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不如夢一場
在周望轉頭看過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有點醉了,他被黑絲包裹的小腿一纏一勾,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也往沙發上倒去。
在吳娜拉的輕呼之中,周望半伏在了她的身上,隻能撐起手臂俯視著她。
「吳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周望的呼吸不自覺粗重了一些,酒氣噴灑在吳娜拉滑嫩的臉頰上,而此時的吳娜拉主動挺起了胸膛,正像是貓咪撒嬌一樣在討好他。
「周總,您放心,我隻求一夕之歡,就算您事後還是不同意,我也不會纏著您……」
吳娜拉輕聲而又膩膩的說著,她的雙手已經攏起了裙擺,在雪白的腰際線展露的時候,一隻手勾住了褲襪的儘頭。
周望的手掌順著她絲滑的大腿一溜,在吳娜拉想要配合的仰頭的時候,周望抓住了她的手,製止了她想要往下褪的動作。
「彆。」
「周總……」
吳娜拉睜開眼睛,疑惑的看向周望。
她能感覺到,她並不是對周望沒有吸引力,事實上此時周望粗重的鼻息,已經說明他是箭在弦上。
周望微微搖了搖腦袋,又深呼吸了一下,勉強找到了一點清明,他低頭,看向吳娜拉,「今天我聽見了,你好像會說義大利語?」
「呃,是的……」
吳娜拉不知道周望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說這個,隻是懵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看,伱其實是個能力很強的女生,沒必要走這些歪門邪路。」
周望整理著思緒,勉強找到了一點邏輯。
「周總,我,我其實也是第一次乾這種事……我有男朋友的……」
吳娜拉臉頰一紅,弱弱的解釋道。
周望有一瞬間的恍惚,記憶仿佛和某一幕重疊,他記得……當初徐文茜的閨蜜孫怡,在翠湖一品的平層裡,也說過類似的話。
當然,這些話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畢竟周望如今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
隻是……
你他媽非要加一句「你有男朋友了」做什麽?
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或許生在濁世,沒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但某些時候……我並不想當那塊淤泥。」
周望認真的說道,「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應該吧……可是周總,你,你再這樣我就有點忍不住了。」
吳娜拉眼睛中泛起水霧,臉紅紅的說道。
「抱歉,沒控製住……」
周望趕緊把自己正瘋狂撫弄吳娜拉黑絲大腿的手掌拿開,他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從吳娜拉身上挪動了下來。
「周總,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吳娜拉的情緒管理能力顯然不錯,並沒有因為周望的拒絕而怎樣,隻是默默的整理著衣裙,同時問了一句。
「來不及了。」
周望搖頭,卻也沒說什麽來不及了。
吳娜拉也沒有再追問,隻是怔怔的坐著發了一會呆,隨即她深呼吸了一下,臉上重新展露微笑,她站起身來衝周望微微鞠躬:
「周總,今晚打擾了,那我就先離開了,您早點休息,我們有緣再見。」
噠噠噠!
高跟鞋的聲音利落,吳娜拉走的也挺乾脆,沒有再糾纏周望。
這倒是讓周望高看了她幾眼,排除掉旖旎的元素,吳娜拉這姑娘身上確實是有一些閃光點的……
……
周望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幾點鐘上的床,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是不是還去找苗纓聊了會天,隻是迷迷糊糊倒在床上的時候,周望很快就睡著了。
說來也奇怪,因為酒精的後勁上湧,理論上來說周望應該會睡的很沉才對,但事實上卻是……
他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
他做了一個冗長且瑰麗的夢。
在夢裡,他看到苗纓換上了勝利隊的製服,依舊是那副酷酷的模樣,說要帶自己去流浪世界。
周望卻說:「我們得先生個孩子,我要給家裡留個後再走。」
然後他就把不知道該如何反抗的苗纓按在了機車後座上親,隻是親著親著,周望發現手感不太對,再抬頭一看,才發現身下的少女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餘朵。
一馬平川的餘朵哭得很厲害,一邊說自己欺負她,一邊說自己不要她了。
周望可太心疼了,再想去抱住餘朵的時候,沈雨桐卻不知道從哪裡衝了過來,她固執的扯掉衣服躺在餘朵旁邊,非要周望說出她的優點來……
周望被吵得頭疼,隻能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大行了吧」。
等周望眨了眨眼睛,才發現眼前躺著的可不止餘朵和沈雨桐,蘇雅婧和崔敏兒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加入了其中,八條腿晃得周望有點眼暈。
隻是很快那八條腿就組成了一個蜘蛛一樣的怪物,開始追殺周望,走投無路的周望衝進了一個山洞之中,眼前再一亮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舉辦婚禮的西式教堂。
教堂內空空蕩蕩,隻有穿著一襲雪白婚紗的學姐,站在末路的儘頭等待著他。
可此時明豔動人的她,手中卻握著一根銀色的鎖鏈,周望再一垂頭,才發現鎖鏈拴著自己的脖子,隨著學姐用力,他不自覺的開始往前走去。
「你覺得他這樣真的會快樂嗎?」
帶著嘲笑意味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周望一轉頭就看到了丁一。
