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捏住,池星有種窒息的感覺,他拚命的掙紮著。
然而池禹比他強太多了,空脈境的氣勢奔騰不止,那雙捏住他脖子的手上,褐色的靈氣仿佛鋼鐵般堅硬。
眼看著池星就要一口氣喘不上來,池磊方才將手鬆開。
“你敢,”池星深呼吸了幾口,然後又是幾聲咳嗽,看著池禹說道。
池禹輕笑了一聲,拳頭上褐色靈氣彌漫,直接一拳重重的打在池星的腹部。
池星慘叫一聲,身體倒飛出去撞在院落的圍牆上。
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池禹,嘴邊隱隱有鮮血滴落下來。
池禹走上去,微微仰頭,淡淡的說道:“這是一次教訓,如果再有下次,這一拳打的就是你腦袋的地方了。”
池星神色微凝,擦了擦嘴角的血滴,然後快步離開了院落。
…………
日落而升,日複一日。
又是新的一天到來,徐子墨推開房門,看著滿院子的落葉與蕭瑟。
他微微皺眉,隻見一名挺拔的身影自院落的門口走了進來。
青年腳踩枯葉,周身氣勢如虹,一步步走了過來。
“有事?”徐子墨皺眉問道。
“你和千雪是什麼關係?”池禹淡淡的問道。
他抬起頭,目光尖銳且深沉,留著短發,全身肌肉隆起,給人的感覺十分精乾、利落。
“跟你有什麼關係?”徐子墨淡淡的說道。
“你要是不說,我就打到你說,”池禹微微抬起頭,聲音冷淡的回道:“隻有真正優秀的人才能配得上千雪,我會一直守在她身邊,不讓她被一些宵小之徒蒙騙。”
“又是一個癡情種啊,”徐子墨搖搖頭,說道:“你要是喜歡就去追啊,在這充當什麼守護者的樣子,真是low爆了。”
聽到徐子墨的話,池禹微眯著眼,淡淡的說道:“打一場,輸了就離開千雪。”
“沒意義的爭風吃醋罷了,池千雪不是物品,不是誰贏了就歸誰,”徐子墨淡淡的說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瞧不起誰呢,”池禹輕吼一聲,身上靈氣湧動,赤褐色的靈氣彌漫周身。
他左腳微微朝後退了半步,直接一拳朝徐子墨打來。
拳風淩冽,在空中響起一陣音爆聲。
徐子墨神色淡然,眼看著那一拳接近他的臉龐,長發被拳風吹得朝後飛起。
他輕笑一聲,緩緩伸出右掌,一掌擋在池禹那勢不可擋的利拳之前。
拳頭狠狠的碰撞在徐子墨的右掌之上,赤褐色的靈氣彌漫四周。
徐子墨神色平靜,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池禹臉色微變,他大吼一聲,身上赤褐色的靈氣更加洶湧,拳風也更加的銳利。
“沒意義的戰鬥,”徐子墨搖搖頭,淡淡的說道:“不管你有沒有惡意,冒犯我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徐子墨說著一把抓住池禹的右拳,隻見他一步跨出,胳膊的肌肉微微隆起。
徐子墨抓住池禹的手腕,直接將他朝地麵上甩去。
池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麵上,隻聽“轟”的一聲,漫天塵土飛揚。
徐子墨並沒有打算停止,隨著他的手臂來回擺動著,池禹的身體也跟隨著他的甩動,重重的撞擊在左右兩邊的地麵上。
徐子墨就這麼一直摔了許久,似乎有些不過癮。
他緩緩來到院落一旁的紫稞樹上,拖著池禹已經血肉模糊的身體,再次朝大樹撞去。
“住手,”這時隻聽一道輕喝聲傳來,池千雪從院落的門口連忙走了過來。
徐子墨輕笑一聲,看著一旁已經血肉模糊的池禹,他低聲說道:“便宜你小子了。”
“你在乾什麼?”池千雪看著池禹現在的狀態,微微皺眉朝徐子墨問道。
“有人找我挑戰,自然是應戰了,”徐子墨輕笑道。
池千雪微微皺眉,她看著池禹,關於池禹的性格她也知道,這件事恐怕也是池禹引起的。
池千雪歎了口氣,從納戒中取出一枚丹藥,然後蹲下身子放入池禹的嘴中。
徐子墨看著這一切,平淡的回到了房間中。
丹藥入口,池禹的意識才有些清晰起來。
“你沒事吧?”池千雪看著池禹現在的模樣,語氣莫名的問道。
池禹笑著搖搖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池千雪。
“我送你回房間吧,”池千雪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池禹的臉色有些發紅,連忙搖搖頭。
這個對武道癡迷的男人此刻也就隻有麵對池千雪的時候,才會露出跟他年齡相符的青澀。
池禹說著就要站起身離開,但他受的傷確實有些重。
儘管隻是一些普通的皮外傷,他剛剛站起身,就因為全身的疼痛,又瞬間坐了下來。
“行了,彆逞強了,”池千雪拉著池禹的肩膀,一步步帶著他離開徐子墨的小院。
……………
院落在紫稞樹依舊孤獨的佇立著,一道腳踩枯葉的腳步聲突然響起。
徐子墨看向房間門口,隻見小桂子急忙走了進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徐子墨疑惑的問道。
他知道剛才應該是池千雪帶著小桂子來這裡的,不過他可是給了小桂子一星期的時間啊。
“師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小桂子語氣急促的回道。
“怎麼回事?”徐子墨微微皺眉。
他知道那薑莫愁雖然獲得了第三戰體,但他本身的修為隻有凝脈境,根本不可能發揮出戰體的真正實力。
而小桂子怎麼說也是真脈巔峰,快要踏入空脈境,抓住薑莫愁應該不難的。
…………
“師兄,本來我跟蹤他好好的,結果半途被一名老者給發現了,”小桂子解釋道。
“老者?認識嗎?”徐子墨皺眉問道。
“不認識,他帶走了薑莫愁,而且還抓住了我,”小桂子回道:“那老者十分強大,我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要不是他沒有殺心,估計我就回不來了。
另外,他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什麼話?”徐子墨問道。
“命運是無法更改的,有些東西終究是宿命,終有一天會來臨的,”小桂子說道:“這是他的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