今晚哪裡都彆去,就留在這,等明天一早就離開吧。”
“你們這黑魔觀倒是很熱鬨啊,”徐子墨笑道。
“離開這裡,忘記一切,這對你沒什麼壞處,”乾坤真人說道。
“不要卷進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看來你不想說,”徐子墨說道。
“說了有什麼用,你好好待著吧,”乾坤真人在旁邊的蒲團上坐了下來,默不作聲的念誦著什麼。
徐子墨也沒有強求,這乾坤真人若是不願說,用死亡逼迫也沒有。
隻是他比較好奇這供奉的究竟都是什麼存在。
徐子墨沒有離開大殿,而是去了其他幾個房子看了看,老者也沒有阻攔。
其他幾個房間都差不多,裡麵供奉的生物徐子墨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甚至可以說,這裡根本就不是道觀。
……………
一夜無語,第二天天色微微亮的時候。
隻聽又是三聲鐘鳴從道觀內傳來,乾坤真人就在這裡坐了一夜。
等鐘聲響起的那一刻,他才起身與徐子墨離開了大殿。
“師傅,”兩人剛剛走出大殿,便遇到一名胖胖的道人。
這胖道人徐子墨記得昨晚自己還遇到過,對方拚命朝結界外跑,就跟玄羽的狀態是一樣的。
“師傅,有外人來了?”胖道人看著徐子墨,有些驚訝的說道。
“你不用管,早上把贖罪大殿打掃一下,”乾坤真人平淡的說道。
胖道人點點頭,隨即哼著小曲走進了大殿內。
徐子墨感覺對方跟昨晚完全就是兩個人,好像雙重人格一般。
“你們這道觀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徐子墨笑道。
乾坤真人沒有說話,直接將徐子墨帶到了遠方閣。
讓一行人立刻離開。
當徐子墨到達遠方閣後,發現蔡玥還有隨行的下人正跟玄羽聊著天。
“玥姐姐,你為什麼要將我綁起來,”玄羽不解的問道。
蔡玥還未來得及回答,便見徐子墨幾人走了進來。
“師傅,”看到乾坤真人,玄羽連忙縮了縮脖子。
“離開,”乾坤真人看著蔡玥一行人,臉色越發難看,淡淡的說道。
蔡玥看向徐子墨,卻見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玄雲,”乾坤真人輕呼了一聲。
“師傅,我在,”一聲高喊自遠處傳來,緊接著便見一名身穿黑色披風的男子從遠方極奔而來。
這男子長的平平無奇,但唯有一雙耳朵,就仿佛屏風般,十分的大。
“送他們下山,”乾坤真人淡淡的說道。
隨即看向玄羽,說道:“你跟我來贖罪大殿。”
他說完之後便拂袖離開,也沒有再管徐子墨幾人。
“幾位,請吧,”那玄雲笑著說道。
徐子墨也沒有多說什麼,與蔡玥幾人同時朝外麵走去。
“等一下,”旁邊的玄羽連忙喊道。
他將徐子墨幾人拉到旁邊,悄悄的從口袋裡掏出幾個香囊。
抱歉的說道:“真的對不起,這些香囊是我祈過福的,就當是見麵禮了。”
蔡玥摸了摸對方的頭,笑著將香囊收了起來。
隨後幾人跟著玄雲一同離開道觀,朝山下走去。
“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外人上山,”玄雲有些新奇的說道。
“你昨晚都乾嘛了?”徐子墨看著玄雲,問道。
“昨晚沒乾嘛啊,就在房間打坐睡覺,”玄雲溫和的回道。
“看來這些人什麼都不記得了,”徐子墨微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