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鴻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便是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
身影重重的撞在路旁的小攤前。
小攤的商販早早便回家,隻留下空餘的石桌攤位放在那。
這一撞,整個石桌都碎裂成好幾塊。
有好幾塊比較尖銳的石桌一角甚至插入了萬鴻的後背。
他狂吐了幾口鮮血,表情憤怒的看著徐子墨。
“你這是找死。”
“表哥,殺了還是廢了?”徐子墨轉頭看著聞人溯,問道。
“萬家的嫡係子弟,殺了麻煩會很大,”聞人溯微微搖搖頭。
隨即輕笑著來到萬鴻的身邊,目光看向對方的下體。
嘿嘿笑道:“還是讓我來廢了吧。”
“你們要乾什麼?”萬鴻順著聞人溯的目光看過來,有些驚恐的朝後退著。
隻是他身受重傷,行動力大大減緩。
……………
夜晚的鳳羽城彆有一番情景。
據聞人溯所說,哪怕是深夜時分,這座城池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十分的熱鬨。
這大概就是大城池的繁華程度。
除了天羽街外,其他的主乾街道人聲鼎沸。
賣著各種各樣物品的小販輪番上陣,有喊著冰糖葫蘆的木車從街道一角到另一角。
行人大多逛街歡聲笑語著。
“表弟,我可告訴你。
今天發生的事,以後要是爺爺問起,你一定要說是萬鴻先對你動手的。”聞人溯一路上對徐子墨交代著。
“你可千萬彆把我供出來。
畢竟你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了,也不怕什麼。
但要是讓爺爺知道是我乾的,關禁閉那都是輕的。
估計你以後就見不到表哥了。
你信不信,過不了多久萬家那老東西便會來咱們家討公道。”
徐子墨無語的看了聞人溯一眼,對方能不來討公道嘛。
那地方是能夠胡亂打的嘛。
“等這幾天風聲過了,我就把這件事在整個城池傳播開。”聞人溯一臉暢快的笑道。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跟我爭奪仙兒姑娘。”
“說的好像沒有萬鴻,你就能追到對方似的,”徐子墨淡淡的回道。
“怎麼,不相信我?”聞人溯冷哼著說道。
“你表哥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你啊,還是太年輕了。”
“那仙兒姑娘什麼來曆?”徐子墨問道。
“不太清楚,”聞人溯搖搖頭,回道。
“好像跟靈貓族有關係吧,我也了解的不多。”
“你什麼都不了解,那還愛的死去活來的,”徐子墨無語的說道。
“我愛的隻是她的身體,至於她的過去,我也不想了解啊。
我又不娶她,了解那麼多乾什麼?”聞人溯淡淡的回道。
徐子墨詫異的看了聞人溯一眼,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有做渣男的潛質啊!”
“彆胡說,我隻是濫情而已,”聞人溯擺擺手,謙虛的回道。
兩人一路說著笑回到了聞人府中。
……………
而此刻的萬家,在家族的議事大殿內,氣氛卻有些沉悶。
“爺爺,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少女站在大廳中央,有些委屈和後怕的說道。
“當時要不是聞人溯出現,恐怕他連我也一起殺了。”
假如徐子墨在這裡的話,就一定能認出這少女正是他之前在坊市遇見的那名少女。
大殿內的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大殿的上首坐著一名青衣老者。
老者左右手往下,各坐著五人,總共是十人。
這十人中,有萬家家主的幾個兒子,也有家族一些德高望重的長老。
而上首的青衣老者,他聽完少女的話後,一直在閉目沉思著。
右手在椅子一側的桌沿上,輕輕的敲著。
在這安靜的大殿內,敲桌聲特彆的響亮,仿佛能夠直入人心般。
“家主,要我說這件事必須讓聞人家族給個交代,”旁邊的老者起身,不忿的說道。
“要不然還真讓彆人以為,我們萬家怕了他們不成。”
“你真相信箐兒說的話?”萬家老爺子冷眼看了下首的老者一眼。
隨即目光溫和的看著底下的少女,說道:“箐兒,你跟爺爺老實交代,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你先動手的。”
少女遲疑了一下,最終支支吾吾的說道:“隻是青狼馬失控了而已。
他殺了我的馬,我有些不忿罷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管底下欲言又止的眾人,萬家老爺子微微擺擺手。
隨即他又閉目沉思了下來,似在靜等眾人的離開。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正在這時,隻見有下人慌張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左側的二長老站起身,內心還因為剛才的事有些不爽。
不悅的說道。
那下人縮了縮脖子,連忙回道:“鴻少爺出事了。”
“什麼?”
……………
這一夜,繁星璀璨,月如圓盤。
繁華的鳳羽城西城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聞人匹夫,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莫名的看著西城,那是萬家所在的方向。
萬家老爺子看著麵前已經昏迷過去的萬鴻,沒有理會在場大多數憤怒的高層。
微微擺擺手,說道:“帶鴻兒下去喂他塑體丹,明天跟我去聞人府討個說法。
否則,我要讓他這壽宴變成喪宴。”
萬家老爺子說完之後,便擺擺手示意眾人都回去。
待整個大殿隻剩下他一人後,隻見他周身靈氣湧動。
麵前出現了一道空間門,他的身影踏入空間門中,隨即緩緩消失不見。
…………
萬家老爺子名叫萬壽年,年輕時候那也是整個鳳羽城響當當的人物。
旁人都稱讚著他,家世、天賦羨煞旁人。
但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這個帝統仙門終究沒落了。
自己不是那種才情千古的妖孽,救不了這個家族。
他的身影沒入空間之門後,出現在一片漆黑的空間內。
這空間無邊無際,什麼都看不清。
但詭異的是,上空有一副漂浮的棺木卻十分的顯眼。
明明這棺木也是黑色的,本該融入這同樣黑色的空間內。
但偏偏他的黑暗卻與眾不同,卻是那麼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