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的一個早晨,石寬吃飽了早飯,正想對秀英交代幾句就出去的。卻看見了文賢鶯屁顛屁顛的跑來,他心裡尋思著怎麽開口,人已經到了跟前。
文賢鶯這是忍不住了,不等石寬開口,就先質問起來:
“你答應了和我一起去找那些私塾先生談一談的,天天跑去躲,人影都找不見,今天終於被我逮著了吧。”
這罪名真是莫須有啊,石寬根本沒有躲,而且和護院隊員們巡邏時,還碰到過文賢鶯一次。隻是當時文賢鶯遠遠的就避開了,現在卻被說成是躲避,真是難以接受啊。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文賢鶯是在給自己製造一個台階。所以他也就不戳穿,配合著說:
“沒有躲,就是有點忙。”
“今天不忙了吧,那你今天陪我去。”
彷佛是商量過似的,一句兩句就把那天晚上尷尬的事情翻篇了。文賢鶯要求著石寬幫忙,語氣雖然帶著責罵的意思,但語調卻格外溫柔。
“忙還是有點忙的,你的事情比較重要,那就陪你走一趟唄。”
石寬也願意順水推舟,滿口答應了下來。
“那好,把我姐也帶上,她都這麽久沒出去玩過了。”
文賢鶯也不管石寬同不同意,直接進屋找慧姐去了。慧姐是她姐,也是石寬的老婆,正好在中間起到隔離的作用。
帶去就帶去吧,慧姐確實是悶在屋子裡太久了。再待在屋子裡久一點,會變得更傻。
石寬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就看到文賢鶯和慧姐手挽手走出來,兩人的頭上都多了一頂白色的布帽,好看極了。
慧姐應該也是第一次戴這種西洋帽,新奇極了,她從頭上取下來,雙手抓住帽簷一擰。那寬大的帽子就像是被變了戲法一樣,變成了一個小圈圈。
慧姐把小圈圈舉到石寬麵前,炫耀道:
“這叫太陽帽,三妹給我的,你沒有,你沒有。”
“女人戴的東西,我才不要呢。”
石寬一臉的不屑,走在了前頭。實際他心裡非常好奇,這太陽帽是什麽東西?怎麽能忽大忽小呢?
慧姐被無視了,有些不爽,又蹦到前麵來。把那小圈圈鬆開,那小圈圈立刻又變回了布帽。
“這個帽子很好玩的,一擰它就變小,鬆開手又變大,你要不要玩?”
“不要,我都說了,女人的東西,我才不玩。”
“玩嘛,男人也可以玩的,不信你問我妹。”
“他莫名其妙就生氣了,不求他玩。我們走,嗬嗬嗬……”
文賢鶯把慧姐拽了過來,忍不住咯咯笑。這石寬啊,有時候比慧姐還小孩子氣。
慧姐的小孩子氣還帶著點傻,被文賢鶯勾著手臂了,還扭頭去問石寬:
“你是不是生氣了?怎麽這麽容易就生氣?”
“誰生氣了,我都說了不想玩你們女人戴的東西。”
就是想生氣,那被這樣說,也生不出來了啊。
上次進文賢鶯房間時,曾經看到過牆上有一幅畫,畫裡有個女人穿著碎花連衣裙,頭上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