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一章 宿怨(1 / 1)

魔眼小神醫 相思如風 2108 字 2個月前

樂詩筠在管理人員走後緊貼著牆,一動不敢動,當看到被叫“一刀剪”的人走來,恐懼使她本能的向後退,然而後麵是牆,退無可退,她的腿像打擺子似的抖。

心中驚懼,瞳光抖顫,下意識的向後抓牆壁,驚慌的嘶叫:“不要過來,我不認識你我不認識……”

冰姐揚了眼睛,眼底浮出“我就知道”的表情,剛才,一刀剪初見新來的女犯時,她沒有錯過一刀剪眼裡的恨意,那是恨毒的眼神,如今看新來的表情可知兩人積怨頗深。

肥妹大腦有點反應不過來,不是姐妹嗎,為什麼新來的看到一刀剪不但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還露出見鬼似的恐懼表情?

樂千金的表情取愉了一刀剪,她開心的扯開嘴,笑露出一口牙,牙齒滿整齊的,她笑的時候,左額上的傷疤像爬蜈蚣在爬動。

那副模樣,磣的人發慌,樂詩筠無意識的挪動,挪向門口,想讓自己離那個恐怖的人遠一些。

“樂小姐,見到老朋友,你怎麼不打個招呼就想跑呢?”一刀剪笑得更歡,走到距樂千金三兩步遠的地方,一伸腿,一腳抵在牆上,擋住樂千金的路。

樂詩筠如見到怪物一般,驚恐的向一邊縮,從喉嚨裡擠出來的聲音也帶著顫音:“我真的不認識你,你……是誰?為什麼要針對我?”

“嗬嗬,貴人多忘事,沒關係,我會幫你想來的。”一刀剪眼中恨意迸發,一把抓起樂千金的頭發,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巴掌重重的甩在樂千金臉上,用力之大,把樂千金的臉扇得偏向一邊,等她手拿開,留下一個紅紅的掌印。

樂詩筠被打懵了,忘記了痛,傻愣愣的盯著湊過來的一張臉,因為那張臉無限逼近,她的瞳孔無意識的放大。

“看清楚這張臉了嗎,還想不起來,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憶回憶。”一刀剪抓住樂千金頭發的手用力往上提。

頭發被抓,扯得頭皮一陣巨疼,樂詩筠用力抱住頭:“不要了不要了,我想起來了,你是甘紫華,甘紫華,不要打我,真的不是我做的,跟我無關。”

“嗬嗬,到現在還在裝無辜,進了這裡,你以為還是青大學園裡那個天之驕女?”一刀剪聽到樂千金喊出自己的名字,抓人頭發的手用力收緊,狠狠的一拖,把人挨牆的地方拽出來,啪的又一把掌甩了過去。

頭發被抓住,樂詩筠隻能低著頭跟著甘紫華移動,對於扇過來的巴掌也無力躲劈,臉上又挨了一掌,也形成左右對稱。

“一刀剪,溫柔些,看那位細皮嫩肉的小妞,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也怪可憐的。”冰姐坐觀一刀剪跟好友敘舊,眼角飛出笑容。

“冰姐放心,我很溫柔的,不會把人弄死。”一刀剪用力的將樂千金扯幾把,再把人按下去,讓她蹲著,再回頭望向老大,換上笑臉:“老大,這女人最會裝,裝高貴裝優雅裝純潔裝善良,像朵白荷花,實際上心是黑水做成的,下藥害人,勾引男人,自己睡了彆人的男朋友還陷害彆人,我會在這裡就是拜她所賜。”

樂詩筠頭發被人抓著,每扯一下,好像要把頭皮扯掉似的,疼得她眼淚直流,卻不怕嚎叫,被按下去,抱著頭瑟瑟發抖。

“哦,這個就是睡了你男朋友,還下藥陷害你的賤人?”冰姐了悟,難怪一刀剪恨意濤天,原來如此。

“甘紫華,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你未婚夫。真的,我沒有勾引他……”樂詩筠恐懼的快要暈過去,心驚膽顫的為自己辯護。

