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塊肉都剁的基本差不多大小,按照居民的數量去分,也不會偏袒誰家。
當所有的居民都分到肉以後,廣場上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原本龐大的蛟龍隻剩下一副骨頭殘骸。
這蛟龍的骨架是黑色的,看上去完好無損,收藏的價值十分高。
李誌忠將架子放在拖車上後,便朝另一條街道走去。
從徐子墨的麵前走過時,他突然停下腳步。
看了看徐子墨空蕩蕩的雙手,便從拖車裡的袋子取出那剩餘不多的蛟龍肉。
又是咧嘴笑了笑,將蛟龍肉遞給徐子墨。
徐子墨笑了笑,接過蛟龍肉。
然後便見李誌忠推著拖車,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消失在茫茫的暴雨中。
綿綿細雨演變成傾盆大雨。
玉珠順著房頂的屋簷連成一條線般掉落下來。
“淅淅瀝瀝”的雨聲在耳邊響起。
徐子墨迎著大雨回到了客棧中。
在一樓靠窗的位置點了幾個小菜,一壺溫酒。
他喜歡欣賞這種季節。
…………
“客官,你慢用。”端著溫酒上菜的店小二笑著說道。
“小二,跟你打聽個事,”徐子墨將一枚靈晶放在桌子上,笑道。
“客官要問什麼隨便問,用不著這麼多,”小二看著靈晶,期待又有些惶恐的回道。
“給你你拿著就行,”徐子墨說道。
“李誌忠你應該知道吧!”
“屠蛟英雄這臨海城誰人不知啊,論名氣,這裡還沒人能大過他。”
店小二笑著回道。
“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吧,”徐子墨點頭說道。
“故事有點長,”店小二思索了一會,便說道。
“客官要是不急,我就給你慢慢講。”
…………
“我們臨海城屬於邊陲之地,這裡荒蕪且落後。
平日裡根本沒人願意來這裡,就連所屬的覆海帝國也不太管理。
對我們這裡的人來說,彆說修煉了,就連填飽肚子都有些許困難。”
店小二感慨道。
“我們靠近無儘天海,那大海就是個寶藏,裡麵各種海洋物質豐富至極。
我們臨海城的居民也都是靠海居住,靠海裡麵的東西生活。
可惜很久以前,這無儘天海的邊緣位置,突然居住了一群蛟龍。
我們將其稱之為惡龍蛟。
它們霸占了那片海域,我們臨海城的人若是前去垂釣,靠近海域。
大多都會被它們給吃掉,這也一時間鬨的人心惶惶,寢食難安。”
“覆海帝國就不管嗎?”徐子墨好奇的問道。
“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裡有兩害。
一害為惡龍蛟,一害為臨海狼。
一個主宰水域,一個主宰陸地。
這些畜牲十分的狡猾,它們的老窩並不在一塊,帝國派人清剿了幾次。
卻都無法徹底清剿乾淨,最終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些和李誌忠有什麼關係?”徐子墨問道。
“李誌忠從小便飯量驚人,小時候的飯量幾乎是三個成年人的。
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飯量越來越大。
他的父母為了不讓他餓死,隻能冒死去無儘海域尋找食物。
終於有一次,他的父母死在了惡龍蛟的口中。
那時候的李誌忠已經二十歲了。
那天他冒著大雨出門去尋找父母,將近一月未歸。
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在了外麵,誰知半個月後,他拖著一具惡龍蛟屍體回到了城中。
從此他便有了屠蛟英雄的美名。
我們臨海城的城民也跟他商量,他殺死惡龍蛟,替我們除害,我們給他食物。
後來他還自願把蛟肉分給我們,這些蛟肉不單能填飽肚子,裡麵還有很強的靈氣,對修煉作用很大。
因此他在城中的名氣比城主還大。”
“你對他很了解嗎?”徐子墨問道。
“不了解,他這人有些不合群,”店小二說道。
“平日裡沉默寡言,住在城北的一座小院裡,也沒什麼朋友。
很少跟彆人主動說話。”
“我知道了,”徐子墨點點頭。
吃完飯後,徐子墨回到了房間中。
李誌忠的事讓他很感興趣,對方沒有修煉過,這一點徐子墨可以確認。
那頭惡龍蛟雖說修為不強,隻有空脈境。
但也不是凡人能夠對抗的。
而李誌忠之所以以凡人之軀能夠殺死惡龍蛟,徐子墨能看的出來。
對方的力量簡直大的驚人,幾乎已經到了尊脈境的層次。
體內的血液就仿佛被熱水煮沸般,十分的沸騰旺盛。
…………
在臨海城居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徐子墨便離開了臨海城。
按照之前得到的地圖,去無儘天海尋找太陽濁照的行蹤。
因為這張地圖繪製的時間線實在是太久遠了,那時候的元央大陸還沒有分裂成五塊。
因此許多地方都有些無法參考。
走在靠近海域的地方,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也開始停了。
不過太陽依舊沒有出來,天空是陰沉沉的。
徐子墨走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了一陣陣狼嚎聲。
他轉頭看去,隻見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正成群的站著幾十頭狼。
這些狼的體型巨大,同體都是純黑色。
當看到徐子墨的那一刻,狼群仿佛發瘋般,一邊嚎叫著一邊朝徐子墨狂奔而來。
“聒噪,”徐子墨眉頭微皺。
這種狼應該就是店小二口中的臨海狼了。
二害之一。
徐子墨隨手一拍,一道靈氣大手在半空中凝聚。
隻聽“轟”的一聲,靈氣大手從上空落下,將狼群直接覆滅其中。
在荒蕪的草地上也留下了一個大大的五指印。
身後的臨海狼哪看到過這般威勢,連忙夾著尾巴頭也不回的朝遠處逃去。
沒有理會其他,徐子墨現在的主要目的還是尋找太陽濁照。
他徑直往前走,在距離海岸城無儘天海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座的建築。
這是一排排木製的房屋,有點像驛站或者碼頭。
當徐子墨走到這碼頭上時,才發現這裡有許多的房屋都已經空了。
年久失修,甚至許多屋頂已經倒塌。
徐子墨在這裡轉了一圈後,才發現這一排排房屋隻有最前方的木屋有人住。
其他地方早已杳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