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似真似幻
分不清楚人,不過這位城府極深的大上師亦是無有表現出甚麽來。
踏著人凳,他上了馬車,周圍自然是有奴隸兵上前,擁簇在了這馬車的周圍,打旗的打旗,發號的發號,整個車隊就開始徐徐前進。
陸峰在這記憶之中。
自有思量。
他心中亦清楚,此刻的「他們」,其實便是一些「長詩」之中的「魔國」。
此番出門,亦有「凶多吉少」的樣子。
並且,
自始至終,不知道是忘了還是甚麽,「呷甲加措」都無有打卦。
這一趟,是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不過無有想到,這位大上師上了馬車,在他的麵前,本來是一位皮膚極好的奴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座位「桌子」,「凳子」。
還有妥帖的獸皮,鋪就的凳子。
但是就是這麽一低頭之後。
忽而的,在他的身邊,原本和他的對麵,坐上來了一個人。
此間便止他們二人。
「呷甲加措」身上的冷汗都要下來了。
對麵的人就將自己全身上下用黑布包裹著,連一雙眼睛,一雙手都無有透露出來。
「呷甲加措」見到了此人,心中慌亂。
他並不清楚這是「讚普」的試探,亦或者就是「古辛」所說的「向導」。
於是他中氣十足,手中已經有了動作。
一顆女人頭無端的出現在了此人的身後,止這裡有一點不對,那這死人頭便能立刻害了這人。
這「女人頭」,便是他在以「儀式」化解了其餘一位貴人家族之中所謂的「生死之事」的時候,得到的「厲詭」。止須得他心念一動,這「厲詭」便會動手,不過也無須得他說話。
對麵這個人就開口為他解惑說道:「呷甲加措上師,我便是這一次為你指路的人。
不過這一次,我也不隱瞞你。
這一次你無須得去神山。
那處已經不是你我可去的地方,那處的『登天之梯』,俱不是你我可以去看的。
你我看了哪處,左眼睛看的,要挖左眼睛,右眼睛看的,要挖右眼睛。
更遑論是最近一些時日,從『混沌海』之中,又出來了許多『聖物』。
所以,
我等能去的地方,是出了格桑薑達崗,順著那一條看不見的天路往南走。
那地方,鳥不飛,馬不走,狼不觀,狗不嗅。
在那裡,有一條止有『厲詭』才可以行走的路。
不過這些事情和你無有牽掛。
你止須得根據我的言語走,伱便可以走過九道不一樣的山崗,高高低低,不過這個時候,卻要你去數數了。
我幫不得你,你要仔細的數數,這九道不一樣的山崗,一定都是山崗——你卻一定要記住,在那路上,也有些偽裝成『山崗』的邪物。
要是認不清楚,輸錯了數目,上錯了山,那你我這一次,可能都回不來。
止過了九座山崗。
在『不日不夜』的時節,見到了那一座全部都在陰影之中的山。
那個時候,就須得我帶著你上前了。
那個時候你上山,這就是『登天之梯』!」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呷甲加措」心中其實便更加的不安了。
不說其餘,這件隱秘,連他都無有接觸過,甚至都無有一點風聲!
他畢竟是國王的經師。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甚麽都不知道,並且這一條路,怎麽看都無像是可以叫人走的。
畢竟,「厲詭」亦是「密法域」的一部分,它和「鬼」並不一樣。
它是伴隨著「密法域」而生的。
「什巴」之中,若是出現了「厲詭」,並無稀奇之處,可是叫他自己走上這樣一條道路,「呷甲加措」是不願的,誰知道他會在這裡遇見甚麽?畢竟,「呷甲加措」亦清楚,有一件事情,彆人若是可以獨吞,卻分潤了你一些好處。
便是那人是他親爹,都不可能!
權力,不可分潤。
一點都不可!
便不要說「古辛」止是他的親戚,無是他的「親爹」,就算「古辛」是他的「親爹」,「密法域」的這些大貴族,哪一個是止有「獨子」的?
無有「虎毒不食子」。
可能止一二人,會被視為「子」。
所以到了現在這個情況,應若是這「向導」可以尋找到其餘人都不可尋到的道路,並且這件事情還對於他們有數不清的好處,那這件事情還和他有何乾係?
叫向導帶著盒子去便可。
還少了他這樣一個「問題」。
這一切,是「讚普」的「本尊神」不喜,本來就是「古辛」所為,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古辛」的借題發揮?
都不知道。
這便是「密法域」的恐怖之處,就算是國王的經文師父,亦不得有任何安全之處,亦「朝不保夕」。
遇見了這種事情,更是無有反抗之法。
應想得清楚,所以感覺到了更深的恐懼。
聽到了眼前之「人」的「大白話」,「呷甲加措」選擇沉默以對。
那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了黑衣之中的人,亦不顧及眼前這位「高貴經師」的樣子,開口說道:「到了這個時候,我便如同你的親父一般。
——我叫你如何,你不得絲毫的違逆了我的意思,我提前告知了你,不管是對你,對我,都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若是出現了絲毫的差錯。
你我都死無葬身之地。
在這一路上,你都要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便是當場吃了你。
『古辛』也說不出我半個錯來。
所以我想著,我先將話告知與你。
不然到了地方上,事情反倒是不好。」
說完了之後,眼前的這場麵卻逐漸變得虛幻了起來,陸峰敏銳的察覺到,這是這「詭血」之中的記憶不穩定的原因!若是在往日的時候,陸峰此刻便是已經退了出來,須得精心的溫養,方才可能繼續進去,可是現在,事情卻並非如此,有了「大蓮花座呼圖克圖法性」和「密法域遊記」的相助,此刻這「記憶」,卻還穩固的很。
不過陸峰無有退出去,他便察覺到了危險。
這個危險,卻還是在這「詭血」之中,不過不是在此處,是在不遠的「彼時彼刻彼處」。
這種危險,如「心血來潮」。叫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