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勾引前男友(24)風波定(下)(1 / 1)

這日回到家裡,阮瑩已經和苗苗準備好了晚飯,從前清清冷冷的家也終於有了一些小夫妻婚後溫馨的情景,鐘祈安笑問道:“今天沒加班?”

“加班又不給加班費,誰沒事兒就加班啊。”阮瑩和鐘祈安閒聊了會兒,聽著鐘祈安講案子的進展,阮瑩聽說後便道:“那等我改天去看我哥的時候問問他,興許他能知道他同學去向。”

“你哥應該知道些什麼,但是他不肯告訴我們。”鐘祈安歎了口氣,給阮瑩和苗苗一人夾了一個蒜香蝦。

阮瑩忽然想起來什麼又說:“你猜我今天在我們學校門口買蛋撻的時候遇到誰了?就是屈小姐的新男朋友於先生,他說是找我們學校某位老師聯係出版的事情,正好巧遇。”她壓低了聲音笑著和鐘祈安八卦:“雖然於先生生得挺清秀的,但是他不夠高,我覺得他和屈小姐站在一起不像情侶,像姐妹。”

鐘祈安也被她說笑了:“瞎說什麼呢。”

阮瑩偷笑了幾聲,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過了幾日阮瑩下班又去看阮琋,沒成想又遇到了於南陽。而在此之前,阮瑩也經常察覺有人似乎在跟蹤自己。若是從前單純無知的阮瑩可能不覺得有什麼,特彆是於南陽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一看就是好脾氣的書生氣質的男人。可和鐘祈安呆久了,再加上在社會上也摸爬打滾過,她也有了點警覺。幾日之內不斷偶遇,還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地點,這就有點詭異了。阮瑩耐著性子和於南陽簡單交談了幾句,隱瞞自己來此的動機。

於南陽提議要送阮瑩回去,阮瑩拒絕了,她看著於南陽離開連忙給鐘祈安打了電話說明情況,鐘祈安讓她回家,確保自己的安全。

阮瑩回到家又和阮琋通了電話,順便詢問阮琋是否知道自己那個出國的同學現在何處。阮琋煩悶地說:“我不知道,彆來問我。我不關心這些事情。”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和祈安呢?”阮瑩問他。

“沒有。”他生硬地開口。

阿狸有個大學好友在國外定居,幾經打聽,各種聯係交流,終於找到了那位學生所在的地方。鐘祈安與之聯係,但是人卻已經在一年前上吊自儘。當鐘祈安以為線索又要斷了的時候,學生的父母卻告訴鐘祈安,兒子死之前的一段時間總在念叨著一個名字——於阿秀。

鐘祈安立刻查詢關於於阿秀的信息,下班路上在看到阿狸傳過來的大學時代的照片時,鐘祈安聳然一驚,二話不說,立刻打電話召集警察前往阮琋所在的療養院,自己則先行前往,他忽然想起來,今天阮瑩似乎也在!

阮瑩看著於南陽的刀子擱在阮琋頸上,積聚著身上所有的勇氣與之周旋著,但是聲音的顫動還是出賣了阮瑩的驚懼:“於先生,你冷靜一些,我哥哥已經是個病人了,你不要再傷害他。你有什麼事可以衝我來,求求你……”

於南陽的刀子緩慢地在阮琋頸上一下一下地劃著,就像是對待一個木偶玩具,並不致命,但是那樣鋒利,疼得阮琋如同針紮一般。

阮瑩驚呼一聲跪在於南陽麵前含淚說:“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得罪過你,但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了,我哥真得過得很苦……我求你了……”

“很苦?苦什麼?嗬,前半輩子錦衣玉食,富貴公子哥一枚,做錯了事、傷害了女人也可以利用好親戚下轄製著彆人、再拿錢壓死人。就算後來家道中落,可依舊有這麼好的療養院,每天有人送吃送喝,還有護士醫生伺候著,也有你這個妹妹掛念,哪裡苦?”

於南陽雖然身材偏瘦,但是力氣卻很大,他的刀子忽然使勁在阮琋肩頭劃了一道,不算深,但立刻流出鮮血,阮琋額前冒出冷汗,眼前發白。阮琋急促地呼吸,忍著疼對於南陽說:“你他媽是誰?”

“認不出我來了?”於南陽冷笑,使勁勒住阮琋的身子,在他本就無力的腿上狠狠踹了一腳,斥道,“阮大公子,瞪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阮琋扭過臉細細觀望著於南陽的眉眼,卻有一絲似曾相識之感,於南陽也察覺到阮琋記得了什麼,刀子繼續往下割。

此時鐘祈安已經率先來到了療養院,護士長驚慌失措地和他說了,鐘祈安躡手躡腳來到叁樓病房,看到阮瑩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額頭都已經磕出來鮮血,鐘祈安來到她身旁,槍口指著於南陽:“這棟樓都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

“好啊。沒問題。”於南陽微微一笑,話音未落,刀子已經深深地刺入了阮琋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阮琋睜大了雙眼,喉頭咕嚕咕嚕的聲音,最終滑落在地麵,阮瑩驚痛失聲,慘叫著就要撲向阮琋,卻被鐘祈安攔住。

於南陽依舊在笑:“都死了,他們都應該死。”

鐘祈安心裡也是萬分悲痛,厲聲道:“跪下,雙手抱頭。”

