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勾引大伯哥(20)(1 / 1)

林阿爹看了看小樹,他不是獸醫,隻得勉強說道:“看起來沒啥事。你要是不放心去找獸醫看看?”

林檀從外頭聽著,忍不住打趣說:“不是發情了吧?”

“小樹才多大,怎麼會。”韻宛抱著小樹還是覺得奇怪,把它放下來它就咬著她的褲管,韻宛無奈地問:“要去哪兒……”

小樹拖著她似乎是往韻宛屋裡,韻宛隻好抱著小樹去到自己屋裡,小樹從她懷裡蹦下來,跑到櫃子邊又開始汪嗚汪嗚的。韻宛明白了它的意思,打開櫃子看了一圈奇道:“沒有什麼東西丟了啊……”小樹盯著她在櫃子裡查找,韻宛拍了拍首飾盒笑道:“小樹,你是不是記錯了,沒少東西啊。”這櫃子是林樺給她弄來的,之前就裝了些首飾,不過韻宛不喜歡那些東西,擺在角落裡很久都不動一次。

林阿娘喊她去吃飯,韻宛“哦”了一聲,抱著小樹低聲道:“好啦好啦,你比我還敏感。小笨蛋。”小樹老實一點了,趴在窩裡安靜地看著屋內。

韻宛看著麵前的湯羹,是大嫂做的,林阿娘笑道:“嘗嘗,蘆薈羹還是蠻好喝。”

輕嗅,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韻宛其實很喜歡這些草木之物,她淺淺微笑,對任慈客氣地說:“謝謝你,大嫂。”她低著頭喝了一口,任慈雖然為人不被韻宛喜歡,但是到底做飯的手藝還是比韻宛強不少。

任慈還是愛答不理的模樣,道了一聲“嗯”,自顧自拿了碗吃飯,也慢條斯理地喝著湯羹,再沒說過話。

自此之後任慈都在家幫忙乾活,身體看起來好了一些,有空了也會出趟門和她閨中好友聊聊天。林阿娘嘴上不說什麼,隻是偶爾看到韻宛在院子裡和春喜說話時的鬱鬱寡歡,還是心有不舍。

人人都說男人坐享齊人之福,林檀卻覺得苦悶,更何況他和任慈現在已經極為生分,哪裡還算得上夫妻?他算著日子,任慈在家裡已經修養了將近一個月,他看她氣色稍好,這事兒再撐上一個月,他就要趕緊攤牌。

韻宛這幾日身體不太舒服,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褲子上有一些經血。她躺在床上,渾身無力,之前小日子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躺了一小會兒到底還是硬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可肚子鑽心一樣的痛。她咬著牙喊了聲“娘”。林阿娘聽見急忙進來問:“韻宛,怎麼了?”

韻宛有些不好意思,在林阿娘耳畔說了說,林阿娘問道:“沒事吧,要不送你去給大夫瞧瞧?”

“可能是最近貪涼了。不要緊。”韻宛拜托阿娘給自己倒了些紅糖水喝了,暖了暖肚子,什麼都不想吃就倚在床上看話本子。

林檀中午回來聽說此事急忙去看望韻宛。她又睡著了,話本子還搭在胸前,臉色很是憔悴。林檀心疼,手掌碰了碰她的頰邊,輕輕摩挲著。他知道她有些憋屈,他心裡也著急。韻宛朦朦朧朧地感覺到熟悉的氣息,硬朗而又溫暖。她睜開眼,有些慵懶,看到林檀,勉力一笑聲音軟軟地說:“你回來了?”

“嗯,娘說你不舒服,我就來看看你。”他眼見韻宛要起身便按住她的肩膀,給她掖了掖被角,在她額頭親了親說,“彆起來了,待會兒我給你把飯端進來。”林檀握著她的手笑著說:“你瞧,一生病就像個小女孩兒,聲音都撒嬌了。”

“其實也沒什麼,每個月都會這樣。”她懨懨的,卻還是不想讓他煩心。

林檀道:“之前可沒這麼不舒服。”

“可能夏天了,我貪吃些涼的東西就這樣了。躺一兩天就好。我沒那麼虛弱。”

林檀低笑,咬著她耳朵曖昧地說:“是嘛?可每次都被大哥肏著肏著就哭了……”

韻宛使勁推他一把,林檀溫熱的手來到她的腹部給她揉著,韻宛也很貪戀他的溫度,隻是安安靜靜地望著林檀,也不開口說話,林檀察覺到她的目光,四目相對,都是溫然含笑,不需要甜言蜜語,便已經纏綿繾綣了。

他見她這麼乖,心裡又疼又愛,很想和她一處躺著,抱著她不讓她那麼難受。林阿爹最近有些忙,連著幾晚上沒回來,林檀就近去照顧林阿爹,有時候也是到了黑夜才回去。往往這時候韻宛、任慈、林阿娘都吃了飯。

任慈還是一如既往地不停使喚林檀,隻要不波及韻宛的事情,林檀都忍耐著。

過了幾天,韻宛仍不見好,下頭的血依舊不斷,韻宛也疼得卻越來越厲害。林阿娘覺得不對勁,這樣下去,落紅不斷,就和血山崩似的。韻宛肚子絞的難受,躺在床上冷汗淋漓,春喜來看望她也著急地說:“這樣不行,得趕緊去看看大夫,韻宛,我帶你去,我讓我哥駕車把你送過去。”

