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娘和韻宛擺好碗筷,等著家裡其他人上桌吃飯。林檀光著膀子從院子裡進來,剛剛去井裡打了水,他身上還汗涔涔的。韻宛回眸見是他,莞爾一笑,又有點羞澀:“大哥,你快坐下吃飯。阿娘和我做了蒸餅。你快嘗嘗。”
林檀笑道:“韻宛手藝愈發好了。老遠就聞見香味兒。”他抬手,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長發,倒也沒什麼曖昧,隻是把她當成妹妹罷了。可是韻宛心裡卻小鹿亂撞。
任慈從內屋走出,看到這一幕,冷笑一聲。她姍姍來到桌子邊上,目光盯著蒸餅冷笑幾聲:“韻宛手藝還真是不錯,勾的你大哥這麼早就挑了水回來。”
韻宛訕訕地,不好多說,隻把筷子遞給任慈就匆匆回到廚房了。
林阿娘忙問道:“怎麼又進來了?出去等著吃飯就是。”
韻宛欲言又止,隻是低著頭跟在阿娘身後打下手。
林阿娘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頭,立馬明白了,任慈針對韻宛也不是一天兩天。她來到韻宛身旁勸慰說:“你大嫂說話向來陰陽怪氣的,習慣了就好。待會兒吃了飯你和隔壁春喜去河裡漿洗衣服吧,省的和你大嫂置氣。”韻宛點點頭。
堂屋裡,林檀掰了餅子遞到任慈手裡:“你老是針對韻宛乾嘛?韻宛還不可憐?林樺剛走,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任慈看了一眼那蒸餅,譏諷說:“是,你妹妹最可憐。再嫁不就是了?又不是嫁不出去。”
林檀手裡的餅子一扔,也懶得和她廢話。
飯桌上,韻宛低著頭很快就吃完早飯,林檀要去地裡乾活,臨走前又和任慈理論了幾句,心裡煩悶。韻宛端著木盆,裡麵都是家裡的衣服,林檀到門邊碰見她問道:“去河邊?”
韻宛恬靜地笑了笑:“和春喜一起。”
林檀摸了摸鼻子,替任慈道歉:“你大嫂身子不舒服,說話難免有些刺兒,你遷就一下,等她好了,就沒事了。”
韻宛抿著嘴笑,還是那麼溫柔靦腆。林檀心一軟,又思及弟弟林樺病逝,安慰她說:“韻宛,彆胡思亂想,我和爹娘都當你是親女兒、親妹子,你就安心在家裡住,還和從前一樣。”
“我知道的。大哥不用擔心我。”韻宛乖巧地應著。
春喜是韻宛的小姐妹,兩個人在河邊一邊聊天一邊漿洗衣物。林樺走了,春喜也很關心韻宛,前段時間韻宛很消沉,今天情緒好多了,還能主動說笑,春喜也是鬆了口氣。“你那嫂子還難為你嗎?”回去的路上春喜偷偷問她。
韻宛無奈地說:“大哥說大嫂身子不舒服,難免心情不好。”
春喜哂道:“我才不信呢,你那嫂子就是出了名的刻薄,我上次不小心碰臟了她的裙子,到現在都斜著眼睛看我。”
韻宛歎口氣,也沒再說下去。春喜先到家,韻宛自己一人走在小路上,哼著歌,走了會兒,後麵小樹林忽然沙沙作響,腳步聲響起。韻宛不經意回眸,卻是村裡出了名的小流氓劉貴發。之前他就騷擾過一次韻宛,被林樺看到了,將劉貴發狠狠揍了一頓。韻宛不想生事,連忙往前跑,那劉貴發疾步上去攔在她眼前嘻嘻笑道:“韻宛妹子,巧啊。”韻宛繞開他,他卻一把拽住她的辮子嘿嘿一笑:“急什麼啊,韻宛妹子,你那短命相公沒了,你是不是缺男人肏你?我可以滿足你啊。”
韻宛又羞又氣,啐了一口,怒道:“你快放手!被人看見你吃不了兜著走。”
“誰會看見?林樺不在了,我看誰能救你。”說著,劉貴發淫笑著拖了韻宛往小樹林裡去。韻宛使勁掙紮,反被劉貴發狠狠摔了一個耳光,韻宛頓時感覺五官酸脹,耳朵嗡嗡直響。劉貴發摩挲著她的臉,肌膚吹彈可破,癡迷地說:“可真美,這麼美的女人便宜林樺那個小子。今天老子讓你看看男人的寶貝,保準比你那個短命相公讓你爽快。”
韻宛勉力推搡著,可是哪裡抵得過劉貴發的力氣,不一會兒就被劉貴發剝了褂子按在地上。“不要……滾開……不要……”她嗚嗚咽咽著,無助而絕望,隻是這般衣衫不整梨花帶雨的樣子反倒讓劉貴發欲火更旺。
林檀今天乾了一上午活兒,總覺得眼皮子跳的不對勁,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他這左眼皮跳個不停。林檀撂下鋤頭心想回去看看,可彆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往常回家他都是挑大路走,今天有點擔心,就抄了近道,走到一半,路過小樹林,隱約聽著有女孩子哭求的聲音。林檀腳步停了停,那聲音很熟悉,好像是……
