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造雪機一直工作到快兩個小時,春晚都快要結束了,蔣圓圓歡欣喜悅,迎著寒風就往外衝,被木蓮生給拽回來,給她披上了一件大紅色的鬥篷。
大紅刺繡鬥篷,刺繡是漂亮的薔薇花,白色蓬鬆的狐狸毛,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鬥篷,這種物件本該出現在宮廷劇裡。
“彆凍著。”
除了給她披上了一件鬥篷,還戴上了手套,穿上了雪地靴,一身裝束把蔣圓圓打扮得極其漂亮,蔣圓圓顧不上欣賞自己的盛世美顏,歡天喜地地踩著雪,都有點不真實感。
積雪很厚了。
蔣圓圓心血來潮,讓造雪機先不要停工,把手機給木蓮生,讓他錄一段視頻,“我給你跳一段舞,你錄下來。”
“好!”
蔣圓圓古裝劇演得多,雖說沒什麼舞蹈功底,可到底在劇組不用替身這些年自己磨煉不少,還記得有一段劇本裡的舞蹈,她跟著舞蹈老師學了一個禮拜,也是一段雪中舞,還是電影裡的經典片段,如今在雪中重現,她就興起了跳舞的心思。
跳給木蓮生看!
木蓮生拿著手機,為她錄了像,女孩穿著一身紅色的鬥篷在雪中翩翩起舞,院子裡紅梅淩寒獨自開,相互映襯,這天地間隻有這紅,白,黑組成了驚豔的色彩。
蔣圓圓的舞姿妖嬈婀娜,又浪漫多情,像是冬天下凡的狐狸,木蓮生微微揚起唇角,真是漂亮。
一舞畢,蔣圓圓問,“錄好了嗎?”
“錄好了。”
“那給我拍照!”
錄像,拍照後,堆雪人,蔣圓圓堆雪人還挺快的,木蓮生始終在一旁陪伴著,蔣圓圓仰頭看著他,“你陪我一起堆啊。”
“好!”木蓮生沒有拒絕這份邀請,兩人很快就在院子裡堆了一個雪人出來,蔣圓圓找來了樹枝,點綴著雪人的五官,還特意做了一個笑臉的表情。
木蓮生又幫她和雪人合了影。
“你要拍照嗎?”
“我不拍。”他在世上多年,極少留下照片,這是忌諱,畢竟祖祖輩輩都是一個人,難免會令人心生疑惑,家族基因再好,總不能祖孫都一模一樣,所有木蓮生幾乎沒留下什麼照片來,以前不是互聯網時代,好藏一些,如今互聯網時代,都有記憶,他有一個團隊是專門刪除他留下的照片和資料,所以木董大多時都是神秘莫測的。
“拍啊,你這麼帥,不拍照多可惜。”
迎著蔣圓圓期待的眼睛,木蓮生暗忖片刻,“好!”
蔣圓圓給木蓮生拍了照,還轉了鏡頭,拍了一張合照,並心機地開了美顏,後來見木蓮生不拒絕,她就拉著木蓮生拍了很多合照。
“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什麼?”
“一個雪人太孤單了。”蔣圓圓在雪人旁邊,又堆了一個雪人,兩個胖乎乎的雪人放在一起看著就很喜慶。
這就很圓滿了。
兩人在院子裡玩到了淩晨,馬上就要跨年了,蔣圓圓童心大起,捏了一個雪球,砸向木蓮生,然後哈哈哈大笑。
木蓮生茫然不解,蔣圓圓又砸了一個雪球。
“你砸回來啊。”相互砸雪球,就一個人玩太沒意思了。
“為什麼要砸回去?”
“一起玩啊。”
“不要!”
“為什麼?”蔣圓圓不解,這不是玩得挺開心的。
木蓮生,“你會冷。”
蔣圓圓,“……不是,我一點都不冷,我們一起來砸雪球啊。”
“不要!”
“很好玩的。”
“不要!”
蔣圓圓,“……那好吧。”
木蓮生見她有點不開心,不像剛剛那麼喜悅,猶豫片刻,捏了一下小小的雪球,砸在她的靴子上。
“這樣可以嗎?”
蔣圓圓內心一排烏鴉飛過,甚是無語。
這就有點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