“你在外麵掉幾滴眼淚就能騙過所有人,在這裡,你以為都像外麵那些沒腦子的,無論你說什麼人人都信?”一刀剪一腳踩在樂千金肩膀,手肘支腿上,揪著她的頭發。

“一刀剪,這種賤貨,死有餘辜。”肥妹恨恨的握拳頭,恨不得去揍新來的一頓。

一刀剪之所以叫一刀剪,是因為她曾一刀剪了男人的命根子,一刀剪的故事也比較狗血,她把未婚男友跟其他女人捉奸在床,結果,男友和他姘頭聯手下藥迷了她,把她送到彆人床上,她也是個烈性的,忍了屈辱,然後找著機會,一剪刀剪了男友的禍根子,剁成了肉泥,不給他重新續接的機會。

女人不狠,是因為沒有絕望,一旦絕望,狠下心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同歸於儘隻是一種。

一刀剪是有恨的,未婚夫背叛,跟其他女人有一腿,她可以選擇原諒,可他竟然和他姘頭給她下迷藥,將她送給彆人玩弄,將她的尊嚴踩於腳,那種恨,忍無可忍。

他和姘頭送她一分絕情,她還給未婚夫的大禮就是送他一剪刀,去除了他犯錯的根源,也實現了人說的“做不成夫妻,大家做姐妹”。

對男人,尤其是曾經嘗過男歡女受的男人,最狠的就是毀掉他的驕傲,讓他一輩對著女人隻能看不能碰。

狠下心來,一剪刀以最狠毒的手段報複了未婚男友,當處心積慮報了仇,出儘胸中惡氣,自己報警自首,因為手段殘忍,是以要負刑事責任,但因為案件是由情感引發,被傷害的男方亦有錯在先,甘家人也不服,官司還沒打完,一刀剪還在看守所關押,等候最終定罪。

肥妹和一刀剪是同病相憐,肥妹的老公出軌,她一怒之下將車震的老公和小三鎖車裡,然後,放油箱裡的油,點燃車輛,將一對狗男女燒得麵目全非,由此她也背負著故意傷人罪,大抵在一二個月就能定案。

至於冰姐,她本是黑道中的小頭目,同樣是老公出軌,老公出軌她不怒,怒的是竟然老公和小三還想聯手弄死她,搶她位置,她當然溫柔的反擊了一把,把一對狗男女弄得終身殘廢,老公小三告發,大家一起落網。

她是不虧的,反正她把老公廢得以後不能人道,而且老公也是混黑道的,小三也是吸毒小太妹,大家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三位女犯都是刑事要案犯,進看守所後都是宿舍老大,最後被關到一起,一來二去,成為惺惺相惜的三位獄中姐妹。

冰姐和肥妹聽說眼前新來的一位室友就是一刀剪的仇人之一,看向新人的眼神跟看死人似的,賤貨都該打死,不需要理由。

“對的,就是這騷貨,”一刀剪笑容冰涼:“我一剪刀廢了那渣男,報仇了,最遺撼的就是因為時間關係,沒有機會把這個賤女毀容,如果當時我還有時間,我必定先把這賤貨弄殘,然後再自首或者自殺。”

“仇沒報完就自殺是傻子才乾的事。”冰姐彈彈指甲:“像我,大仇得報,心願已償,哪怕現在拉出去槍斃也不遺撼。一刀剪,新人要耐心的慢慢教,不用急,你就放耐心教導吧。”

“好呢。”一刀剪歡快的應了,冰姐讓她教導,她可以慢慢搓磨著玩,反正隻要不把人弄死弄殘,都沒關係。

冰姐不準備管,站起來坐到桌旁拿過報紙,慢悠悠的看,管教新人之類的手段,比起黑道上的手段實在不夠看,所以,她沒多少興趣。

肥妹機靈的很,搬個小板凳,蹬蹬的送給一刀剪:“一刀剪,站著多累,坐著慢慢跟人聊。”

“謝啦。”一刀剪笑咪咪的坐下去。

“自家姐妹,不客氣。”肥妹眯著眼笑笑,粗壯的像小腿的胳膊一伸壓在新來室友的身上。

她五大三粗,膀大腰圓,走路平底布鞋摩地都是帶著“踏咚踏咚”的聲響,手臂壓在樂千金肩膀上,隻稍稍用力,樂千金肩膀發麻,腿一軟,栽坐於地。

“小娘皮的,我隻是挨了你一下你就倒下去了,這技術水平真高,碰瓷專業戶啊。”

肥妹瞪著細眼睛,鄙視不已:“明明規定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為什麼這年頭還有那麼多長得細皮嫩肉的狐狸精滿地跑,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該拖出去燒死,不用三昧真火,一把汽油火和天然氣火就能讓狐狸精露出真麵目。”

一個揪著頭發往上拉,一個用胳膊將自己往下來,樂詩筠成了五馬分屍中的屍,痛得鼻涕眼淚直流,哽哽噎噎,抽泣的上氣不接下氣。

肥妹鬆開臂膀,肉肉的大手捏住新人的下巴,將人抬起來,瞅著一張鼻涕眼淚糊在一起的女人臉,嫌惡的皺眉:“好醜,真不知被剪了東西的那渣男眼睛長在哪,怎麼會看上你這種貨色,這臉,嘖嘖,惡心!”