韻宛已經疼得有點恍惚,她拉著春喜的手不停喊著“疼”。春喜和林阿娘見此,扶起韻宛,看了一眼床上,都是紅色的痕跡。林檀剛踏進家門就聽到屋裡的動靜,急急來瞧,紅色的印記讓他腦海中恍如白雪紛飛一般,一片蒼茫,他什麼話都沒說,一把攔腰抱起韻宛。

韻宛疼得幾乎沒有意識,下體還有溫熱的液體不斷湧出。林檀駕著車,林阿娘急急地問著:“我和你一起去吧。”

“娘,您在家就行,您去了也是乾著急。我陪著韻宛。”林檀稍稍安撫著林阿娘,旋而就駕車離開。

任慈聽到馬車聲離開,在床上翻了個身,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布偶,上頭掛著韻宛的一隻小耳環,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可能韻宛自己都不記得有這隻耳環。她拿了一根長長的銀針,慢慢地卻又狠狠地紮了進去。

林檀第二天早上才把韻宛送了回來。韻宛仍然在睡,林阿娘一夜未眠,急忙去問:“怎麼樣?到底哪裡病了?大夫怎麼說?”

林檀悄悄地說:“沒事,已經服了藥了。送去得早,沒有耽誤。”他眼下有微微的青,想來也沒有休息。韻宛身上是他的外衣,林檀輕輕把她放到床上,蓋上被子,對林阿娘說:“大夫說身子虧了太多,得好好調理。”

“我知道了。以後呢,以後會不會也這樣?”

林檀抿著唇搖搖頭:“那就得看這些日子能不能調理好。”他又問:“任慈呢?”林阿娘怔了一下:“可能還在睡。我昨天一直懸著心,也沒注意她。”

林檀點點頭:“娘,您去休息吧。我來照顧韻宛。”

林阿娘依言。

林檀想起昨夜看到韻宛疼痛難忍的樣子,還有下身不斷流出的鮮血,喉頭仿佛有一顆毛栗子卡主,血腥氣蔓延上來。韻宛睡得很沉,林檀不打擾她了,闔上門徑直去了任慈房內。她也靠在床頭,目光怔忡不知道在想什麼。林檀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聲音低沉卻好像一把出鞘的鋒刃:“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任慈腳下一個踉蹌,恨恨地說:“是為那個小娼婦對嗎?”

林檀平息著胸口鬱結的暴戾,將她帶到院子裡厲聲質問:“是你故意的,對嗎?”

任慈冷笑幾聲:“你知道了?對,就是我,我換著花樣給她吃柿子,給她吃蘆薈,還有你們抓來的那些螃蟹。怎麼樣,她還能懷孕嗎?懷不了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和我一個樣子,我看你們還怎麼要孩子。我就是讓她感受感受我的痛苦!現下知道了,不好受是不是?”這些東西都是她從母親那裡學來的,任母就靠著這些手段讓任父從前的小老婆死在床上。

林檀怒目圓睜,腮邊緊緊繃住,手指骨節咯咯作響。大夫和他說,韻宛受了大涼,韻宛從小就乖巧,吃東西都很仔細,她也不是那種不顧及身子的人,林檀立刻就想到有人要故意傷害韻宛。他思忖著這些日子的飯菜一一和大夫說了。大夫果然指出,這些東西都是大寒之物。

任慈挑釁地笑了笑,她也豁出去了,還有什麼可怕:“想打我?打啊,你打我又能怎麼樣?打我,韻宛也好不了!不過沒關係,你可以再找一個,拋棄她就和拋棄我一樣。我很樂意看戲!”

“我不會打你,因為我覺得惡心。”林檀拿出一封休書扔到她臉上,“你走吧。以後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要還是糾纏不休,我就去告官。”

任慈揪住他的衣領發了狠地說著:“林檀,你這個混蛋,你不得好死……”

“我死不死、怎麼死都和你沒關!”林檀推開她,嫌惡地說,“你要是不走,我就讓任裕來接你。我想你應該不想看見你弟弟吧。”

任慈嗬嗬苦笑,可是她卻哭不出來,她試圖毀了另一個女人,又能得到什麼呢?其實她早就想到這樣的結果。林檀轉身離開,闔上大門,徒留下癱坐在地上的任慈無望地看著地麵。

任慈什麼時候走的林檀並不知道。期間小樹吵得厲害,它不停地衝著任慈汪汪汪,平常調皮的小樹忽然變得攻擊性極強,最後還撲上去咬了任慈,當然這是林檀後來聽說的,當時他顧不上了。

他將自己屋裡的東西都收拾好,任慈用過的東西全部扔了,最後在枕頭下發現了那個布娃娃。林檀胃裡一陣反胃,仍覺後怕,將耳環小心翼翼取下來,隨即把布娃娃燒掉。看著那些火光,林檀十分自責,如果不是他那些可笑的責任心,韻宛也不會這個樣子。他閉了閉眼,總聽說男兒眼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他寧願受罪的是自己。他吸了一下鼻子,隨便抹了抹眼角,長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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