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上午,春雨綿綿。
春天的天氣就是多雨,晴一天,就陰三天,又下三天。
“保家護院,抵禦外敵……”
護院隊的隊員們披著蓑衣,卻個個精神抖擻,喊著文賢鶯幫他們編的口號,雄赳赳氣昂昂的走著。
突然有一個看門的家丁跑到前頭,對著石寬抱拳施禮。
“石隊長,外麵有個家夥嫖娼不給錢,被五花大綁扭送到了門口,說是我們文家的下人,找我們說理來了。”
“嫖娼不給錢,還有這事?走,我們出去看看。”
石寬一揮手,就和隊員們小跑著出去了。
彆人的醜事,那就是自己開心的事,他們都想出去看看是哪個家夥,既然想爽,又不想出錢。
一群人來到文家大宅門樓口,外麵已經圍了一群人,也不怕那牛毛細雨打濕了衣服,都在看熱鬨呢。
“文家護院隊的人出來了,看看他們怎麽處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嫖娼就得數銀子,這還需要什麽處理。”
“他沒錢給呀,不處理,不處理就送到牛鎮長那去……”
圍觀的人七嘴八舌,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石寬看到了那被綁的人,頭發亂糟糟,上身穿一件單衣,下身就是一條褲衩,外褲不知被人丟到哪裡去了。
那不是張球嗎?雖然頭低低的,臉上還粘著一些血跡,但是石寬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驚呼道:
“張球,怎麽回事?”
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張球把頭抬起,那顆頂著上嘴唇的齙牙已經被人打掉了,嘴唇腫得像豬屁股。
他僅僅隻是認識石寬,不過石寬說過是阿珠的弟弟,也就顧不上什麽顏麵了,模糊的求救:
“你姐呢?她在哪?幫我叫她出來付一下錢,不然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石寬抖了抖肩膀,上前兩步,調侃道:
“你到底是做什麽被人打了,說出來我給你做主,我是文家護院隊的隊長,不管是誰,那也得給我三分薄麵啊。”
這時旁邊一個半老徐娘站了出來,雙手叉腰,潑辣的說著:
“給錢就有薄麵,沒有錢我管你是什麽長,通通扭送到牛鎮長那去。”
石寬打量了一下那女人,少說也有四十幾歲,不過還有點姿色,胸像兩個柚子果一樣晃蕩著垂在衣服裡,屁股也扁平塌了下去。他明知故問,說道:
“敢問這位是?”
那些看熱鬨的人,很多都是認識這個女人的,起哄道:
“她不就是石拱橋頭的暗娼黃大臀嗎!”
“你出三十銻毫,和她睡一次就知道了。”
“哈哈哈……一塊銀元還能過夜呢。”
黃大臀剛開始還要是支支吾吾,不知怎麽介紹自己的,現在身份被那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說出來了,也就不再害羞,晃了一下胸脯說道:
“對,老娘就是黃大臀,不偷不搶,不耕不做,就靠和男人睡覺賺點錢度日,誰要是想白睡老娘,那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龍灣鎮沒有妓院,當暗娼的都會有幾個野男人暗中保護著,他們也是暗娼的姘頭,暗娼們賺到的錢也要分一半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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