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隊長……”
小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啥事,但也知道石寬和文賢鶯的關係不一般了,她支支吾吾的,都不知道該咋跟石寬說了。
既然已經成功把文賢鶯惹毛了,目的達成,石寬也不想在這兒待著了。所以他也沒難為小芹,哼著小曲兒,抖著肩膀,得意洋洋地走了。
文賢鶯倚在門背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桌子上的小夜燈,沒多久就覺得眼前開始模糊起來。
石寬怎麽會變成這樣子呀?不能做夫妻,難道就非得把對方貶低得一無是處嗎?對哦,石寬跟她們文家有仇的,有仇那就報唄。把她睡了,把她殺了,她都毫無怨言,可偏偏是這種情況。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到嘴角鹹鹹的,這才抬手用袖子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走回到床前,衣服也不脫就直接躺下睡覺。
奪母辱父之仇,哪能說放下就放下的,石寬要這麽做,那就隨他去吧。文賢鶯心灰意冷,真恨自己生在文家,穿著最漂亮的衣服,吃著最美味的飯菜,卻承受著最大的痛苦。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不過是老天爺手中的一顆棋子,老天爺要把她放在哪裡?那就隻能在那裡。
文賢鶯也想明白了,不管多大的事兒,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慢慢過去的,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熬著。
第二天,到了學校後,她就和其他老師把課調了,騎著單車風風火火地趕回來,一頭衝進老太太的院子裡。
老太太正拄著拐杖在院子裡慢悠悠地走著,她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了,走路的時候腳都抬不高。她估計沒幾年就要去地下見丈夫了,所以特彆珍惜能走路的機會,每天早上起來都會在院子裡慢悠悠地溜達好幾圈。
這文賢鶯在門口也不把單車停好,而是往旁邊一扔,人就走了進來,弄出好大的動靜,把老太太都嚇了一跳。她扭頭看去,罵道:
“拉著個臉比驢還長,誰惹你啦?”
“沒人惹我,賢貴呢?”
文賢鶯的氣都寫在臉上了,嘴上說沒生氣,可三歲小孩看了都知道她正氣鼓鼓的呢。
“貴兒?這小子這段時間完全變了個人,唉!沒個娘在身邊,也就沒人管了,你當姐的,彆和他計較那麽多。”
說起文賢貴,老太太就有點小鬱悶。以前吧,這孩子膽小怕事,總擔心他適應不了社會的殘酷。可現在呢,他天天往外跑,又得擔心他學壞,變成第二個文賢昌。
“我找他是有事兒,又不是要打他罵他。”
以前每次到老太太這兒,文賢鶯都會像個小尾巴似的,在老太太身邊蹭來蹭去,撒撒嬌,說點好聽的。可現在她沒這心情了,直接朝著文賢貴的房間走去。
天雖然不算太早了,但她猜文賢貴肯定還沒起床呢。走到門口一推,果不其然,門從裡麵拴住了。她抬手就拍,嘴裡喊著:
“賢貴,快開門,我有話跟你說。”
文賢貴在裡麵其實早就醒了,不過天氣冷,他舍不得離開那暖和的被窩,所以就賴著沒起來。他也知道文賢鶯來者不善,要是叫他“貴兒”,那就是沒事,叫“賢貴”,那肯定沒好事兒。
文賢貴還是有點怕這個姐姐的,於是趕緊扯過被子,把頭蒙住,假裝沒聽見。
文賢鶯哪能這麽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