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爺也就是一時生氣,在這種情況下,就是給他一把刀,他也下不了手啊,更彆說打文賢貴了。他又氣又無奈,痛苦地說:
“把我扶到床上去,叫小蝶進來。”
“哦!”
文賢貴沒有先扶文老爺去旁邊的床,而是把那舉起來又不敢放下的茶杯拿下來,這才慢慢地把人挪到床上。從文賢貴被帶進書房,小蝶就慢慢的湊過來偷聽。知道了裡麵發生什麽事?也趕緊推門進來,手忙腳亂的幫把文老爺的腳弄上床去。
且說石寬,氣鼓鼓地來到唐氏的院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壓根兒沒動手收拾。他一個人,收拾個屁呀!
他這氣還沒消呢,突然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鑽進了鼻子,抬頭一瞧,隻見甄氏雙手抱在胸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你來這兒乾什麽?活膩了吧?”
心裡正不爽呢,石寬自然沒好話。
甄氏白了他一眼,腦袋一甩,不屑地說:
“喲喲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石隊長嘛!這是受了誰的氣呀,坐這兒乾瞪眼。”
石寬“嗖”地一下從台階上站起來,瞪著眼睛,一步步朝甄氏走去,嘴裡冷冰冰地蹦出幾個字: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可彆怪我不客氣。”
能怎麽不客氣?不就是想睡她嘛!甄氏從那眼神裡就看出來了,她才不在乎呢。石寬睡她,那石寬就輸了,她就把上次在垌口野外的氣給賺回來了。
“我還當你有多硬氣呢?最後不還是得找老娘。”
石寬蹲下身子,一把將甄氏扛了起來,走進東廂房。
東廂房裡安靜了一會兒,就傳來甄氏的叫嚷聲:
“你發什麽瘋啊?”
沒聽到石寬的回應,倒是夾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
“你個混蛋,有沒有人性啊。”
甄氏的罵聲越來越大,這要是院外有人,估計都能聽見。不過這兒冷冷清清的,哪有什麽人路過。
甄氏罵得越來越凶,還帶著哭腔,最後不罵了。又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頭發亂糟糟地走了出來,腳步也有點不穩。
石寬肯定是瘋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她可再也不敢招惹這個瘋子了,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石寬舒舒服服地躺在唐氏原來的床上,“嘿嘿”地笑出了聲,笑聲由小漸大,在那空蕩蕩的房子裡回響著,透著幾分恐怖。
其實他心裡彆提多開心了,憋了這麽久,總算解決了。這些天受的氣,也算是消了不少呢。
第二天可不是什麽黃道吉日,石寬也沒找人翻過通書。他把護院隊那幾個閒著的弟兄,還有會泥水活兒的古得金給叫來了。主要是把原來朝著文家大宅開的院門給堵上,在北邊新開一扇門。
古得金說院門往北開,穿堂風大得很,得在裡麵再砌一堵擋風的牆,不過那樣得請人來看風水,不然怕會犯什麽忌諱。
石寬忽悠古得金說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百無禁忌,大吉大利,讓古得金想乾什麽就乾什麽。實際上他覺得日子過得太憋屈了,有點變化才好,至於變好變壞,那就聽天由命吧。
古得金還真就信了石寬的話,活兒太多忙不過來,他就每樣都先開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