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強每次約阿珠出去,都覺得不過癮,而且他知道小申都已經把玉蘭拿下了,心裡就像有隻小貓在撓癢癢。
他以前總是約阿珠去文家大宅後麵,可現在那裡新裝了門,有人守著,還時不時有人走動,已經不是兩人獨處的好地方。
於是他就想到了胡氏的院子,好不容易把阿珠哄了進來,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還快一步。因為太緊張,他都沒聽出是石寬的聲音,就喊了起來:
“誰呀,你是誰?”
和楊氏的好事沒成,可不能讓牯牛強占便宜啊,石寬把那根發簪收起來,嬉笑著說:
“我是你大爺,珠姐剛剛說了不讓你亂來,你倒好,趁機就抱住了。”
這麽長一段話,當然能聽出來啦,夜色雖然有點暗,但看人還是能看個大概的。阿珠羞紅了臉,把牯牛強輕輕推開,低著頭問:
“你怎麽在這兒呀?”
心想之前和楊氏進來應該沒被發現,石寬就開始胡謅:
“我路過,看到這門好像被人推開過,就進來看看,原來是……”
“你彆亂冤枉人,我和阿珠也是第一次來,真倒黴,碰上你了。”
牯牛強心裡那叫一個氣啊,他來這兒就是想和阿珠的關係更進一步,誰知道石寬這家夥像隻兔子一樣守在這兒,把他們倆給抓住了。
牯牛強和石寬是兄弟,說話可以隨便點,但阿珠聽了可不高興,揮起拳頭就打了過去,撅著嘴罵道: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把我騙到這兒來,你要是等不及,那就彆等了,你的錢我欠著,以後再慢慢還你。”
阿珠話一說完,一甩胳膊就溜了。她是真討厭牯牛強嗎?那可未必。兩人出來約會,好巧不巧被石寬撞個正著,多難為情啊,借著這個由頭開溜,就沒那麽尷尬啦。
“哎!你知道我不是那麽想的,我……我……”
心上人跑了,牯牛強哪還有心思搭理石寬,轉身也追了出去。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阿珠那點小九九,石寬看得明明白白。他才不用跟出去勸呢,慢悠悠地回自己家去了。
和楊氏的故事算是畫上句號了,楊氏那貞潔剛烈的性子,要是真被他給睡了,豈不是破壞了心中的美好形象。
石寬也不打算以後再跟楊氏有啥牽連,就找了把銅鎖出來,又跑到胡氏的院子前,把院門給鎖上。
甄氏嘛,也算了吧,本來就沒啥感情,純粹就是發泄一下心裡積壓的煩悶。以後還是斷了吧,免得被楊氏和自己瞧不上。
這麽想著,石寬就把手裡的鑰匙用力朝遠處扔了出去。
文賢安和梁美嬌,帶著一個下人,拎著禮物去了二叔家。和二叔住在同一個鎮上,就隔著一條遇龍河,可他也有快一年沒去過了。
他們沒走正門,而是先到了三草堂藥鋪。一進門,就看見文二爺坐在櫃台前給人開藥方,趕忙打招呼:
“二叔,您還這麽忙呐?”
文二爺抬起頭,從櫃台裡走出來,說道:
“是賢安啊,你們來了,快坐快坐,我讓人給你們泡茶。”
“不用啦,我們是來找賢瑞的,怕他不在家,特意從這兒進來問問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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