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茶掛了視頻後，潘森怕他難過，安慰說，“伏如鏡一定是騙你的，盛景怎麼說也是人皇陛下，他不會這麼做。”

這是對人皇陛下在，最基本的尊重。

潘森說，“伏如鏡一心想要複活故去的人，雖不擇手段，也漠視人命，可通靈族本就不把人命當一回事，他們的信仰是亡靈。可他不會去羞辱陛下，踐踏他的尊嚴，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江小茶見潘森急著解釋，忍不住笑問，“你和伏如鏡相識很久了？”

“算很久了。”潘森說，“人魚修煉成人形態需要漫長的時間，我是靠著伏如鏡的幫助，才能迅速修成人形，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聽命於他。後來，隨著我在人族時間越來越長，讀的書越來越多，漸漸就道不同不相為謀，分道揚鑣了。”

“他沒弄死你？”江小茶詫異，人家幫了你一把，希望你站在他的陣營裡，結果你卻站在對立陣營，豈不是要弄死你。

潘森搖頭，“我們為了這件事吵過，後來就達成協議，他做什麼事情，我插手不管，能幫則幫，不然就袖手旁觀就成，說起來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後來好幾次他傷害無辜，我出來阻攔了他，我們之間的關係就越來越差，大概有四百年時間，我們不曾好好坐下來談心了。”

江小茶歎息，“伏如鏡想要複活故去的人，都已是執念了，他到底圖什麼，我不是很懂，異火族都滅族了，隻剩下歡歡，本就通靈族一族獨大，我記得當年通靈族就是為了要稱霸才會陷害我爹，害得我們滅族，為什麼他如今要複活所有人？這一點都說不通，他已經達到目的，通靈族可以稱霸天下，他卻要複活所有人，那也包括了我們異火族，這不是扯嗎？”

潘森也不太明白，“可他的確很執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種族不同，或許真有代溝。”

潘森下意識地看向歡歡，歡歡正拿著一本三年級的語文教材，一手捏著眼皮在讀書，努力讓自己的眼皮睜開沒睡過去。

讀得抑揚頓挫，頗有喜感。

潘森說，“人都有弱點，伏如鏡也會有，隻是我們並不知道罷了，說起來，陛下應該是最了解伏如鏡的人，他們相識的時間最長，最了解彼此。”

“可他們如今在一起，我也無從問起啊。”江小茶十分苦惱，“族長真是油鹽不進，這亡靈島也不好進去。”

偷偷進去，那一定不行。

那是伏如鏡的地盤，進去就像觸動了雷達似的，這絕對不可行。

歡歡趴在院子裡，拿著筆寫字，寫得扭扭歪歪的，最近識字挺多的，寫得不咋地，卻沒什麼錯，木蓮生想讓他學毛筆字，寫了一次就被歡歡無情拒絕了。

如今大家都鍵盤打字，用筆都很少了，你還想要用毛病？

能不能與時俱進？

木蓮生被懟得無言以對。

江小茶拿著靈境之石，端詳著這塊看著平平無奇的石頭，她要不要試著想起所有的記憶，或許就知道怎麼點燃這塊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