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名為亞瑟的蝴蝶泛起漣漪
萊昂內爾站在交易大廳裡,端著一杯咖啡目送亞瑟一行人離開。【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麵,無錯內容修複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待到確定亞瑟走遠後,他這才衝著站在他身後白發蒼蒼的老仆人一招手,開口問道:「威靈頓公爵為什麽會突然徵用攝政新月樓的房間呢?這可不像是他的個性,他不是一向都希望與我們保持一定距離嗎?」
老仆人輕聲念道:「聽您的父親說,這一次是突發情況。有一位身份異常尊貴的客人遠渡海峽來到這裡,威靈頓公爵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所以才讓差人來找我們幫個忙。」
「遠渡海峽?」萊昂內爾品了口咖啡,他想了想,開口問道:「客人來自法蘭西?」
老仆人微微點頭:「不止如此,而且那位客人還剛剛遜位,所以一肚子的火氣,不給他安排個上好的房間,確實說不過去。」
「啊……」萊昂內爾的腦子慢慢清晰:「看來這次的客人是那個討人厭的查理?他不是經常在巴黎給詹姆斯叔叔甩臉色嗎?鬨到最後,他還有臉來尋求我們的房屋代理服務?」
老仆人搖頭道:「少爺,您最好還是不要這麽稱呼一位曾經的國王。雖然他已經失去了權力,但是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東山再起。」
「東山再起?」萊昂內爾不屑道:「在攝政新月樓裡謀求東山再起的法蘭西人可不止他一個,對了,那個約瑟夫住在新月樓的幾號房?」
老仆人打開拿在手裡的文件,他翻看了一下,隨後臉色很快變得怪異。
他頭疼的扶著前額,開口道:「約瑟夫·波拿巴就住他的隔壁。」
萊昂內爾聞言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驚得交易大廳裡的客人們全都一臉驚奇的望向這裡。
萊昂內爾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他開口道。
「唉呀……這下可有樂子看了,一個是拿破侖的兄弟,一個是法國波旁王朝的廢王查理。這一定是上帝的安排,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要看法國內戰哪裡需要去巴黎,攝政新月樓裡每天都有這種大戲。
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他們二人見麵時的表情了,再好的劇作家估計都創作不出這種神來之筆的劇情。亞瑟估計還不知道,他謙讓攝政新月樓的行為,到底給世界帶來了怎樣的驚喜。」
老仆人聞言道:「其實就算黑斯廷斯先生不謙讓,估計後續的劇情也依然精彩。您難道忘了嗎?他身邊的那個仲馬先生,他的父親可是追隨過拿破侖的黑魔鬼,托馬斯·亞曆山大·仲馬將軍。他如果見到約瑟夫·拿破侖,想必也會是一段現實魔幻故事的演繹。」
萊昂內爾聽到這裡,忽然抬手打了個響指:「你不提這一茬兒我還差點忘了。對了,你幫我給詹姆斯叔叔寫封信,你替我告訴他,幫法國政府再聯係合適人選綁架仲馬先生回國的生意,我們不打算再繼續做了。弗雷德沒乾成就沒乾成,這事情到此為止。」
老仆人微微點頭道:「這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要贏得法王路易·菲利普的信任,巴黎那邊應該有很多辦法,犯不著冒風險做這種事情。」
萊昂內爾聞言搖頭道:「伱說的沒錯,但這不是唯一原因。最重要的是,黑斯廷斯警督,不,或許叫黑斯廷斯警司更好。嗯……還是不對,應該說我的朋友亞瑟既然坦然的接受了我的友誼,我也不能讓他難做,你說不是嗎?」
老仆人聽了有些猶豫:「可您這麽乾,會不會和羅斯柴爾德家族一貫的上層路線有所衝突。蘇格蘭場的警司級彆固然不低,但您也犯不上花費這麽大的精力在他身上吧?」
萊昂內爾聽到這話,一張笑臉不禁慢慢冷了下來:「你知道前陣子我父親去找威靈頓公爵的事情嗎?」
「知道。」老仆人微微點頭道:「老爺本來高高興興的去了唐寧街10號,但是回來之後卻變得精神萎靡,我注意到吃飯的時候,老爺的手一直在抖,甚至連餐叉都握不住了。自從我跟隨羅斯柴爾德家族來到倫敦以後,我還從沒見過內森先生這個模樣。」
萊昂內爾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嗎?」
老仆人搖頭道:「不知道。」
萊昂內爾的臉上多了一抹慍怒:「我們這些年一直在努力維係與皇室丶托利黨要員的良好關係,我們給予他們經濟方麵的一切支持,但是現在,就連對天主教徒和國教會異見者的政治限製都已經解除了,但是猶太人的相關權益卻依然停留在原地。
所以,前陣子我父親為了這件事,帶著數萬猶太人簽名的猶太解放請願書專程拜訪威靈頓公爵和他談了談這方麵的問題。可結果呢?你猜猜威靈頓公爵對我父親說了什麽?
他說:『我不會讓政府在猶太人解放問題上做出任何承諾,並鄭重建議延期向議會提交猶太人解放申請。如果你執意不這樣做的話,所造成的相關風險和後果,將由涉事群體自行承擔,並且我不會向你們做出任何保護承諾』。」
萊昂內爾說到這裡,忍不住停頓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看著仆人問道:「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什麽要在我的新朋友身上下注了嗎?羅斯柴爾德在不列顛二三十年的上層經營,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這說明了,光是走上層路線,至少在英國是行不通的。
我們需要的並不僅僅是威靈頓公爵這樣大人物的友誼,更需要亞瑟這樣起於毫末之中的明日之星的友誼。維護大人物的友誼,我們需要每年幾萬鎊乃至於幾十萬鎊的付出。
而對於亞瑟這樣的明日之星來說,或許隻是一筆350鎊的貸款以及小小的幾個消息,當然,或許這裡麵還需要我付出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感情。
我已經受夠了父親在那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