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昊的兩條道路

昊自創出昊天戰體後，這一路上都在仔細感應著這昊天戰體的變化，以便於儘快掌控這威力巨大的昊天戰體，將來要使用出來與聖位對戰時，也不至於一下子突得戰力，反倒不適應起來。

而越是感應這昊天戰體，昊越發察覺到這昊天戰體的玄妙，這昊天戰體雖是他構築，中途過程明明白白，所有細節都是事先設計，但是真造出來後，其內卻是玄妙自生，結合了艾伊的真典與昊天鏡的本質容納，這昊天戰體有諸多玄妙連昊自己都看不懂，它自身源源生力，此力又補養自身，雖然幾乎不可察覺，但是這昊天戰體確實是在不停的自我變強與增長之中，隻是速度慢得簡直是誇張，恐怕光靠此種自我增強，億萬年後都才增強目前實力的百分之一吧。

若光是如此也就罷了，自離開禁地之後，昊就在仔細感應這昊天戰體，而這一次來到艾伊的娘家，與那些卓爾精靈對戰時，不管是殺死傳奇級女祭司，還是那些卓爾精靈發出的明顯是下位麵的魔法時，他的昊天戰體都有奇特的變化產生，似乎補全了什麼，又似乎增強了什麼，昊也不知曉，但是冥冥之中卻有感應。

待到戰後靜下心來，昊通過昊天鏡仔細感應戰體，這才恍然發覺這戰體居然有了些微的變化，依然是幾乎不可察，唯有通過昊天鏡的明晰功能才能夠感應到其變化，這變化也是玄妙，但是昊卻是不明所以，隻能夠冥冥之中知曉，這對昊天戰體的成長有著大好處。

納世間一切法，成就昊天之名嗎？

昊想到了這昊天戰體的核心之一，就是艾伊的真典，這真典本質上就是吸納本源規則，化規則為真典，而這真典一就是目前昊天戰體的核心，未來若有了真典二，三……之類，照樣可以融入昊天戰體，提升昊天戰體實力，而且不單單是這真典，世間一切法都可以融入其中。

根據昊天鏡的明晰結果，若是最後，昊天戰體可以得兩百零九萬七千一百五十二的兩百零九萬七千一百五十一次方之法，那麼就可成就至高無上之境，應世間一切之事，滅世間一切之敵，無敵無量。

又有一法，不假外求，隻是凝固唯一，將這昊天戰體的其餘諸法一一排除，隻留力量一道，以此法升華，凝聚無窮量之力，也為至高無上之境，應世間一切之事，滅世間一切之敵，無敵無量。

這就是昊於方才片刻間的明悟，然後有此明悟，他忽然心中就有了一個想法。

這時昊就說道：“我心裡有了一個想法，這時候艾伊，還有兩位尊上，也可以幫我參詳一下。”

艾伊也就罷了，但是昊知道，艾伊的父親艾諾斯·蘭修特頓是精靈族的大貴族，又是蘭修特頓家族族長，見多識廣，昊的這一想法正是初創，所以才需要外人評價一下。

艾諾斯和露絲妮安彼此對看了一眼，他們又看向了艾伊，卻看到艾伊癡癡的看著昊，兩人都是苦笑，艾諾斯才說道：“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昊也不遲疑，直接就道：“就如艾伊所說，我是那位尊者的繼承人，不知道兩位是否知道，在約莫七八年前，有大量人族部落來到了精靈帝國邊境。”

艾諾斯和露絲妮安都沉思了起來，露絲妮安率先道：“是了，我母族是軍方係統，這事情我知道，當時就是獸人一脈大肆殺戮自己領下人族，他們在為戰爭做著準備，而人族部落就大量外遷，確實有許多經過了我們精靈帝國邊境，我們可不是獸人那些粗魯的東西，對這些人類也給予了救助。”

這話其實有不詳之處，當時精靈族可沒有與人族結盟，大領主也沒有崛起，精靈族對待人類的方式就是驅逐，雖然沒有淩虐，但是殺戮其實不少。

昊其實也知道這些，不過他也沒法就此責怪眼前這些精靈，隻是說道：“我就是當時一個人族部落裡的幼子，在那時機緣巧合下被貴族的伊露維塔殿下所收養，這些你們可知道？”

艾諾斯眼神一凝，也不由彆人說話，他就說道：“是，這事我卻是知道，這事甚至一度傳為笑談……畢竟那時候人族的地位其實低下，可是這笑談還沒發酵起來，那位尊者就此崛起了，而且還出使了我們精靈族，據說……是了，據說當時那位尊者還暗中見過了殿下所收養的人類小孩，莫非那就是你嗎？”