劉貴發貪婪地看著韻宛露出來的雪白的肌膚,這村子裡韻宛總是顯得與彆的女孩子格格不入,她實在太好看,如同瑤池仙女那樣嫋娜柔弱,激的男人就想把她壓在身下一懲獸欲。劉貴發忍不住了,叁兩下放出那根肉棒,就要去脫韻宛的褲子。忽然,脖領子被人從麵一把揪了起來,腦袋上狠狠地挨了一拳。
“哎呦!我操你媽!”劉貴發捂著腦袋痛苦地哀嚎,結果一看,竟然是林檀,這下子頓時慌了,林檀可比林樺還難惹,“不是、不是,林大哥你彆衝動,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喜歡韻宛……”林檀哪裡肯聽,他早就聽林樺說過,這小子對韻宛有些歪心思,現在一看到他欺辱韻宛,頓時怒火中燒,衝過去按著劉貴發就是一頓揍,直把這小子打的滿地打滾,嘴裡吐出一口血水,愣生生被打掉了幾顆牙。
林檀胸膛起伏,也不想鬨出人命,再說,韻宛名聲也不容敗壞,他攥了攥拳,威脅著劉貴發,如果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林檀保準會廢了他的命根子。劉貴發嚇得屁滾尿流地溜了。
韻宛被劉貴發打了幾巴掌,臉頰腫了一指高,昏迷在地上,口中喃喃求饒。林檀趕緊過去將韻宛抱起來,她上身的褂子鬆鬆散散地,露出一彎圓潤的肩頭,往下看,還能隱約看到肚兜裡隆起的嬌乳。
林檀立刻彆過眼,感覺喉嚨有些微的癢。印象裡,韻宛還是那個怯生生的小丫頭,哪怕是和林樺成婚之後,也依然嬌嬌弱弱,很可愛。現在才發現,妹妹也長大了,有了女孩子的嫋娜和嫵媚。
韻宛勉力睜開眼,朦朦朧朧地認出來是林檀救了自己連忙斷斷續續地說著:“大哥、大哥,先,先彆帶我回去,爹、娘會擔心……”
林檀抱著她的手一頓,心痛地問:“好好,你說怎樣,大哥聽你的。”
韻宛依偎在他懷裡,重新閉上眼:“大哥,你讓我歇會兒。”她肩膀抖了抖,委屈而害怕地哭起來:“謝謝你救了我。我當時好怕……大哥要是沒來救我,我就咬舌頭……”
林檀也有些後怕,見她哭的可憐兮兮地,心底一軟,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沒事了,大哥在,不怕了。”他低著頭,端詳韻宛的小臉,粗糙的手指摩挲了幾下,又覺得剛才打劉貴發那幾下還是不解恨。韻宛在家裡都是被嬌寵著,誰都舍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現在居然被傷成這個樣子。
韻宛哭夠了,才回過神兩人這樣子太過親密。林檀倒是沒多想,還給她把衣服整理好問道:“好點了嗎?”
“好些了。”她揉了揉手腕,看著林檀,猶豫了一下問他,“大哥,不要告訴爹娘好不好?”
林檀歎口氣,也隻好答應:“那得編個借口。”
韻宛說:“就和爹娘說我和春喜洗衣服和其他人吵起來,彼此拉扯成了這個樣子。”河邊洗衣服的女孩子很多,偶爾拌兩句嘴,還真的能動了手,這倒也是個借口。
林檀依言,替她將地上散落的洗好的衣服重新收拾好:“大哥帶你回去。”韻宛慢慢站起身,雙腿已經酸軟無力,林檀扶著她說:“不能走的話,大哥背著你。”
韻宛靠在樹乾上,緩了緩,眼睫還掛著淚珠,勉力露出一點笑意:“等一下就好了。”
林檀很心疼,最後還是彎下腰,一手背後握住她的手腕:“來,大哥背你回去。”
韻宛看著林檀寬厚的背,還有手腕上溫熱的手掌,他的手掌和林樺不同,林樺總是握筆,很少做農活,隻有握筆處有薄薄的繭子。林檀的手卻很粗糙,可是比林樺有力。韻宛遲疑了一下,有些拘謹地趴在他背上。林檀笑道:“你還真輕。我看你吃飯不多,以後還是多吃點,這樣下去風一吹都要倒了。”
“嗯,我聽大哥的。”小姑娘溫軟的聲音在林檀耳畔響起。之前也是和她每天都說話,可此時此刻她那樣柔柔的的語氣,讓林檀心裡無端一動。
林檀的手扶住她的大腿,韻宛的小臉貼在他後背,靜靜地。林檀是第一次和她這麼親近,從前小丫頭都是和林樺玩的興高采烈,看見他便總是怯生生的,立刻躲到屋子裡。他以為是自己長得不好看,嚇到了她,久而久之也就沒有林樺那麼和她親近了。
現在,那個靦腆和善的小丫頭乖巧地伏在自己背上,他的手捏著她的腿,指端甚至一不小心就可以碰到韻宛私密之處。林檀臉上情不自禁一熱,加快步子,很快就看到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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