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親生兄妹之間總是有旁人不能體會的心靈感應,這份感應在詩凝沒有回來之前林濬辰從未有過體會,哪怕天姿一直都是家中認定的女兒。
可是詩凝回來之後,林濬辰總是能夠感覺到自己和詩凝之間有不可言喻的默契。她的眼神、舉止,總是能讓林濬辰覺察到什麼,一開始隻以為自己是偶然猜到,時間長了才明白,這並不是偶然。
所以當他看到詩凝悲憤而失望地目光,很快就有了猜測,哪怕這個猜測讓他痛苦。
林天姿的野心和心計從前他並不覺得厭煩,甚至因為這份努力而更加感覺林天姿的歸屬必然是林家,因為父母和自己在商場都有同樣的性格。
但現在,當林天姿開始算計詩凝,他覺得恐慌和惡心。
詩凝目光垂下,盯著自己的雙手,幾秒後點了點頭。她現在不能說話,隻能拿起手機從微信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說給林濬辰聽,包括之前林天姿知悉自己對石榴過敏,包括走廊裡的那通電話,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末了,她告訴他:“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我不希望是姐姐。但也實在想不出那個學姐打電話的對象還能有誰……但願不是被人陷害,隻是我自己沒有防備……”
林濬辰看著手機上的文字,背上一陣陣冷汗,最後重重地捶了一下方向盤。
詩凝直起身,手指揪了揪他的衣擺,他回眸,看到詩凝關切的神色,她抬起手在他眉心處碰了碰,然後又連忙用手機把信息給他看:“彆生氣,哥哥,我不喜歡你生氣。”
林濬辰心中又軟又疼,隻能握著她的手歎了口氣,徐徐說著:“讓我想想怎麼辦……讓我想想……凝凝……對不起……”
“哥哥,我以後儘量在學校住,不想回家了,如果有什麼事,你幫我和爸媽那邊說一說好不好?”詩凝舉起手機給他看。
林濬辰沉默了一下,終是點點頭,須臾,他試探著問詩凝:“可以去我的小公寓住。”
詩凝笑了笑,她現在很虛弱,麵色蒼白得很,可笑容一如既往的甜美,不希望林濬辰有任何負擔。林濬辰不想再顧忌什麼,欺身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溫柔道:“有哥哥在,以後再不會讓你受傷。”
當天晚上詩凝沒有回林家老宅,而是去林濬辰那裡休息。林濬辰等她睡下,給林天姿打了電話,約她見麵。
彼時已經是十二點多,寒風料峭,林天姿穿著長款的駝色風衣站在老宅的院子裡,目光落在小時候和林濬辰一起玩樂的秋千上。長大之後他們很久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的玩耍,林濬辰接受了林家的產業,她為了鞏固在林家的地位一直小心翼翼的努力,但凡一步走錯,都會讓旁人引為笑談,說著她最討厭的“養女”兩個字。
而現在,自從詩凝歸來之後,秋千架也成為詩凝經常坐的地方。
似乎一切都要物歸原主,她怎能不怨不恨?
林濬辰在她身後不遠處站定,林爸爸和林媽媽這個點已經睡下了,他迎著夜風喊了一聲“林天姿”,林天姿轉過身,卻隻是定定地看著眼前地林家老宅,默不作聲。
“我們談一談。”林濬辰開口。
“談?談什麼?談我的養女身份,還是林詩凝真千金的地位?”
林濬辰直截了當地說:“我知道是你讓人給詩凝喝了讓她容易過敏的液體。你這樣傷害詩凝,不怕爸媽知道了會憎惡你嗎?”
“爸媽不會知道,你瞧,我知道瞞不過你,所以也沒打算說謊,我也篤定你不會告訴爸媽。因為你還愛我,你也還要顧全林家的名聲。”林天姿依舊趾高氣揚。
林濬辰凝睇著林天姿姣好的麵容,曾經他覺得林天姿美得大氣,可現在隻覺得刺眼,痛心地質問:“你什麼都知道,所以你什麼都敢做。可你知不知道,如果石榴的量再大一些,詩凝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他揪住林天姿的衣領:“天姿,你為什麼要這樣?你究竟恨詩凝什麼?”
“我恨她可以輕易得到我努力得來的一切,就因為她是林家的親生女兒,而我不是!難道我不想也流著林家的血液嗎?難道我就想隻是一個被領養的感情寄托的替代品嗎?”林天姿嘶聲吼叫。
林濬辰端詳著她,幾秒後鬆開手,他捏緊了拳頭,最後又鬆開,林天姿淚流滿麵,她撲到林濬辰懷中:“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詩凝是你妹妹,你們是親生兄妹!如果爸媽知道你猜他們會更失望於你還是詩凝?”
