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賢昌心領神會,麻溜地站起身來,抓了幾個銻毫放到桌子上,說道:
“這是誰收的水錢,拿好了啊。”
賭徒們見文賢昌要走,紛紛哀嚎。
“這天還沒黑呢,這麽早回去乾嘛?”
“你可是文家的二少爺,老太太哪管得了你啊,再玩幾把唄。”
文賢昌把錢全部裝進了錢袋裡,轉身就走,隻留下一句。
“不玩了,下次吧,你們都玩得太小了,沒意思。”
出了棚子,兩人相視一笑,樂嗬得走路都差點要蹦起來。
沒走多遠,文賢昌就憋不住了,回過頭來給了石寬一拳,興奮地說:
“兄弟,你可真行啊,過兩天我找個大場子,咱們去大殺四方!”
這一拳打得還有點疼,石寬咳嗽了一下,不過心裡的高興勁兒完全蓋過了疼痛,他得意地說:
“都聽你的,贏了錢可彆忘了我這個小兄弟啊。”
“瞧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虧待過你?這次雖然贏得不多,但回到家我照樣分你六個銀元,夠意思了吧?”
贏了錢,文賢昌也變得大方起來,反正這錢來得容易。
“好好好,回去我再把銅板改進一下,做舊一點,就不用提心吊膽怕被人發現了。”
石寬心裡那叫一個美啊,想著來龍灣鎮的時候,還想著給石妮買五毫錢一段的紅綢呢。現在有錢了,過年回家,直接給她買一匹紅花布,石妮肯定會給他一個香吻。
“對,可不能馬虎,要搞……”
文賢昌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張著嘴傻乎乎地看向前方。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前麵的石拱橋上站著一位婦人。
粉臉略施淡妝,朱唇輕抹一點,肩上的披風被江風吹得飄起。她手扶欄杆,看著河麵船來船往,似乎有些惆悵。
那不是四姨太唐氏嗎?真的是漂亮,特彆是站在這石拱橋上的,簡直就是一幅美人江景圖。石寬都看呆了,忍不住咽的口口水。
這一細微的動作,恰巧被文賢昌的餘光瞄到,他扭過頭來,拍向石寬的頭,怒罵:
“是我四姨娘,你咽什麽口水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石寬縮著脖子,抬起手臂擋住文賢昌的手,辯解道:
“二少爺,彆打了,我就是口渴了,咽一下口水,沒對四太太怎麽。”
一句四太太,把文賢昌拉回了現實,那是他爹的老婆,這樣子教訓一個下人,似乎有點越格了。他把手收回,換了副語氣。
“諒你你也不敢怎麽樣,你一下人,看一看就得了,走吧,回去數錢。”
石寬心裡暗暗罵道,憑啥我們當下人的看看就行了,我可是在父親牌位前發過誓,要睡遍你們家女人的。
雖然心裡這麽罵,但嘴上可不敢說出來,他瞥了一眼文賢昌,嘟囔道:
“說我咽口水,你自己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文賢昌自然是聽到了石寬的嘟囔,他沒有理睬,吸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大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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