“這個世界有化妝品那種玩意兒,一隻母豬都能整成美女,這爛貨本來就有點姿色,再稍稍整一下變成高潔聖女也不是什麼難事兒。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對於送上門來的母動物一般不會拒絕的。”

一刀剪伸腳踢了踢樂千金,笑咪咪的:“肥妹,男人除了看臉還看胸,這女人胸不錯。”

“確實不錯,也不知在哪整的。”肥妹欣賞新來人員的胸,女人的胸確實有點大,波濤洶湧,不過,這樣兒還不至讓渣男為騷貨神魂顛倒,連自己未婚妻都送給彆的男人,除非床上功夫也一流。

“她這胸在她老家整的。”

“我檢查檢查看看塞的是脂肪還是乳膠。”肥妹一雙大爪子探出去,去幫人檢查胸圍。

“啊-”胸被人狠捏了一把,樂詩筠痛得再也忍不住,尖叫一聲,一手抱頭一手抱胸。

“鬼哭狼嚎個什麼?男人摸摸就嗲叫,女人摸摸就鬼嚎,賤人就是賤人。”肥妹掐了一把,用力掐。

樂詩筠疼得眼淚嘩的湧出眼眶,死死的咬住唇,她知道如果她叫痛,她們下手隻會更狠,胖子又掐又捏又擰肉,她疼得渾身戰顫,就是不敢喊痛,冷汗一層一層的濕,和著眼淚一齊流。

肥妹折騰了幾下,頓覺沒趣,將人丟給一刀剪:“一刀剪,你慢慢教,我坐坐去。”

她在新來女人的手臂上狠狠的擰了一把,說走就走,跑回放板凳的地方,拖個小板凳坐著圍觀,看戲什麼的,她的最愛。

樂詩筠頭發被人揪手裡,也等於被人揪住了命根子,根本無法反抗,而且,她一直關押,來之前又受了心靈打擊,現在是精神與肉體受到了雙重打擊,脆弱得很,也沒力氣反抗。

手無縛雞力,隻能任人宰割。

被肥妹掐了一頓,她疼得發抖,等胖女人走了,她神經再次緊繃,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她怕!

她怕甘紫華,甘是個心狠手辣的,敢把一個男人的凶器剪掉,還將男人的子孫根廢掉,甘對未婚夫都能下得了手,何況是對她,甘對她恨之入骨,能逮著機會怎麼可能放過她?

她作夢都沒想到,竟然會在看押所裡遇上甘紫華,明明半年前甘紫華就被抓,按理應該在監獄,卻沒想到還在法院看守所。

初見班房的那一瞬間,她就認出了甘紫華,她是在入青大後一次宴會上認識甘,曾經也算是朋友。

甘紫華家跟她家不相下,甘也算是富二代千金,有一位未婚夫,姓焦,焦家是二等富豪中的佼佼者,因焦家有人從政,對於像甘家一樣的商人家族能跟那樣的人家結親無異於找到一棵大樹。

去年,因為家族生意原因,樂家出現危機,她用了點小手段,讓甘的未婚夫跟她睡了一晚,從而成功的解決掉公司危機,之後私下裡也有過幾次幽會,誰知一次不小心被甘紫華當場人臟俱獲。

為了堵住甘的嘴,她給甘下藥,將甘送去給公司生意夥伴,成功的毀了甘的聲譽。

沒想到甘是個決絕的,忍辱負重忍幾個月,一次乘她未婚夫喝醉,她將人接走,然後實施報複,殘忍的推毀男人一生的性福。

樂詩筠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幾個月之後,她竟然也進了局子,還與甘關押於同一個宿舍,這簡直是天要亡她。

初見甘的那刻,她隻希望甘失憶了,早忘記了她這個人,然而,那是奢望,甘不僅記得她,還是刻骨銘心。

樂詩筠被恐懼淹沒,連牙齒都在打顫,甘紫華一定會弄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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