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有他護著,誰都欺負不了。
葉家的人追出來,卻也是站在彆墅前,就沒再往前送了。
一輛車開進來,車窗降下,裡麵的人瞧了一眼出來的兩人,眼眸一瞠,而後停車走下來。
“嬌嬌。”
南嬌嬌轉身,葉雋走到她跟前,先是和薄晏清打了招呼,然後視線回到她這兒,“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告訴哥哥一聲?”
“回來說點事。”
葉雋微微笑起,“說什麼了,我能聽嗎?”
南嬌嬌瞧著他,自從葉馨予被逮捕之後,葉家的消息,南嬌嬌沒再打聽過,但架不住很閒的葉臻臻總跟她說。
葉馨予判了,五年。
葉雋把能托的人脈都托了,一開始還有人幫忙,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一個個全找理由推了,怎麼問都不肯說原因,還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律師旁敲側擊的跟他說,榕城所有律師所都被上司下了命令,不準接這樁案子。
問他是不是得罪人了。
葉雋向來潔身自好,身在商場,沒染那些卑劣行徑,他為人方麵一向讓人信服,即便是對家,也會明裡暗裡的給對方留臉麵,所以他的風評向來很好,他能得罪什麼人。
他也找過榕城以外的律師,甚至國外的律師都請了,都是一樣的結果。
沒人敢接,沒人敢幫,葉雋的手伸不到警局裡,他不曾看過薄氏提供給警方的證據,不知道葉馨予究竟犯了多重的事,他試圖保釋都沒法子。
能打壓到這地步,他能想到的,隻有薄晏清。那個男人,公事上鐵麵無私,這無可厚非,但是否因為南嬌嬌而帶了些私人恩怨,總之薄晏清下手,實在太狠了。
難為他現在就和薄晏清麵對麵,還能保持平穩的心態。
南嬌嬌對他沒有怨,葉馨予出事後,葉雋在電話裡責問她,親疏區分,要說她心裡不膈應也不可能。
所以態度沒之前那麼熱絡,“我要結婚了,爺爺說讓你送我出嫁,你願意嗎?”
葉雋怔了怔,他知道南嬌嬌是個心思單純的孩子,問這話確實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不過她剛從葉家出來,臉色不太好看,不用想也知道家裡人又為難她了。
她的婚禮,她未必想請葉家。
“哥哥很願意,看你,你想我來,那我就來。”
南嬌嬌想了想,“我剛才跟爺爺說,婚禮不打算請他們。”
“那哥哥能來嗎?”
葉雋就有點明知故問了,葉家人都不請,他難道不姓葉嗎?
不過南嬌嬌惟獨就不討厭他,“能。”
葉雋笑了,他幫南嬌嬌理了理肩膀上的褶皺,輕聲道:“知道你不自在,你的婚禮,我想儘可能的讓你開心些,旁人如何,不用顧忌,家裡有哥哥,總還是要娘家來送送你的,彆擔心,該給你撐的場麵我會撐著,你不想見的人也不會來,嫁人了,以後也還是能走動的,但憑你意願,多為自己活活。”
南嬌嬌心裡很受觸動。
平心而論,他親妹妹在牢裡,論親疏遠近,能不記恨南嬌嬌,還對她有這番話,真真是做足了哥哥的體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