說到這裡，艾伊和她母親露絲妮安都回想了起來，精靈族貴族圈裡當初確實有這麼一些傳聞，甚至這傳聞還有了許多變種，比如涉及到男女之事或者煉銅之類，多是不堪入耳，不過這事當初確實有所聽聞，隻是根本沒來得及發酵，大領主的崛起，一下子就不一切風花雪月給全部打破，這傳聞也就隱沒了下去，若非昊現在提起，他們也是根本不會想起這些。

昊就笑著道：“當時那位尊者在殿下的莊園中見到了我，然後就是在那時埋下了伏筆，若是那位尊者一切順利，人類革命也成功，那自然沒彆的什麼事，但若是有不順利時，我就是那位尊者的伏筆，也是那位尊者的繼承人之一。”

艾諾斯和露絲妮安這才恍然，說實話，之前艾伊直接一句昊是那位尊者的繼承人，他們心裡其實是不信的，雖然通過祖宗預言，又看到目前這些超凡對昊的恭敬，以及艾伊突然變得強大，他們也可以想象這人類是了不起的英豪，肯定是有極大的奇遇，但是與那位尊者比起來，依然是渺茫螢火之於天上皎月，之所以這麼說，估計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昊這麼一詳說，兩人才真的知道昊居然真與那位尊者有關係，想到這個，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漲紅了。

昊這時站了起來，他說道：“艾伊，我之所以不讓你殺了他們，其實也是想要驗證一下我未來的道路，說到這個，我也有疑慮，所以才希望你們幫我參詳一下，就我所知的，那位尊者所行的道路是容納百川，在他旗下，既有商業聯盟的各種族，也有獸人，古獸人，更有貴族的精靈族人，甚至連襲擊過他的不死族都有許多，這些種族在他旗下，都為他而戰，忠心耿耿，與人族也是和平相處，比如那位尊者的左右丞相，一為血族，一為人族，這些都是外界所知曉的。”

“這就是其中一條道路，就如同當初那位尊者那樣海納百川，事實上，那怕直到最後，他手下也無人背叛，艾伊，你還記得我們逃離精靈族邊境時所遭遇的那亞龍人嗎？他也是萬族，同樣也是那位尊者旗下的戰士，到得最後，他寧可拚卻一死，也絕不背叛那位尊者，這些種種，讓我一直震撼到如今。”

“所以我就有了這想法，結合我的昊天戰體的道路。”昊沉思了一下，他才說道：“我想要繼續舉此道路前進，隻要合我理念，知曉人類革命之大義，能夠為此而戰者，我都將以禮相待，為我旗下戰士，不管其種族如何，這就是其中一條道路。”

艾伊莫名了一下，就想要發問另一條道路是什麼，卻不想艾諾斯直接伸手拉住了艾伊，他對著艾伊道：“你母親才受了驚嚇，馬上又要隨你們出發了，這宅裡還有許多東西沒收拾，你去幫你母親收拾一下。”

艾伊嘟噥了兩句，不過畢竟是離家久了，而且又差點生離死彆，這時候她也想和母親親近，所以就沒多說什麼，隻是看了昊一眼，在昊微微點頭後，她就拉著自己母親興高采烈的離去了。

待走得遠了，艾伊才小聲對自己母親道：“彆以為我看不出來，爸他是不想我問出來剛才的話，為什麼問不得呢？另一條道路又有什麼嘛？”

艾伊的母親露絲妮安就搖了搖頭，她拉著艾伊，邊走邊低聲道：“總歸是我們以前太驕縱你了，也是為了保護你，這中間的許多事情都未曾教導過你，以後卻不能這樣了……這天既然是那位尊者的繼承人，那麼自然也是人類中極罕見的大英豪，像這樣的人，胸中自有萬千韜略，若不是愛你，剛剛那些話也不可能當著我們的麵說出來，你難道還沒懂嗎？”

艾伊有些莫名其妙，她仿佛第一次認識這樣的母親，當下就問道：“懂什麼？他不過是在說他未來的出事方式罷了，這有什麼難懂的？”

露絲妮安微微搖頭，她既欣慰，又嚴肅的對艾伊說道：“既然第一條道路是海納百川，以人類領袖身份容納萬族，那麼第二條道路是什麼還需要多去猜想嗎？無非就是廢除萬族，獨尊人類罷了，一是海納百川，一是唯我獨尊，就是他沒說完的另一條道路啊。”

艾伊啊了一聲，人有些發愣，露絲妮安看到她這樣，就不滿的道：“所以我才說，他是愛你，所以才說了這些話，你還沒懂嗎？”

“他是人類，我們是萬族，本就是仇深似海，眼前這永夜就是人類對我們的怨恨啊，當初那位尊者有心胸敢於海納百川，按道理來說，那位尊者的繼承人就不該再如此，因為那位尊者也是被我們萬族所攻擊，這才墜落低緯度，他的繼承人更可能是唯人族獨尊才對，可是他都敢再次嘗試海納百川的道路，這很可能也有你的原因在內啊。”

“還沒懂嗎？我的女兒啊，他是愛著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