於南陽隨意地將刀子扔在地麵,鐘祈安一步步靠前,但是又擔心著阮瑩,隻是稍稍看了一眼,於南陽霍然掏出一把手槍開槍,阮瑩猛然撲倒鐘祈安,將他壓在身下,鐘祈安驚呼一聲,利落地向於南陽開槍。

醫院的走廊,安全通道的燈忽明忽亮,鐘祈安麵色凝重地坐在角落裡,心焦而又懼怕地等待著急救室裡搶救的阮瑩。他可以接受自己因公殉職的可能,卻無法承受心愛之人受傷。

阿狸告訴他,於南陽已經死了,他來療養院之前就已經服用了毒藥,看來是做好了萬全準備。而他接近屈鸝菲也是為了找機會靠近鐘祈安和阮瑩,然後尋覓阮琋,蓄意報複。

雖然凶手已經死了,但是背後的原委大體也被鐘祈安拚湊了出來。

大夫走出來,鐘祈安大步迎上去,哆嗦著嘴唇問明情況,大夫告知,阮瑩雖然中槍,但不是要害部位,到底還是搶救了過來。

鐘祈安衣不解帶地在病房照顧阮瑩,鐘媽媽聽說之後也來探望,畢竟阮瑩是為鐘祈安當下子彈,曾經對阮瑩的諸多怨懟現下隻剩下疼惜和感激,好在阮瑩沒過多久便蘇醒了,醫生診斷後也說,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這期間苗苗也很害怕,鐘祈安帶著他來看望過阮瑩一次,後來就好說歹說才把苗苗勸到鐘媽媽家裡住下。

而阮琋的去世讓阮瑩很受打擊,在世的親人隻有苗苗一個了,雖然這幾年她和阮琋的感情也已經稀薄很多,但到底那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眼睜睜看著哥哥喪生,阮瑩心如刀絞。

鐘祈安握著她的手寬慰著:“還有我。”雖然於南陽死了,但是背後的原委鐘祈安還是大體拚湊了出來。

於阿秀是從山裡來到高校食堂打工的年輕少女,不同於其他女孩子,於阿秀總是利落的短發,行事風格也像是男孩子一般,心裡也甚至渴求能夠有朝一日像一個男生那樣生活。

這樣的她吸引了那位上吊自儘的男生的注意。他們慢慢熟悉並偷偷相愛,男生喜歡於阿秀男孩子一樣的性情和外貌,於阿秀和他說了自己的性彆困惑,男生很認真地和她說:“阿秀,我是愛著一個男生那樣愛著你。真的。”

可是這段戀情還是被男生的幾個一起組建社團的好朋友發覺了,他們嬉笑著打趣男生的性取向,也譏諷著於阿秀的不男不女,男生無法承受朋友的奚落,和於阿秀慢慢疏遠了。

男生以為這一切最終就這樣告於段落。但是悲劇還是發生了。

某個夜晚,當男生忍不住和於阿秀再次在實驗室裡偷偷見麵,他的好朋友們也來到了這裡,他們帶著凶殘的動物的麵具用各種方式欺辱於阿秀,男生無法承受這一切跑開了。

而阮琋雖然沒有參與,但知曉一切,卻站在走廊外冷眼旁觀,沒有出手相救。

這件事後於阿秀就離開了這所大學,後來做了變性手術,更名為於南陽,人生積攢曆練了多年,決定展開報複。

而他接近屈鸝菲也是為了蓄意跟蹤阮瑩以得悉阮琋的下落。

阮瑩聽著鐘祈安的講述,閉了閉眼,潸然淚下:“我不知道我哥他們……我哥怎麼可以這樣……”

“抱歉,我沒有保住你哥哥。”鐘祈安心有愧疚。

阮瑩心裡難受,卻還是寬慰著他:“這也不是你的錯。於南陽是恨死他們了。”

鐘祈安摸了摸她的臉:“瑩瑩,嫁給我吧。”

“嗯,你要永遠待我好,不能再欺負我了。”

“不會了,我愛你,永生永世。”

鐘祈安等著阮瑩出院才返回警局,第一時間提交了辭職報告。屈鸝菲因為這件事也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將這所有的一切都埋怨到阮瑩和鐘祈安身上,甚至公開來到警局曝光鐘祈安出軌的事實。鐘祈安名聲掃地,也不能再繼續在警局工作,哪怕他的表現一直很優秀。鐘祈安沒有隱瞞阮瑩,阮瑩摸了摸他的短發,大大的眼睛滿是擔憂和關切:“那你以後什麼打算?”

“我有認識的朋友開了私人偵探室,也一直讓我加入,現在正好可以回複人家了。”鐘祈安將病房裡阮瑩的東西細細歸攏,一會兒一起去辦出院手續。

阮瑩沉默了幾秒說:“你說,這一係列事情是不是都是我的報應?我破壞了你的好姻緣,所以才……”

“怎麼說話呢?什麼報應不報應的?”鐘祈安親親她的眼皮,“我隻是很愧疚沒有救下你哥哥。這是我的錯。”

“咱們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狗男女?”

鐘祈安在她的下巴上摩挲幾下笑道:“這詞兒不好聽,我覺得奸夫淫婦比較接近。”

“滾開,你是奸夫,我可不是淫婦。”阮瑩被他氣笑了。

鐘祈安繼續說:“瑩瑩,不要想那麼多了,我的生活很簡單,沒那麼多追求,在私人偵探所或者警局都一樣。我隻求你趕緊做我老婆。”

“好。”她莞爾一笑。

兜兜轉轉,失而複得,鐘祈安想,上天總算是眷顧他的。

(還缺一個番外。祝大家聖誕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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