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聽了,卻是麵露心疼之色。
人本來就是群居物種,沒誰不期待有家人,有關心自己的人的。
可是桐桐的父母死後,這些親戚非但沒有安慰他,反而還趁機謀奪三房的家產和算計他,傷透了他的心。
桐桐嘴上說著不在意,但她知道,他肯定也期待過其他幾房親人的關心。
可他們不但沒有給過他一點點的關心,反而一心想著利用他,奪走他的家產。
……
何剪桐則是在看到唐綰臉上的表情時,心中一動。
下一刻,臉上的神色突然變得略帶失落,卻又故作堅強的繼續道:“而且,我也早就習慣了他們這幅態度。”
看到他這幅孤寂又故作無事的樣子,唐綰立刻伸手緊緊地抱住他,“桐桐彆難過!以後你還有我!”
“嗯!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何剪桐這時說道。
“當然!”唐綰肯定的點了點頭,語氣鄭重。
何剪桐這才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那就好,綰綰你真好。”
唐綰頓時道:“桐桐你也很好!”
卻根本不知道,此時何剪桐的心裡,無比陰暗的想著:要再裝的更可憐一點,這樣綰綰就能再心疼我一點。
雖然利用她的同情心博取關注很可恥,但是隻要能夠讓她的眼睛全落在自己的身上,無論怎麼卑鄙,都是值得的。
……
半個月後,何家被禁衛軍包圍,吏部的一位大人,帶著士兵衝入了何家二房,開始抄家。
二房的老三不意外的被皇帝判了斬立決,而何家二房的所有家產,都被判充公了。
而被禁衛軍這麼一抄家,竟是足足抄出了二十萬兩銀子,以及眾多古董字畫等物。
由此可見,二房的平常哭窮,不過是為了從彆人身上拔毛下來而已。
唐綰聽說這事時,也不禁暗暗咋舌。
二十萬兩銀子。
這何家二房的,也真是夠大膽的。
好不容易從一個商人之家考出了當官的,結果到頭來竟然因為銀錢而掉了腦袋不說,還把家產全都搭進去了。
何苦呢!
何家又不缺那個銀子用。
不過她也清楚,當人接觸到了某些權力以後,是很難在權力的漩渦之中保持清醒的。
唯一慶幸的是,這次皇帝沒有殺了很多人,但是並未株連九族什麼的。
所以除了何家老三外,何家其他人倒是沒出事。
……
而二房的老三被砍頭之後,二房的連葬禮都不敢給他辦,再加上族裡拒絕讓他進祖墳,所以二房的隻得隨便找了個地方,將人給埋了。
這件事情以後,整個何家的其他人,也都安分了不少。
也不再有人敢過來騷擾唐綰和何剪桐了。
是以兩人很是清淨了一段時間。
轉眼間,就到了過年的時候了。
因何剪桐從父母去後就沒有好好過過年了,所以今年唐綰準備好好置辦年貨,熱熱鬨鬨的過新年。
年前,兩人一起上街買年貨。
路經京城一家手藝極好的繡坊時,唐綰朝何剪桐道:“桐桐,我們去這家看看新衣服吧!”
其實何剪桐每月都讓店裡的人給她送最新的料子和衣服款式過去,不過唐綰想去看,他當然樂意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