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你真不是個男人。”

“你說什麼！”小白臉驀地回頭。

女人已經支撐不住了，雙手掛在座椅上勉強能撐住自己，她低著頭，微微喘著氣，“我說，你沒有他男人。”

“你！”

“我特麼！”

“行！”

小白臉推開車門，剛站穩，一把槍扔他懷裡，他下意識的雙手去接，看清楚後嚇得要扔，又本能的抓緊。

這是槍啊，燕遲扔過來的槍。

“拿著，自己去殺。”燕遲就在他兩米外，剛解決完和他纏鬥的一名殺手。

小白臉吞咽兩口，手抖得跟雞爪子似的，壓根握不住，都找不到扳機在哪，腳剛沾地就後悔了，這時候逞個鬼的英雄，槍身上還有熱度，他就這麼捧著在手裡，拋啊拋啊，慫得要給燕遲拋回去，卻見燕遲忽然晃了一下。

“你怎麼了？”

小白臉站在原地沒動，隻上身前傾，不是他不想過去，而是被嚇住了，混身發軟。

燕遲看了他一眼，且戰且退，慢慢退到車旁，小白臉趕緊扶住他要往車裡塞，哪知道手一懟過去，碰到了燕遲腰傷的傷。

“嘶……”頭頂落下一道低呼。

燕遲本就有腰傷，打了那麼久，傷口裂開了，隻不過穿著黑色襯衫看不出來，身上的血腥味很重。

小白臉不敢動他了，“你趕緊上車，我們先跑。”

燕遲扣著他的手，抬頭往那群殺手那看了一眼，哼笑了聲，“你看看後麵。”

“後麵？哪麵？哪？”小白臉四處張望，什麼都沒瞧見，“怎麼了？”

“我們被包圍了。”

小白臉倒抽一口冷氣，險些暈厥過去，他急得跳腳，“那怎麼辦啊，前後夾擊，你還傷了他們那麼多人，完了完蛋了，被抓到了會被折磨死！”

燕遲扶了下嘴裡的香煙，就剩點煙頭，燒一口就沒了。

他摸出煙盒，從裡麵抽出一根，叼在嘴邊點燃，抽煙時輕嘶了一口氣，拉扯到了傷口，他微微躬著身子，低聲道：“上車，我來開。”

“你都這樣了！”

“爺爺剩半口氣也能開得比你好，你那點技術突破不了。”

燕遲推了他一把，順便把煙盒也推到小白臉懷裡，他肩膀抵著車身，轉過身，手扶著車頂，貓腰便要往裡坐。

後腰忽然抵了個槍口，燕遲眉眼狠狠一跳，眼梢往後側，小白臉配合著站到他視線裡。

“爺爺，對不住了。”

燕遲笑了，“怎麼，覺得打不過了，想先把我交出去賣個好？”

小白臉怪腔怪調的哼哼兩聲，“不是呢，他們本來就是我的人，賣什麼好。”

燕遲嘴裡抿著的煙頓下一截煙灰，腰身慢慢站直，轉過身，正對上小白臉似笑非笑的臉。

他哪裡還有剛才那般慫貨驚怕的模樣，眉眼間的興味仿佛在賞玩已經被困在牢籠裡獸。

“我耍著你玩呢，夠給你麵子吧，安排了這麼多人，真不愧是特種兵出生，要不是和你天生對立麵，我真想把你收攏過來，”小白臉瞄了一眼燕遲的煙，笑意更有深意，“還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