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鐵棒上師(2/2)

那鐵棒和盔甲,都有些分量,特彆是上麵的香火味道,清晰可聞。

見到陸峰收到了此物,「獒公僧」說道:「永真師兄,今日眼看已經晚了,去了『官邸』,那處也無人。

明日我來尋師兄,去師兄的『官邸』,協助師兄做些小事情。

不過師兄是否回去,便看永真師兄的意願。

我卻阻礙不得。」

無管於前麵說甚麽,現在永真拿了鐵棒,登記了冊子,就做了「格貴」。

並且有了「蘇拉上師」這個身份。

那在「獒公僧」麵前,陸峰就是「師兄」。

「獒公僧」看著緊張起來,額頭上汗珠子都要落下來的「僧官」,斥責道:「你這個蠢蛋,眉毛底下的兩個珠子是出氣的麽?

還不為永真師兄穿上這衣?」

那「僧官」連連拜倒在地,說道:「是小僧的過錯,是小僧的過錯。」

陸峰站著,叫那「僧官」為自己穿上了盔甲,並拿上了「鐵棒」。

陸峰本來身高就不低,這在底層出生的上師之中,是很少見的事情。

「格貴」的盔甲——亦可以說是禮服,極其的「龐大」。

上下左右都是如此。

特彆是撐起來的時候,兩肩上高高翹起來的坎肩,還有流蘇蔓蘿而下,十分莊嚴肅穆。

穿上了這盔甲,在這昏暗的房間之中,就好似是陡然多出來了一堵牆。

穿著盔甲的陸峰,左右都有一個半人寬了,並且外麵金色和赤紅色的盔甲,亦將人襯托的極其高大。

看起來便宛若是一隻站起來的「人熊」。

美中不足的就是陸峰無有大肚子。

要是有了大肚子,穿著這盔甲,看起來便更加的威風凜凜!

寬闊的如門板。

高大的和山嶽。

再加上手中的「鐵棒」。

無有畫臉,但是他的一舉一動之間,就已經極其具有威脅性,亦符合「護法」這樣的模樣。

並且「格貴」的帽子,是前後都有長長的,看起來如同是一道彎刀一樣的黃緞帽子。

現在無是法會期間,所以陸峰無須得將自己的臉龐抹成黑色,充當「法會護法」的角色,他也無須得時時刻刻穿著這樣的盔甲衣裳去外麵巡邏,那無是他的職責,陸峰亦是頭一次穿上這冰冷的盔甲。這盔甲重量不輕,不過對於陸峰來說,輕如牛毛。

他便是穿著著盔甲和黃羊賽跑,黃羊也跑不過他。

那「鐵棒」被陸峰拿在手上,此物的重量對於陸峰來說,並不算重,止此物通體冰冷,好像是一塊塞進了冰湖之中的冷石頭,上麵陰刻陽雕的,都是密宗的密咒。

對於此物的用法,陸峰倒是清楚的。

畢竟明理長老就是那樣用的。

就是須得在行走的時候,噠噠噠的將其落在地上,發出了令人害怕的聲音。

發出「戒律」的聲音。

並且現在無是開法會的時候,那「僧官」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身後抽出來了一匹黃緞子,係附在了陸峰的身前,形成了袈裟的模樣。

遮蔽住了半個盔甲。

做完了這些,「僧官」後退兩步,再度拜倒在陸峰的麵前,禮拜這位新上任的「格貴」上師。

「獒公僧」亦是如此。

如此看來,「格貴」這個「僧官」的地位,是高於「獒公僧」的這個執事僧的地位的,不過區彆就是那「僧官」無敢站起來,「獒公僧」禮拜之後就站了起來。

陸峰說自己可離開,「獒公僧」和陸峰一起離開,止這一次,是陸峰走在了前頭,「獒公僧」和陸峰差著半個身位,說道:「永真師兄,明日去見了官邸之後,便有一場大會。

師兄務必要參加。

是堪布帶師兄與會,到時候,師兄須得身著這盔甲衣裳,坐在堪布的位置上,表達佛法戒律威嚴不可侵犯,叫紮倉僧院的諸人,都認識了師兄。

師兄切記,不可忘了此事。」

陸峰說道:「我不會忘記。」

離彆了「獒公僧」,陸峰獨自一個人行走在了紮倉僧院。

那「僧官」和「獒公僧」的拜服,都無有叫陸峰高興,他的這個「格貴」身份,都是因為自己身上的這「格貴」的衣服,但是他這個「格貴」的身份,亦不過是丹羅仁巴堪布一句話的事情。

也就是說,自己的這個「權勢」,就好像是魚兒在水裡吐出來的「泡泡」,雖然看起來真實不虛,可是飄落到了水麵上。

「啪」。

一下。

一切就都消失無見。

都為夢幻泡影罷了。

陸峰「篤篤篤」的走在紮倉僧院之中。

相較於紮舉本寺廟,紮倉僧院倒是無有廟子之中那般的陰森。

夜色之下,陸峰的「鐵棒」頓在地上,「篤篤篤」的聲音傳出去很遠。

那些「戒律僧」在夜晚,他們亦會在行走之間,用自己手裡的木棒發出「篤篤篤」的聲音。

有心人亦可以通過這聲音躲避「戒律僧」。

止現在,陸峰不必避讓那些「戒律僧」了。

那些「戒律僧」和巡邏的僧人見到了陸峰,一個個立刻跪倒,不敢抬頭。

連話都說不出來,不曉得自己說甚麽。

陸峰從他們身邊快速走過,如同刮了一陣風一樣。

直到陸峰走了過去,消失不見,他們方才敢於心驚膽戰的抬頭。

身上汗都出來了。

夜裡的冷風吹過,吹的人骨頭裡麵都凍嗖嗖的。

他們見到了穿著「格貴」衣服的陸峰,一個個都吐舌頭,表達自己的震撼之心。

哪怕陸峰都離開了。

他們亦不敢談論這位「格貴」。

從陸峰回到精舍,一路之上,他都行的暢通無阻。

無有一個人敢於阻止陸峰。

到了精舍之中,真識上師見到了陸峰這個模樣,亦拜倒在地,五體投地。

「永真師兄。」

陸峰托起來了真識,才旦倫珠見到陸峰,也要跪倒,被陸峰抬了起來——「你又不是紮舉本寺的僧人,你跪我做甚麽?」

才旦倫珠也不知道,他就是看著彆人跪了,自己也跪。

陸峰無叫才旦倫珠跪下,止叫他去睡覺,這個時候應早就到了睡覺的時候,不過他還無有給小沙彌「授戒」,並不須得看的他那般緊張。不過催促走了才旦倫珠,陸峰詢問真識,問他是否願意做自己「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真識上師拒絕了。

他不願意做陸峰「官邸」之中的「戒律僧」。

他止想著能夠教授才旦倫珠一些顯宗的經文,止做好這件事情,就是他這一輩子的心願了。

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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