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放假，白雨珺查探大江大河。
乘坐客船一路看見太多太多，河水汙濁遍布垃圾有股怪異味道，兩岸廢水排放和各種生活垃圾傾倒，江邊岩石樹枝掛滿塑料袋，垃圾成片往下遊漂浮。
船隻通行排放汙物，油漬擴散，船過之後水麵有一層淡淡扭曲彩色……
不知哪裡扔的死去動物屍體順水而下，泡的發白發脹，濃濃惡臭順江擴散，白雨珺討厭腐爛的屍體，或許烏鴉和禿鷲喜歡。
“真要命，好好的龍脈半死不活，難道我走蛟的時候要在臭水裡麵遊泳？”
船舷邊，某白腦仁疼。
大江就那麼兩條，選其一，目前知道的共同點是汙染程度差不多，水質相比原來世界簡直不堪入目，可又不能不經曆，冥冥中覺得自己回來了結心事外重要關鍵便是走蛟。
“逼我放大招是吧！”
辦法不是沒有，可能後果比較可怕，也不知道特殊部門能不能協助好。
想要江水乾淨那就把江水從頭到尾通通換一遍，連續降雨一個月應該能洗乾淨，然後再順江而下。
就當是提前清洗澡盆子，不放洗滌劑那種。
環境完蛋是大事，彆以為禍害之後跑遠就能高枕無憂，一般情況下傻子都是這麼想的，最後弄成現在這局麵。
例如最近，白雨珺感應到氣候異常，大量台風天氣即將成型……
乾燥，炎熱，寒冷，洪災，季節不規律，磁場紊亂，各地不安定靈異事件越來越多，特殊部門員工休假時間越來越少。
大船在兩山之間通行，鳥群亂叫飛過頭頂，不是好兆頭。
俏臉不開心……
回到住所打開電視，正播放緊急新聞。
大洋超強台風登陸某國造成巨大災難，新聞畫麵裡船隻上岸房屋被推平，巨浪如山，狂風吹斷棕櫚樹吹掉廣告牌，白雨珺開始懷疑究竟是那個神秘組織乾的還是自然形成，最近氣候越來越暴躁。
隨便了，心有餘而力不足。
脫掉衣服進浴室洗去塵土疲憊，浴室淋浴嘩嘩響。
洗完澡出來邊走邊擦乾濃密長發，看見手機有特殊部門發送的信息，手指輕點打開信息，郝顧問請求幫忙治理天氣。
“我治得了天氣，治不了人心貪婪……”
黑泉的出現並非人為，或許是一種嚴厲警告，希望他們能明白有些事連龍也沒法管得太多，隻能靜觀其變。
手機扔一邊懶得看。
上好牛肉乾免費隨便吃，略硬，可以趁機磨牙，吃完牛肉乾再吃水果蔬菜，營養搭配吃得香。
“我算算，還得五六年才可以回去，希望沐彆等太急。”
撕開薯片包裝袋，大口大口哢哢響。
打個嗬欠縮進被窩睡著……
一夢數年。
睡到冬天，暖氣自然供應保持室內溫暖，睡到春天，暖氣關閉由空調負責調整溫度，某白睡到冬天睡到夏天又睡到冬天，若不是鼻孔相隔很長時間才呼吸一次會被人為死掉，特殊部門為此費力調運一台設備遠遠觀察情況。
體溫正常，不正常的是身上細小熒光點漸漸增多，太空不明能量球越亮熒光越濃，科研人員夜以繼日分析數據。
偶爾睡醒跑去找小芸說說話，回D市看看家人，回來繼續睡。
一晃幾年過去。
小芸大學畢業找到工作，最讓白雨珺欣慰的是小芸談戀愛找到另一半，即將舉辦婚禮，不用再坐著小轎被人從後門抬進地主家大院，也不用再被大婦活生生打死，過去的都過去了，很高興她過上好日子。
結婚前一晚。
慵懶斜坐窗前矮榻上，小芸盯白雨珺看半天。
幾年過去芸長大了，早已不再是當初青澀高中女生，隨著時間流逝她心裡有個越來越搞不懂的疑問，過去多年，為啥白一點兒也沒變？
身高沒變，相貌沒變，皮膚也沒變，仿佛冷凍時間定格。
“白，你……為啥沒長大也沒任何變化？”
白雨珺眯眼笑笑，抓花生掰開吧唧吧唧吃，炒熟的花生很香很香，覺得芸今晚特彆美，明天她就是彆人的新娘了。
“我將來可是要去仙界當神仙，當然不會老，咋樣，是不是特彆羨慕嫉妒~”
“淨瞎扯~”
“你看，我說實話你不相信，唉，真不懂你們這些人類~”
芸翻個白眼。
某白伸個懶腰找個舒舒服服姿勢繼續躺著，歡歡喜喜看芸小臉上明顯的動婚特征，芸要結婚了，這次自己可以送她出嫁，看著她幸福。
身上再次飄散星星點點熒光，運轉靈力吸回去，或許，自己就要離開了……
芸的女同學和閨蜜進屋嬉鬨，白雨珺獨自看窗外發呆，想要在臨走之前多看幾眼，下次回來天知道何年何月。
恍惚看見山野村落，小小花轎抬著懷揣吃飽飯夢想的丫頭離開，顫顫悠悠走過稻田走過村口樹林……
白雨珺想要追上，怎麼爬也夠不到，眼睜睜看小花轎從後門進了大院……
鼻頭皺皺，裝作不經意擦掉眼角淚痕。
開心，幸福，等這一天足足等了一千四百多年……
丫頭和閨蜜們在開心試穿婚紗和伴娘服，大紅秀禾穿上很美，旋轉展示禮服，幸福笑容最美。
新郎來電話，芸小臉通紅躲進臥室說悄悄話。
半夜。
芸睡不著，和白雨珺坐一起聊天，也不知怎麼著不由自主的想要依靠那嬌小身板，一如當初躺蛇身上看雲朵，嘰嘰喳喳……
“白，我們是不是上輩子認識？感覺怪怪的~”
“一切皆有可能哦~我們呢，上輩子……不對，你的上輩子我們是好朋友，特彆好那種，後悔當初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所以你今生我就來保護你嘍~”
“又開始瞎扯，長不大的小孩~”
“這句話可就錯了，其實我非常非常大，我算算吼~出生到現在我已經一千四百多歲了，體格兩百多米，一頓飯吃一噸磷蝦不成問題，我跟你講磷蝦真的好吃又營養，能夠補充鱗片所需各種營養，不騙你~”
“小白，差不多就行了啊，不能沒完沒了胡說。”
“你才小，本皇一千四百歲你才活幾年，連我零頭都不到，跟你講，將來我可是要飛升仙界做神仙，你還不快快溜須拍馬~”
芸翻個白眼，使勁兒往白雨珺身上靠了靠，聽某白誠實講真話睡著。
白雨珺淚水滑過俏臉，從尖下巴滴落大紅秀禾禮服，如當年摟緊那個小丫頭……
“你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