這句話戳到了林濬辰的痛楚,他惶然地看著林天姿,為她的覺察感到驚心。
“我們去英國吧,我知道你還愛我,我也愛你,我們去英國,什麼都不要再過問。詩凝留下來陪伴爸媽。你不是擔心我們之間再起衝突嗎?那就分開我們,你帶我走,帶我離開這兒。讓我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不是林家的養女!”林天姿祈求著。
許久,也不知道是多久,林濬辰聽到自己沙啞地吐出一個字“好”。
林家的產業即將迎來四十年慶典,慶典結束,林濬辰也要和林天姿一起前往英國。這件事還是林天姿在席間欣喜地宣布,眾人才知曉。林爸爸林媽媽也覺得耽誤了一段時間,聽到他們的決定很是高興。林天姿舉起酒杯,特意看向沉默不語的詩凝:“小妹,有空一定要來倫敦找我們玩,姐姐做你的向導。”
詩凝嗓子剛剛恢複,聲音聽起來仍有些乾澀,她點點頭,也恭賀她:“祝你們一切順利。”
林濬辰不敢去看她,隻是自己喝下了所有的酒。他剛剛和她承諾自己會陪在她身邊,轉身就要去異國他鄉。
慶典是在林家自己名下的豪華私人山莊舉行。詩凝已經對這種事有些厭倦和疲乏,但還是聽著林媽媽的吩咐換上墨藍色的禮服長裙,裙身星星點點的星辰光澤裝飾。林媽媽稱讚說:“好看,女兒底子好,這樣的簡約禮服上身也不錯。”
林天姿一如既往的明媚鮮紅色,活色生香,是慶典晚宴中翩翩舞動的蝴蝶。
而詩凝則躲在角落裡,偷偷玩手機,排解內心的惆悵。偶爾有同齡的男孩子來搭訕,詩凝都以嗓子不舒服而回絕了。
林濬辰與一眾商界朋友寒暄,漸漸覺得酒精讓自己頭疼,於是囑托林天姿和助理等幫忙款待,自己去了後宅休息房間。後宅與前院隔有一段距離,山莊占地麵積頗大,當時林爸爸就希望把山莊建設成看起來是整體但實際上分散出幾棟彆墅的風格,這樣孩子們擁有足夠自由的空間,互不打擾卻又能很快聚在一起。
林濬辰去了自己的臥房,倒在床上,終於可以肆無忌憚地想象。詩凝看到林濬辰步伐沉重,於是也從後門悄悄逃離。他們就要離開了,自己想再多偷一些彼此獨處的時光。
林濬辰倒在床上,雙眼緊閉,酒並不醉人,他隻是不願意讓自己清醒,清醒了便覺得心疼。敲門聲忽然傳來,林濬辰以為是雇傭的保姆,沙啞著嗓子隨意敷衍了一句:“我沒事”。詩凝聽著他的聲音就覺得林濬辰應該是有些不舒服,索性推開門,俏生生地對他說:“哥哥,你需不需要我去做一碗醒酒湯給你?”
林濬辰沒有搭腔,許是沒聽到。
詩凝掩上門,來到床邊,彎著身子,路上方才已經將所有的卡子去掉,頭發尾端像是海藻般散落在林濬辰胸前,她在他頰邊戳了一下柔婉地又問一遍:“頭疼嗎?我做碗醒酒湯給你喝,你能舒服些。”
“凝凝……”林濬辰微微睜開眼,看到的是詩凝關切的目光以及絕美如畫的容顏。向下望去,是深藍色帶著星辰圖案的禮裙,肌膚欺霜賽雪,他呼吸慢慢沉重起來,抬起手觸碰到詩凝裸露在外地手臂。詩凝順勢要扶他起來,卻不料反被林濬辰一下子箍住雙臂,翻個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眼鏡扔在一邊,瞳仁又黑又亮,那裡麵充滿了男人特有的侵略與占有。詩凝從沒見過林濬辰這樣的神色,掙了掙卻發現根本掙不開,隻能軟著聲音說:“哥哥,你喝醉了……”
“對,我醉了,凝凝,醉了之後我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他欺近,抵著她的額頭,嘴唇一張一合,吐露著內心最陰暗的心思,“凝凝,你那麼乖,哥哥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是嘛?哥哥想肏你,很想……”他說完,就去囁咬著詩凝的肩窩,她身上特有的香氣讓林濬辰覺得自己更加醉意沉重,呼吸急促著,手底下也開始不安分,直接將詩凝肩上細細的肩帶扯斷,往下一扯,露出裡麵肖想已久的奶子。
詩凝為著他的話和舉動好一會兒沒回過神,直到胸前冷颼颼得,才猛然想起來什麼,雙手稍稍推了一下林濬辰:“哥哥,你先放開我……”
“不放,放了你又要去找什麼詹俊周遙。你是我的妹妹,最應該肏你屄的人是我。”
林濬辰的葷話讓詩凝又羞又惱,萬沒料到平常光風霽月的哥哥居然也有如此一麵。她咬著唇還想把他推開,林濬辰卻不耐煩了,拿著皮帶利索地將詩凝雙手捆住,往上一提,小姑娘頓時成了任人欺淩的美人魚。林濬辰撕去她的胸貼,看著瑩白如玉的嬌乳,隻覺得自己身體裡好像有一把火要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