她恍若下凡的仙女一般,踩著雲層從高空一點點漫步而來,然後拉起了自己的手,再一扯,學姐的形象就開始支離破碎,周望眼睛一眨,已經穿上了大紅的禮服,正和珠簾遮臉的丁一夫妻對拜。
奇怪的是,一旁捧著花又撅著臀部的花童,竟然是孫煕寧寧……
「傑克馬送上禮金一個億!」
周望聽到了徐文茜的呼喊,他轉頭,在登記彩禮的桌子那裡,穿著職業套裙的徐文茜正在不斷忙碌著,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正在衝他咧著嘴笑。
還沒等周望笑出聲來,耳邊忽的響起了冷淡的聲音:
「老板,你破產了。」
周望錯愕轉頭,就看到蔣青葵正站在辦公桌旁邊,冷冷將一疊帳單丟給了自己。
「你還拖欠我十七個億的工資,結一下吧,我要走了。」
「我都破產了哪還有錢給你……」
「沒錢?」
蔣青葵冷笑,扯掉了自己的小西裝外套,就把周望推倒在老板椅上,「你身上不是還有幾百個億嗎,給姐姐都交出來!」
於是蔣青葵猛地騎了上來,這一下觸感太過真實,讓周望「嘶嘶」的發出了聲。
想起蔣青葵為自己做牛做馬那麽多年,無比愧疚的周望也隻能滿足她的要求。
他的手攀登而上,再次摩挲起了那被肉絲包裹的蜜大腿。
可蔣青葵卻反而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已經熱血衝冠的周望,哪裡能容忍她的磨磨唧唧,一翻身就把她推倒。
老板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大床,而身下女人的形象也在變幻。
「周總,您放心,我沒有過多的非分之想……」
微弱的小聲響起,蔣青葵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吳娜拉,她胸前的紐扣被扯掉了兩顆,挺拔的奶白浮現。
「你有這麽大的?」
周望愣愣問道。
「生完孩子以後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
女人羞澀的彆過頭,周望這才發現正被自己壓著的是駱美菱。
崩壞的肉絲已經無法遮蔽,顯得淩亂而誘惑。
「我不僅要讓紹小七叫爸爸,你也是!」
化身野獸的周望發出了咆哮。
「周總,你,你彆為難我……我,我叫不出口。」
駱美菱卻抗拒著,但她的力氣哪有周望大,片刻後就嗚嗚嗚了起來。
「叫不叫?」
「嗯?」
「快點!」
終於,好像又變了長相的女人挨不住了,她嗚咽著,紅唇湊到周望的耳邊輕語:
「爸爸!」
……
「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夢裡百花香。」
不知道是早上幾點,周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又閉上,如此反覆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後,周望終於有了一點清醒。
他揉了揉還殘餘脹痛的腦闊,緩緩從床上坐起身來,然後盯著天花板發呆。
這夢會不會太荒誕了……
而且出現的怎麽都是女人,不知道的人豈不是要誤會老子正直的人格!
是的,連半解衣衫丶可以白嫖的吳娜拉他都拒絕了,周望認為自己很正直。
不知道怎麽的,關於這場夢周望的記憶異常的清晰,雖然很多細節都是模糊的,但也有不少場景,真實到可怕。
尤其是最後和蔣青葵的那場Battle,呃,也可能是駱美菱,或者彆的誰,仿佛現在回想起來,還能感受到那溫熱濕糯的觸感。
還有那來自成熟女人的,壓抑著的,又渴望著的,帶一點羞恥意味的一聲「Daddy」,周望甚至都能記起那聲線的婉轉……
「嗯?」
正默默回味著的周望突然察覺到了什麽,他掀開被子看了看,隨即皺眉四處摸索了一下。
片刻後,周望將一塊可疑的肉色光滑布片拿到了自己麵前,藉助窗外的太陽光線,仿佛還能看到些許殘留的斑點……
……
早餐,喝粥,庭院裡,和苗纓。
看著對麵紮高馬尾丶有著標準瓜子臉的苗纓,小口小口啜青菜粥的纖薄嘴唇,不知怎麽的,突然透出了些性感的意味。
於是周望突然開口:「櫻桃啊,你從來沒嘗試過其他發型嗎?」
苗纓一怔,隨即抬起頭來,有些不明所以,「周總,你說的是那種發型?」
「就是披下來啊,或者紮個雙馬尾什麽的……」
周望隻是想起了夢中的畫麵,就隨口說道。
「雙馬尾……沒有吧。」
苗纓的表情有些迷惑,隻是呐呐的問道,「周總,是你想看嗎?」
「想啊……算了,有機會再說吧。」
周望抬頭看了一眼,見苗纓黑白分明的眼神清澈,明顯沒有展開做其他聯想,周望又覺得自己實在太邪惡了,趕緊擺手。
「噢。」
苗纓也沒在意,隻是又垂下頭繼續喝粥。
「對了,這個是給你的,表送來的時候你已經回貴省了,我就直接給你帶過來了。」
周望想起了什麽,從衣兜裡摸出一個表盒,推到了苗纓麵前。
苗纓接過一看,隨即趕緊擺手,平素表情很少的俏臉上,也難得出現了一點慌亂,她推拒道:「不行,周總,這太貴重了……」
雖然苗纓對奢侈品不太了解,但表盒上「愛彼」的Logo她還是認識的。
她至少有模糊的概念,知道這表一定不便宜,或者說,周望送她的表也不可能便宜。
「拿著吧,這是入職福利,徐文茜和蔣青葵也有的,我買都買了,你讓我退回去嗎?」
周望卻是笑道。
「啊?」
聽到周望說是入職福利,苗纓明顯懵了一下,表情有一點可愛。
哪有公司入職會發名表當福利的……
她以前在賽車俱樂部的時候,其實各項福利待遇已經算是很不錯了,還時常能收到讚助商的禮品,但也沒聽過這樣的事情。
重點是,徐文茜已經塞過五六套衣服給她,有Gucci的運動裝,還有愛馬仕的職業裝,因為說了是入職發放的「工裝」,苗纓也隻能收下。
隻是事後她查價格的時候卻是輾轉難眠,可那些衣服明顯都是按照她的身型定製的,甚至連運動內衣的尺寸都非常貼合,這讓苗纓羞恥之餘,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正在苗纓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周望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自然而然的牽起了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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