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俊打過電話,其他人也都陸續往家裡打電話。
曲維揚和巧蓮老兩口一聽,孩子們全都要回來過年,還要給他們兩個辦什麼白金婚慶典,老兩口也特彆高興。
“美琳啊,他們都要回來,咱家住不開,你提前把咱縣裡的賓館留出來一個啊。
那段時間就不接待彆人了,留著給咱家那些年輕的住,嘉俊他們幾個,都回家來住著。”
巧蓮找到了美琳,跟美琳商議。
美琳這些年大力發展旅遊業,在撫鬆、鬆江河、東崗等地都建了不少賓館酒店。
這兩年嘉美集團跟開發區合作開發東崗,在原本一參場的位置,建了旅遊集散中心。
周邊大部分賓館酒店,都歸屬於嘉美集團。
當然,東崗、鬆江河離著都遠,自家人回來肯定不能安排到那邊去。
“媽,那就安排在一帆風順好不好?那邊地方大,條件也好。
咱們把慶典也安排在那兒辦,那頭菜品什麼的也都不錯。”
美琳在縣裡也有好幾處賓館酒店,於是挑了一個最大條件最好的。
“行,那地方我去過,挺好,就一帆風順吧。”巧蓮一聽點點頭,就這麼定下了地方。
“那行,我這就給一帆風順的經理打電話,讓他們從臘月十五開始,就不要往外訂房了,全留給咱自家用。”
美琳立即給賓館的經理打電話,告訴對方。
那邊一聽就傻眼了,“董事長,您的意思是,過年期間,咱們就不營業了麼?”
不是吧?在開玩笑麼?那麼大的賓館不營業,這一個春節要損失多少錢啊?
這幾年長白山旅遊業發展很好,冬季不少人都過來旅遊。
雖然撫鬆不如鬆江河還有東崗那麼方便,但也有一些人住在這邊,縣裡那些高檔酒店賓館,過年期間生意都很好。
經理一想到這麼好的掙錢機會錯過,就覺得心在滴血。
“臘月十五到臘月二十這段時間,全部騰空不許外麵客人入住。
過了臘月二十,三樓整個兒樓層留下,其餘樓層可以住人。”
白金婚慶典在臘月十九舉行,在此之前要布置場地,接待一些親戚朋友,為了防止人員太過混亂,肯定要清場。
等著過了慶典,把一層樓留下來給自家年輕人住就行了。
經理聽了這話,總算鬆口氣,隻要春節那幾天允許遊客入住就好,就指著那些天掙錢呢。
“好的,董事長,您放心,我會吩咐下去,按照您的要求辦。”
自從得知了孩子們要回來的消息,曲維揚和巧蓮就忍不住天天念叨天天盼。
人老了,最惦記的就是兒孫,這些年孩子們發展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忙,好幾年家裡也未必能聚齊一回了。
曲維揚和巧蓮都這麼大歲數,真不知道哪天一覺睡過去就醒不過來,當然盼著能多見兒女幾麵了。
於是老兩口就這麼等啊,盼啊,從國慶一直盼到了元旦。
過完元旦後,念書的都放假了,該回來的也就陸續往回來。
最先回家的是銘昕家,銘昕大學畢業後先是在首都醫院工作了幾年。
後來巧蓮歲數大了,沒精力再管著三生藥業集團,銘昕便從首都醫院調回了長春,在中醫院當醫生,同時接管了三生集團的相關事務。
當初美琳跟著嘉康在長春定居,所以嘉美集團的總部在長春。
後來嘉康退休,美琳也把集團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總經理,也就是銘昕的媳婦蕭瑜,跟著嘉康一起回了撫鬆,照顧公婆。
當然,美琳比嘉康小不少,才六十幾,所以撫鬆這邊的事情,還是美琳管著。
省內的中小學都是統一放假,十二月末考完試,博弘和梓璿兄妹倆就喊著要回撫鬆,看太爺爺太奶奶。
於是銘昕請了假,跟蕭瑜一起,送倆孩子先回來。
“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我們回來了。”倆孩子進大門就喊,一溜煙衝進屋裡,直接抱住了美琳。
“奶奶,我回來了,你也不去省城看我們,想死我了。”
梓璿這丫頭才九歲,小嘴兒巴巴的,可會說了,抱著奶奶一陣撒嬌。
“太奶奶,太爺爺,我也想你們了,剛考完試放假,我就飛奔回來看你們,高興不?”
小丫頭跟奶奶撒嬌膩歪一下,正好看見太爺爺太奶奶從房間出來,於是又跑過去,抱住了太奶奶。
“呦,是我們家小梓璿回來了啊,快讓太奶奶看看,這又好幾個月沒瞧見了。
嗯,好像長個兒了啊,比上回看著長高些了。”巧蓮看著重孫女,高興極了,摟在懷裡這個親啊。
“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有什麼用?一天天就長了個好嘴兒,能把人哄迷糊了。
你這勁頭用學習上啊?瞅瞅你考那幾分,真讓你愁死了。”
蕭瑜和銘昕跟著進來,一看閨女在跟奶奶婆撒嬌,蕭瑜忍不住就歎氣。
正好回家的路上,老師在微信群裡發了考試成績,一看閨女那個成績,蕭瑜氣的恨不得抽她。
這一路都生氣呢,到了家還沒消。
“咋地?我們小梓璿考試成績不好啊?不好就不好唄,孩子才二年級,你著什麼急啊?”
巧蓮一聽孫媳婦那話裡的意思還能不明白麼?這肯定是孩子考試成績差,把蕭瑜惹毛了啊。
“奶奶,不光是梓璿成績差,博弘這回考的也不怎麼好,班級裡才十幾名,年級直接一百名開外了。
路上正好老師公布成績,我倆真是生了一路氣。”不等蕭瑜說話,那邊銘昕也氣呼呼的說道。
“奶奶,您說這也邪門了是吧?
我當初高考成績不差吧,考的那學校本碩連讀,然後直博。蕭瑜也是啊,碩士畢業。
可你看這倆孩子的成績,我的天,簡直氣死人了。
蕭瑜現在一下班就往家裡衝,什麼都不乾,就輔導梓璿寫作業學習。
可我們用心沒用啊,這孩子成績一點兒提不上來。
才二年級,語文考九十數學八十五,這不是鬨著玩兒麼?往後成績還得啥樣?”
銘昕這是氣壞了,平常日子他絕對不會發這麼大的火,更不要說是在爺爺奶奶跟前。
可是一想到自家閨女這成績,銘昕就覺得心底一股火蹭蹭往上冒,簡直要命了。
“這倆熊孩子,但凡能隨我跟蕭瑜哪一個,也不至於考這麼幾分啊?我真恨不得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