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嘲諷的笑了笑。
做了虧心事的人就是這樣,她不過隻是給對方下了點精神暗示,他自己就把自己嚇得不行了。
前一日的死者信息,暫時還沒查出來,第二日的時候,在原地,又多了一具。
還是同樣的死法,不同的便是,這一次的死者,身體裡的不是螞蟻,而是甲殼蟲。
變異的甲殼蟲。
這種甲殼蟲的口器什麼發達,其咀嚼力度十分強盛,可以說,它的一口,足足可以在人身上撕下一塊肉。
又是變異昆蟲。
這已經不單單是死亡案件了,還涉及到了多方麵的因素。
得到消息的省城的專家學者,都準備動身往這邊趕。
瞧著事情似乎如雪球一般,壓都壓不住。
經過上麵領導的商量,決定不再藏著壓著,直接將變異昆蟲的照片公諸於眾。
這一次,調查人員學聰明了,全天二十四小時守在事故發生地點。
總算是在第三日淩晨一點的時候,看清楚了。
屍體都是從山上滾下來的。
難怪前兩位的死者信息怎麼都調查不出來。
問過當地的人才知道,這座大山裡還有一個極為守舊的村子。
除了購買生活必須品,或者下山打一下短期臨時工,一般情況下,山上的人是不會下來的。
估計已經被昆蟲叮咬的三個死者,都屬於那個村莊裡的人。
在場有人提出設想,或許是山上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才導致昆蟲的變異。
這一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有心思深思熟慮的人,不由的擔憂更甚。
不知道這種變故,會不會影響山下的人.....
如果是的話....這即將是個巨大的災難。
這起案件從普通的死亡案件,被連連提升了好幾個等級,成為紅色警戒。
由上麵派了專門的人員過來調查。
等王吉回過神來,想要悄悄的上山一趟的時候,整座山都被封鎖了。
他除了乾蹬腳,彆無辦法。
市裡連通省裡派下來的調查人員穿上特殊服裝,嚴正以待朝著大山進發。
斷裂的吊橋也被重新搭好。
王吉也費了好大的心力,加入了這個探索的隊伍。
不管他怎麼祈禱,期盼....這一對人員還是很快就找到了村子的所在地。
按理說,外麵這麼大的動靜,村子裡的人應該早就有所察覺才是。
王吉一路上,也偷偷的弄了很多暗示,隻要村裡的人過來打探,一定就能看懂自己留下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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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的入口就在眼前,明明是正午時分,卻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
整座村莊都靜悄悄的。
開辟的田地裡,沒有乾活的。
臨近午飯時分,也不見有人煮飯燒菜。
村子裡沒有狗吠聲,也沒有小孩嬉鬨的聲音。
就好像....好像所有的人都死了一般。
穿著防化服的領隊,手一揮,所有人都分散開來。
以地毯的形式,從村口處,開始朝裡麵檢查開去。
村裡的人都在他們各自的家裡被發現。
有些人睜著眼,喘著氣,蟲蟻在他們身體裡肆虐。
恐怖的是,這些人的嗓子就跟啞掉了似的,怎麼都發不出聲來。
而他們的四肢,軀乾也像是被禁錮了一般,一分都動彈不了。
是以,他們就是聽到了外麵的聲音,想要叫喊,都不行,隻能麵目猙獰的忍受著被蟲蟻折磨的恐懼跟痛苦。
村長跟二順家婆娘,活生生的被蟲子咬死的恐懼畫麵曆曆在目。
還有些人,基本上都是小孩跟女人,他們神情平靜的躺在家裡的床上,皺著眉,似乎正陷在噩夢中。
等到了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不管是做噩夢的女人跟小孩,還是被蟲蟻折磨的男人,終於回過神,能起身了。
“救我,求求你們救我....”
“報應啊報應....那些女人回來報仇了....”
“很快,我們就會跟村長一樣了,被蟲子吃空身體裡的內臟....”
.......
村子裡的人都跟瘋了一樣,又是磕頭又是祈禱,還有些人試圖自殺。
王吉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想要試圖阻止他們說出更多離譜的話,沒想到,其中一個瘋癲癲,耳朵裡時不時又蟲子出沒的老頭,還把他給認出來了。
瘋老頭一把抓住王吉的手臂,“你,你是小吉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啊,那些該死的女人,死了都不安生,還想禍害咱們村子....”
王吉驚懼的一把甩開瘋老頭的手,慌張的退後,“我,我不認識你....”
在場的其他人默默的對視一眼,從這些人的隻言半語中,似乎窺探到了一個驚天大的秘密。
王吉很快被人帶走。
領隊對著對講機說了幾句。
十五分鐘後,又有兩對人員趕上了山。
村子裡的所有人都被隔離帶走。
通過調查,這所村子竟然已經存在著將近五十年的拐賣婦女的曆史。
差不多在改革開放前,村子裡的女人都是買回來的了。
離村子不遠處的小山凹裡,埋藏著許多不聽話,試圖逃走,還有一些被打死的婦女的屍骨。
其中有幾幅架子小的,是出生未滿月的女嬰的。
調查隊中的幾個女同誌,看到這些,都難忍淚目跟心中的憤恨。
這是一個充滿著罪惡的村子。
被蟲子附身的男人女人,全是手心中沾滿了罪惡的人。
至於幸存的那幾個女人跟小孩,除了冷眼旁觀外,手頭上倒是沒沾人命,隻是他們目睹了自家父親/丈夫每晚蟲蟻鑽出身子的恐怖,精神早就崩潰了。
而其中神情格外沉默平靜的蘇媛就更顯突出了。
她的信息也被查了出來,正是前段時間失蹤的女大學生。
公安局已經通知了她的家人過來接她。
期間,不管調查人員怎麼詢問她,蘇媛都堅持不開口,對自己的經曆閉口不談。
但從她身上的痕跡不難看出,她所遭受過的。
下/體嚴重撕裂,身上有被虐打的傷口。
在調查人員以為蘇媛絕不會開口時,從她口裡又冒出來一句,“我舉報一個女人,她見死不救....”
匆匆趕來的崇永藝正好聽到這句話,神情陰翳,“查,必須給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