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試題和筆擱一塊,推到徐聽聽麵前。
“這麼解是最簡單的,待會兒讓述哥再給你講講。”
“你給我講嘛,我才不要他,他每次教我學習的時候都好凶。”
徐聽聽一把拽住南嬌嬌,力道使大了點,南嬌嬌剛起身,還沒站直,險些又被拽了下去,被薄晏清摟著腰給抱開了。
徐述也下意識的護了一把,不過他護的是徐聽聽,恁是給拉開了。
低罵到:“你個沒良心的,教你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你還挑剔。”
徐聽聽眉毛挑得老高了,“可是你現在不是在玩嘛!”
“你不來湊熱鬨,我會來嗎?”
燕遲恰好路過,好死不死的聽全了這句話。
好歹他是壽星,怎麼一個個的都不給他麵,來給他慶生是順便的,盯著妹妹才是主要的。
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這輩子有這些損友!
“行了,都彆帶娃了,來給我唱個生日歌。”
燕遲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四麵八方全是嫌棄的眼神,一道道跟刀子似的往他身上紮。
就隻有一直在餐桌前忙碌的墨庭深給麵子的插了一支蠟燭。
他停頓了一下,扭頭問路晉陽:“他幾十?插三根還是四根?”
路晉陽:“好像還沒到三十大壽。”
“二十九?”墨庭深嘖了一聲:“他長這麼著急的?”
“也還好吧,遲哥胡子刮得乾淨,看不出老相來。”
“哦。”
墨庭深就插了兩根蠟燭,一左一右,沒一根是直的,隨隨便便扔上去的,摸火機沒摸到,又懶得找。
“你自己生日,你自己點吧。”
燕遲:“……”
他能把這些人給趕走不
他自己點蠟燭,問:“誰給我唱個生日歌?”
“……”
沒人答理他。
燕遲咬咬牙,自己唱了。
尷不尷尬無所謂,唱完趕緊扔蠟燭。
“麻煩往旁邊讓讓。”
薄晏清擠過來,切了塊蛋糕,徐述就守在旁邊,客氣的伸手,“謝謝晏哥。”
薄晏清把第一塊給他,“不謝。”
徐述拿著就走,放到徐聽聽麵前。
薄晏清又切了一塊,給南嬌嬌的,他把奶油上的草莓全順走了。
燕遲等半天,就沒人給他切。
他把帽子一摘,怒了,“今天是他媽我過生日,你們連個樣子都不裝?”
薄晏清涼了他一眼,“勸你彆不知好歹。”
徐述:“我們人不是來了嗎?”
路晉陽:“遲哥快點,有個儀式感就行了,我待會兒還有第二場。”
墨庭深切了一小塊,又挖了點奶油刮盤子裡,遞給燕遲,“吃吧,爸爸給你切了。”
薄青山一直貓在旁邊,看著還剩一大半的蛋糕,很滿意,他興奮的兩眼放光,“墨叔叔,還切不切了?”
墨庭深溫柔的回他:“不切了。”
“那我都拿走了,麻煩墨叔叔幫我再裝回去。”
墨庭深笑了一聲,幫他裝回去,還用絲帶把蝴蝶結也還原了,拎到另一張桌上去放著。
燕遲人都傻了,不問他就算了,誰準他們這麼糊弄的!
他把那一小盤的蛋糕一撂,倒半杯紅酒一口氣喝了,懟到嗓子眼的罵聲也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