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他們的老祖,也是最後的希望。
“但要青山在,萬般皆可來,”神血天君平靜的看著族人,
有人不忿,有人憤怒,也有人沉默不做聲。
他平靜的說道:“你們的命運都可以自己選擇,想屈服於石岩也可,不願甘心哪怕一死也可。
我都尊重,隻是告訴你們一句話。
隻要青山在,一切就都有再來的機會。”
他的話音落下後,旁邊的幾位族老也微微歎了一口氣。
形勢逼人,他們要麼死,已經沒有多餘的選擇機會。
他們不可能讓這個種族就這般毀在手裡。
“參見主上,”幾位族老率先彎腰,看向石岩問候道。
看著幾位族老已經臣服,其餘的族人也開始一個個的跪下。
“參見主上,”伴隨著烏壓壓的人群落下,震耳的聲音在整個神血峰上回蕩著。
“血族之主,”石岩輕笑了一聲,似乎感覺到有些好笑。
…………
“公子,”神帝轉過頭看向徐子墨,輕聲問候道。
“大帝的力量很讓人癡迷吧,”徐子墨笑道。
“失去過才知道珍貴,”神帝點頭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陪我去個地方吧,”徐子墨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我們也該走了。”
看著神帝和徐子墨離開的背影,神血天君微微皺眉。
他總覺得神帝對這青年似乎有些恭敬,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神帝的離開,也讓他自身的壓力小了許多。
大帝這種存在,言出法隨,哪怕是站在那什麼都不做,就能夠鎮壓一片天地。
神血天君轉過頭,看著石岩說道:“現在你能善待自己的種族,你也是血族的一部分。”
石岩微微點點頭。
神血天君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右手一揮,眼前撕開一道空間門。
便進入了閉關之地,事實上除非種族生死攸關的時候,否則他是不會出現的。
……………
冬日終將離去,春季的風吹過天空,也滋養了大地。
天鸞域,藍家。
此刻的天藍城一片廢墟。
城內的居名們在四處逃竄著,“轟隆隆”的炸響聲似要將天地夷為平地。
驚吼聲、尖叫聲在人群中潰散,藍家這個繁榮了數個時代的家族在一點點沉浮著。
拜蒙看著正前方的混沌石,魁梧的身軀在一點點的顫抖著。
這是魔臨之日的見證,他將打開遠古魔窟的封印,一如當年,迎來魔族的複興。
他的身影在朝著混沌石一步步走去,四周藍家的七位老祖想要奮力阻攔,卻都無濟於事。
當拜蒙終於走到混沌石麵前時,隻見他伸手取向混沌石。
就在手掌剛剛碰到石頭表麵的藍色罩子時,隻聽“嗡”的一聲,一股極強的力量自其中散發而出。
直接將拜蒙給擊倒飛了出去。
緊接著便聽見八聲“轟轟轟”的爆炸聲傳來。
隻見這混沌石突然消失不見,好似被空間給吞噬般。
而周圍的八根柱子都散發出耀眼的白色光明。
隻見這光芒形成一個結界,將拜蒙給困在了裡麵。
這些光明在觸碰到拜蒙時,便會仿佛燃燒般焚燒起來,而拜蒙也因為感受到極強的疼痛而嘶吼起來。
“諸位,還不快快現身,等待何時?”藍九麟一聲輕喝。
隻見自天藍城的四周,突然衝天而起好幾股的威勢。
這些威勢直入雲霄,撕裂蒼穹,將諸天映照其中。
“天上劍山前來助陣,屠魔護域。”
“無敵宗前來助陣,護我天鸞域。”
好幾聲大喊響起,這一刻,浩浩蕩蕩的仙氣自東而來九萬裡。
將整片蒼穹都充實其中。
隻見三道身影塌碎蒼穹,自虛空中破鏡走出。
浩浩蕩蕩的仙氣自他們周身湧動而來。
“一門兩帝的天上劍山,還有咱們天鸞域久負盛名的無敵宗。
我們有救了,”看到這般場景,天藍城的人們都在歡呼著。
天上劍山,當年自劍弑天,也是帝號弑天大帝。
那個男人帶領其走向輝煌後,經曆了好幾個時代,最終又曆經了天冥大帝的時代。
成為近幾千年,天鸞域最赫赫有名的勢力。
而無敵宗,這個宗門雖然隻有一名大帝。
但關於無敵帝的傳說,就更是廣為流傳了。
據說他們宗門修煉的功法十分的特殊,雖說過程艱難,但隻要大成之後,便可同屆無敵。
當年的無敵帝便是未嘗一敗,一路無敵,一路承載了天命。
大陸上的人,對於他們宗門的修煉之法十分的推崇。
也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尤其是無敵宗的弟子,總體實力也要強上許多。
此刻這兩大帝統仙門的老祖親身降臨,再聯合藍家的七位老祖,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的大事啊。
“快看,那是弑天大帝的戰將絕劍老人,”有人指著左邊的老者,驚呼道。
那老者手握一把長劍,他整個人雖然看上去十分的瘦弱。
但他挺胸抬頭,整個人就仿佛一把利劍吧。
一襲青袍,銳利的劍芒鋒利的讓人不敢直視,眼睛十分的刺痛。
“他旁邊的似乎正是天冥大帝的戰將劍魔獨孤文昌。”
眾人將視線看過去,隻見那男子一身白衫,他的劍意有形有質。
黑色的劍意在周身環繞著,當這劍意在湧動的那一刻。
底下天藍城的居民們,但凡是佩劍的劍客,他們的佩劍都會不由自主的輕吟起來。
好似在參拜著什麼。
“那最後一名應該就是無敵宗的老祖,薑無敵了吧。”
旁邊有人議論道:“據說他當年可是和無敵大帝過百招而不敗。”
“謠言罷了,無敵大帝沒有認真,隻是在磨練他,但確實挺了不起的。”
隨著周圍這些人的討論,這薑無敵立於蒼穹之上。
但凡第一次見到她的人都會驚訝不已,因為她是名女子。
一名風姿綽約,仿佛諦落九天下凡的女子般。
一身藍白色的雲裳長衫,在隨風輕輕飄蕩著。
一雙雪白又筆直的大長腿在長衫的映襯下,若隱若現。
她一頭長發輕輕披在腦海,用一根藍色絲帶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