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寬回到家,把那錢收好,也不去什麽前門修門了。腦子裡滿是方氏離開陳管家家,那不安中帶著一絲滿足的樣子。
自從那次被文老爺打,扔到了後麵的耳房,聽見方氏說的那番話後。他對方氏的印象一直不好,認為方氏是一個壞女人,現在終於得到了佐證。
文老爺呀文老爺,你一生行壞,四處去睡彆人的婆娘,今天也輪到自己的婆娘被彆人睡了吧。
因為要招待文賢鶯,整個下午石寬也不出去了,幫忙大山他們,弄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就等著美人光臨了。
文賢鶯也不是隨意說說的,學校放學後,就和慧姐一起回來了。而且應該是早就和慧姐說了,慧姐一回到家,就大聲的叫喊著:
“石寬,三妹今晚要到我們家吃飯,你做好了嗎?”
“好啦,你們再不回來,飯菜就涼了。”
石寬是已經看見文賢鶯進來的,所以這麽說。
“三妹,我就說石寬對我很好,一定會做了,你信了吧?”
“信了,信了。”
文賢鶯話不多,和慧姐一起去洗手。接著就開始用餐了,期間也一樣,光喝酒吃菜,不怎麽發言。
文賢鶯沉默,石寬也就不好怎麽開口。
倒是慧姐,一會問問石寬,一會又問問文賢鶯,在兩人中間搭起了一座橋梁。
一杯酒下肚後,臉有些紅,身體也有些微微發燙。文賢鶯這才說起正事,問道:
“我想和你說七爺的信,你是想現在談,還是一會說?”
這去省城讀過書的人都這麽直接嗎?雖然慧姐是傻子,不大會明白說什麽,但也不能這樣啊。石寬有些招架不住,連忙答道:
“吃飯不談事,吃飽再說。”
“那你可做好心理準備了。”
文賢鶯不再喝酒,有一杯酒給自己勇氣就行,喝多了反而會誤事。
石寬卻是給自己再倒了一杯,他早就想到了文賢鶯今晚來就是為了信的事,他還不知道信裡寫的是什麽,但預計今晚會和文賢鶯吵一架,說不定好日子就要結束,今晚是最後一餐好菜。
“我不需要什麽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慧姐莫名其妙啊,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傻傻的問:
“一會你們倆人要打架嗎?為什麽要打,就不能看我的麵不打嗎?”
“我們是文打,不是武打,不會死人的,你放心。”
石寬心裡想,就是因為看你的麵,不然早就打起來了。
“什麽是文打?”
慧姐既緊張又好奇,忍不住把椅子挪近的石寬一點。
“文打就是光動嘴不動手,我要是打贏了,你明天仍舊可以和秀英去學校。我打輸了,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石寬這話看似在逗慧姐,其實也是心聲。
慧姐又把椅子挪向了文賢鶯,哀求道:
“三妹,你讓他贏好不好,我不想見不到他。”
文賢鶯夾了一塊雞胸脯肉,放進慧姐的碗裡,歎了一口氣說:
“你彆擔心,他油嘴滑舌的,我不一定打贏他。”
慧姐不在說話,默默的扒著飯,好像有什麽心事一樣。
晚飯後,石寬騙慧姐,說不能跟去,不然自己就會輸掉,然後就出門了,也不等文賢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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