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第一個瓶子

止留下來了眼前的「空空」!

不過這一次,「人皮古卷」發作的快,卻無有叫陸峰停止思考。

今時不同往日。

若是往日,陸峰遭了難,便是在這個時候,會感覺腦子一團粥,宛若沸騰。

甚麽都思考不得。

但是現在,止不過是些許空白。

緊接著,陸峰便明白過來,回味清楚事情的經過。

這「大恐怖」,無有打算傷害他,「他」竟然擁有了「情感」。

『情感,情感,這大恐怖,到底是甚麽東西?有形有質,無處不在。』

『法性!』

『竟然如同法性!』

『它止想要將我也納入其中。

對我無有惡意!

這就是真心烏察蘇拉的阿媽,這位阿媽的身上,倒是諸多的消息。

便得見一眼,就是我的緣分!

我的因緣,原來在這裡!』

陸峰不慌不忙,法性自在,他將自己那串長長的念珠掛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開始一顆一顆的撥弄了起來,到了他現在這個境界,便無須得擔心自己止一眼,就看得自己法性破碎的程度。

止那「眼睛」,其實不是「真心烏察蘇拉」的阿媽對他發難。

那是一種「看」的表現形式,是「外象」,「表皮」罷了,但是重要的,就是這些「外象」和「表皮」。

「擬人」。

最後便是人。

昔日混沌無有七竅,有人為他鑿開了竅門,隨後暴斃。

那要是有人給抽象的天,給了一個具體的形象呢?

「改天之力,傾天之變也!」

陸峰忽而起了歡喜之心,這便是對於智慧的歡喜,無有甚麽彆的情況,他就是為了眾生開悟而感覺到歡喜,應彆人歡喜而歡喜,何嘗不是一種「大歡喜」?

止覺得身心暢快了起來。

那真正的「真心烏察蘇拉」的阿媽,便是那一片「宛若是將油光落在了水麵上的側視感」的「雲」,是一片伏在了虛空之中的「油」。

剛才的那一陣「拔高」,是想要將陸峰的「法性」接引到了那一大團法性之中,證得永生!

是極,是極。

「阿東薩瑪」無是一人,「阿東薩瑪」是一個伺服器。

她們每一個人,都是「阿東薩瑪」!

便是在這埠,陸峰的「人皮古卷」將陸峰散出來。

露出來了半跏趺坐,麵露歡喜笑意的陸峰來,陸峰便是見得眼前的這諸般一切,反倒是親切自然了起來。

眼睛不見,這些在陸峰麵前的「知見障」,卻都活活如生了起來,特彆是那位主祭。她回過了神,凝視著陸峰。

她的眼神在逐漸變化,便如堅冰,再如春水。

繼而,她說道:「你尋『阿東薩瑪』,其實應是在尋找我罷。

我便是你世俗意義上的『阿東薩瑪』!

亦是最後的一代『阿東薩瑪』。」

便是說話的這些功夫,她整個人都開始活泛了起來。陸峰看著眼前的這位「阿東薩瑪」,便知道她所言不虛。

「真心烏察蘇拉」在她的旁邊,「阿東薩瑪」將桌子上的上供糕點,滿臉慈祥的賜予了「真心烏察蘇拉」,拍了拍手之後,叫她隨意去吃。

隨後對著陸峰說道:「我聽得了你的問話。

你是有根骨去尋得『大蓮花座呼圖克圖』的法性的。

我止無有想到,我模糊之間看見的,卻和我想的並不一樣。

我原以為,你是我白山黑水之間的神靈,不過現在一看。

它亙古長存,不以王朝興衰而定。

鄂羅羅。

鄂羅羅。

鄂羅羅。」

「阿東祭祀」揚起來了自己的脖子,發出了這般聲音,其餘那些被掏空了血肉的祭祀亦如此而合,陸峰雙手合十,他感覺到了自己懷裡的一物,上麵散發出來了淡淡香火的味道,低頭看了一眼,心中就忽而一動。

他拿出來了「人皮古卷」!

他無有想到,「人皮古卷」,居然還和眼前的中原王朝還有一些關係!

嗯?嗯!嗯!?

陸峰便說道:「『阿東薩瑪』見過它?」

「是啊,是啊!」

「阿東薩瑪」眼神溫和,她說道:「說不好是我見過它,應是它見過我們。」

就是在這般回憶的時候,「阿東薩瑪」方才有了些許的「人氣」。

並且隨著她不斷的回憶,這種「人味」越發的濃重。

她看著陸峰的「人皮古卷」說道:「我是在坤寧宮的堂子裡頭見過它的。

止那個時候,它無是這個樣子。

堂子之中的神靈,神偶頗多,便是朝夕祭祀,亦有釋迦摩尼,觀世音菩薩,阿琿年錫丶安前阿雅喇丶納丹岱揮丶納爾琿軒初丶拜滿章京丶納丹威瑚哩丶恩都蒙鄂樂丶喀屯諾顏等諸般種種。

更有佛立佛多,鄂漠錫瑪瑪,八旗大纛種種。

那個時候,它便就是在『神杆』旁邊一頭,和現在並無相同,但是我現在看了,一眼卻認出來。

就是它,就是它!」

亦是在這個時候,「阿東薩瑪」忽而的伸出來了手,懇請說道:「上師,便可請我仔細的看看你的這『人皮子』。」

從始至終,陸峰都無有阻止她。

他看著眼前忽而懇請的「阿東薩瑪」。

將「人皮古卷」展開,隨即問道:「達薩瑪,你要這『人皮子』又想要做些甚麽?」

「我止想要求得一個答案。」

「阿東薩瑪」說道。

陸峰便向前,將「人皮古卷」展示在她的麵前。

「阿東薩瑪」輕輕用手觸摸了一下「人皮古卷」,忽然整個人都寧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身上何止是多了一層「人味」。

她便是在此刻,化作了一位慈祥和藹的「老太太」。

她安詳的將自己的手指頭收了回去,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甚至於她的臉亦變成了一位老太太的臉,她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原本以為它其實應是和『神杆』一樣,代表著至高無上,亦或者是某一尊神。

無有想到,它止永恒存在,如同真金。」

想到這裡,她便釋然了。

她微笑的岔開話題,說道:「不過現在,我亦看的清楚了,它不是至高無上的神,它亦不是某一尊神。

它不過是當年落在了『神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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