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第235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1 / 1)

第235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應如何來說呢?主持尊者的這一場「鴻門宴」,來的「人」便都是「群英薈萃」,陸峰反正是無有在此刻出頭的打算的,他一句話也不說,就將雙手攏在了僧袍之中,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靜觀其變。

他們來這裡,俱是跟隨著明理長老,那自然應是明理長老說甚麽便是甚麽,他說動就動,說不動,大家自然是不動。但見明理長老目光幽幽,反正陸峰也無知道自己這位「本尊上師」這一次來廟子裡麵,究竟為何。

他,是來助主持尊者的,還是要幫助廟子的,亦或者是單純的第三方來看戲?

都未可知。

「風來了。」

明理長老對著二位僧止這般說,說完之後閉上嘴巴,惜字如金。智儘上師便如同無有聽到這話語一般,隻是將自己手上的一串念珠撥弄起來,在這裡念經,像是智儘上師這般的僧,現在在僧舍裡麵還有不少,陸峰更是裝聾作啞。

風來了?甚麽風來了,是樓羅那保帶著噶寧家園的「合家歡」,全部都來了!陸峰從打開的窗戶看一眼,便看到了那風中夾雜著的神靈和不祥的氣息,這是主持尊者的「劫難」來了!

除了樓羅那保的氣息,在其中,陸峰還見到了熟悉的氣息,應是在雜湖朗諾山之中出現過,「命主呼圖克圖太師」的臣子之一,他們在雜湖朗諾山折戟沉沙,想來應也是損失慘重,但是無有想到,止歇息了三年不到,他們在這邊亦再度出現。

也算得上是艱苦奮鬥了。

止他們來了,卻不敢進,這些風就在廟子外頭盤桓旋轉,卻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止是廟子裡麵的貴族老爺們在等,便是「巫教」之中的神靈,亦是在等,在等待主持尊者圓寂在這裡,他們方才會進入,收拾手尾。

便如群狼在等待一隻垂老的獅王死去,隨後上前分屍。

虎視眈眈。

無有掩飾自己的欲望!

陸峰在這個時候,忽而感覺到自己這幾年所見之一切,也無是無頭無尾,它們便都是有因由的,這些因由,便都是和無儘白塔寺這座廟子有分不開的聯係,亦都是因為主持尊者的轉世而起,無論是,噶寧莊園的破敗,還是「由死轉生之輪」的出現,再到了主持尊者的圓寂,它們是聯係在一起的,是階次第發生的同一件事情的前後。

是它們在一起的起承轉合。

想到了這裡之後,陸峰便明白了,他腦海之中想的很多,可是外麵的時間卻無有過去多久,應這就是所謂的思緒入電,他不相信主持尊者提前兩天設計了自己的「圓寂」,就是為了陰這些「巫教」宿敵一次,埋伏他們。

不止,不止!

作為一個轉世了無知道多少代的「呼圖克圖」,不止,他的目光應無可能短到這個程度,所以他真正在埋伏的敵人,是誰?在哪?

難道是,突然發生了變化的明理長老?

可能性不大呀!

陸峰有一種感覺,主持尊者現在這副模樣,亦和廟子現在的情況有關,他這個樣子,便是想要以一己之力,完結了這廟子裡麵的諸多沉屙,轉動整個廟子,將廟子的「不妙之處」,變化做「殊勝之所」。

用陸峰以前的話語來說。

這才是「以一人之力,推動逆天之舉」。

主持尊者,是位雄主!

可惜的是,廟子現在這個情況,便如一個羸弱的病人,忽而用了虎狼的猛藥,便是蒙古大夫,也無敢如此給人下藥啊!這一帖子藥下去,人是死是活,便是要看菩薩保不保佑了。

止不管今晚廟子如何,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那主持尊者,現在在想什麽呢?

便是真如他們說的,「一個好上師,抵過萬千農奴」麽?要是整個廟子打平了,止剩下來主持尊者一位,亦可以建立起來一座和現在廟子一樣的無儘白塔寺麽?

陸峰不知道,但是他覺得,應是有可能的。

「唵嘛呢叭咪吽」。

陸峰念了一句咒兒,他的目光順著山路往上看,現在,主持尊者便是在做甚麽呢?那後山上的諸多壇城,又有何種情況呢?

這亦是等候在了碉樓外麵的諸位貴族老爺們想要知道的情況。

主持尊者盤膝坐在了法座之上,那法座,便是整個廟子裡麵最為尊貴的地方,是每一位主持尊者「主持」時候,應坐著的地方,亦是每一位主持尊者「圓寂」的時候,應坐著的地方。

由生到死,由死到生!

這蓮花台,是權力的象徵,是佛法的象徵,亦是本寺廟法台法脈的具現象徵,現在主持尊者坐在上麵,他身上穿著的便是盛裝,還在臉上化了妝,叫氣色好看許多。

他挺拔著身子,雙手都捏合法印,疊放在了自己的身前,無用被什麽束縛住,他的相貌「栩栩如生」,在他的麵前,是酥油燈,是紮瑪如,是諸位誦經的上師,是數不清的殊勝法器,是供香,是幾乎形成了濃煙的供奉,是藥材和香料的味道,整個碉樓裡麵,便都是這種奇異的味道,熏得人腦殼子都在發痛,溫熱的人都開始昏昏欲睡,便叫主持尊者隱藏在了青煙之中,叫那些修行不得法的上師,眼睛裡麵都是眼淚。

那些上去的貴人便都在碉樓之外,站在寒風之中,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們止在側耳傾聽,傾聽裡麵念經的聲音,便是一些心思深沉的,此刻亦是臉上出現了焦急的神色,他們便都是在等,等裡麵的人敲響了法鑼,告知這廟子之中的所有人,主持圓寂。

在這碉樓外麵,還有廟子之中的長老和「神巫」們,他們和貴族們還不一樣,他們須得記好了主持圓寂的時辰,這些都是要如實記錄上來,在主持圓寂之後,快馬送到紮舉本寺,由紮舉本寺傳遞到諸法本源之寺,落實於文書之上,方才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鏈條。

在此期間,他們須得同時進行另外一項活動,那便是將主持尊者圓寂的時間記錄在冊之後,同時尋找轉世佛子,將轉世佛子找到之後,根據那部落中人的「口供」——這實在是無有辦法的事情,你不能指望連字都不認識,連天文曆法都不知道的農奴,亦或者是頭人,能夠口齒清晰的說出來這孩子是什麽時候出生的,他們連說出來甚麽,都是去尋找轉世佛子的僧侶們自己記錄的言語。

於是乎,這般事情,便給了那些前來尋找轉世的上師一些轉圜的餘地,並且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便是有人知道這些事情之中有些蹊蹺,亦也裝聾作啞,當做不知。便是大家都是如此做的,若是真的將事情說得清楚了,那反倒是不好。

所以陸峰收回目光,他低垂目光,無有忘記,財寶天王的獅子在雜湖朗諾山,放出來了三道光彩來,他止得了其中一位,無有得到了其餘的光彩來,其中有一道,陸峰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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