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觀直接離開了小塔,他環視了一眼四周,如臨大敵。
難道那女人見到自己實力有所提升,故而來絕殺自己?
他自然不敢輕視那個女人的,他已經在那女人手裡栽了好幾個跟頭......
他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戒備道:“塔爺,對方在暗中?”
小塔很是道:“方才我感受到一縷神念掃到了你身上,那氣息就是梵昭帝的氣息......”
葉觀眉頭皺了起來,“對方在暗中?”
小塔猶豫了下,然後道:“我不敢確定。”
葉觀滿臉黑線,塔爺真的是該升級了!
葉觀心中道:“小魂,你呢?有沒有感受到那個女人?”
小魂豪氣道:“小主你彆怕,我現在是無敵的,什麼梵昭帝不梵昭帝的,來我能打十個!”
葉觀:“.......”
小塔:“.......”
葉觀又讓兩個家夥掃視了一遍四周,但依舊沒有發現對方。
葉觀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索性不去管對方,繼續忙自己的事情,因為小魂不是塔爺,說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對方現在若是出手,他也不懼。
...
牧域。
牧家一眾強者回到牧域後,牧榛立即開了一個家族大會。
殿內。
一眾牧家強者神色皆是無比凝重,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那帝劍宗竟然會突然反水,原本以為有一場大戰的,卻沒有想到,那位觀帝摧枯拉朽就解決了問題。
不僅如此,那位觀帝竟然還有帝源!
而且,帝族與道宗都還獲得了帝源,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一族一宗極有可能能夠出大帝強者!
如今牧族的處境當真是糟糕,非常的被動。
牧族族長牧榛看了眾人一眼,然後道:“諸位有什麼想法?”
一旁的牧欶當即走了出來,沉聲道:“父親,我們牧族現在除了無條件降,彆無選擇。”
投降!
此言一出,場中所有牧家強者眉頭皆是皺了起來。
牧欶繼續道;“如今這局麵,我們已經沒有彆的選擇,那觀帝的目的就很明顯,那就是一統十荒,這種情況下,我們若是不降,隻有死路一條。”
其實,最好投降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自然是之前葉觀在對陣君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父親若是願意聽她的直接選擇投降,就像道宗那樣的話,那牧家現在就不會如此被動,因為在那個時候投降,還算是雪中送炭!
但是,當時牧榛並沒有聽!
而現在.......
她看的很清楚,牧家現在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不投降,必死。
“真是可笑!”
就在這時,一名牧家老者走了出來,他冷冷看了一眼牧欶,“真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那觀帝是強,但是你彆忘了,他已經被七位大帝聯手封印,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大帝的實力,至於他身邊的第一族與帝宗還有道以及帝劍宗,他們實力是強,但是,現在除了我牧族,還有秦族,元族,神宗,帝宗.......他觀帝若是真的要倒行逆施,難道就不怕我們也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
“聯合個雞毛!”
就在這時,一名白發老者直接走了出來,他怒視著那說話的老者,“老餘,你是吃屎吃昏頭了嗎?到現在都還看不清形式?用你那豬腦子想想,那第一族與帝族還有道宗以及帝劍宗為何要臣服那觀帝?他們幾家的家主難道還沒你腦子好使嗎?還有,那君族召喚大帝虛魂,然後結果呢?那大帝虛魂無聲無息就給乾沒了!這還不明顯嗎?那觀帝根本就沒有失去修為,媽的,他一直裝弱!”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還有修為?
那餘長老瞪著那白發老者,怒道:“牧嘯,你說話就說話,彆侮辱人!”
白發老者怒道:“侮辱你娘的,你個蠢貨,這點局勢你都看不明白,你死了算了!”
眾人:“......”
那牧餘長老聞言,頓時氣的不行,氣息湧動,就要動手。
為首的牧榛眉頭皺了起來,他看了一眼那牧嘯,“牧嘯長老,素質!”
牧嘯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道:“據我所知,現在觀帝已經將所有事情全權交給第一靖昭來處理,這個女人是什麼人,你們難道不清楚?連親爹都敢殺的人,你們說,她會對我們仁慈嗎?”
第一靖昭!
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場中一眾牧家強者臉色皆是為之一變。
牧嘯抬頭看向牧榛,繼續道:“族長,恕我直言,如小欶所說,當初其實就是我們最好投降的時候,若是當初投降,我們就能夠主動一些,而現在,你們覺得我們有資格與人家討價還價嗎?”
牧榛臉色陰沉。
一名長老突然沉聲道:“現在打是沒有什麼勝算的,不過,就這麼投降,也很虧,我覺得,我們可以跟他們談談條件,比如那帝族與道宗都能夠有帝源,我們也可以求一道的......”
聞言,其餘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投降可以!
但是得有好處!
牧欶低聲一歎,“若是人家現在不願意給我們好處呢?”
“哼!”
那老者冷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他觀帝敢魚死網破。”
其餘的牧家強者也是紛紛點頭。
那老者又道:“牧家現在的整體實力都還在,而且,還有帝宗,神宗,元族,親族,我相信,那觀帝肯定還是會忌憚的,必不敢魚死網破。”
牧欶卻是搖頭。
當日那君族的大帝虛魂現世的時候,那觀帝給麵子沒?
一點麵子都沒給!
這時,為首的牧榛突然道:“就如六長老所言,我們得跟觀帝談判談判,他若是願意給一道帝源,我牧家降他又如何?若是他不願意給,想要白嫖.......我就不信他真的敢魚死網破!立即將所有在外的族人全部召回,閉關的也全部出關,越是這種時候,我牧家越得強勢一點,不然,還真被他觀帝拿捏了!”
散會後。
牧欶走出了大殿,她抬頭看向天際,眼中閃過一抹複雜。
這時,那牧嘯突然走到她身旁,“丫頭,依你看,如今.......”
牧欶搖頭,“眼前這些族人到現在都還看不清局勢,我牧家.......不對,他們不是看不清形勢,而是心存僥幸之心.......哎!”
說到這,她低聲一歎,“世人往往如此,在事情沒有徹底糜爛之前,哪怕已是身處絕境,仍然總懷揣著一絲僥幸。”
牧嘯猶豫了下,然後道:“那觀帝不是心狠手辣之輩.......”
牧欶道:“他確實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但是,那第一靖昭是,而觀帝將這件事交給她處理,這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牧家這個時候若是舉族去投降,還有生的機會,但是,他們現在卻想待價而沽......殊不知,我牧家現在在這觀帝麵前,根本就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牧嘯臉色陰沉無比。
牧欶繼續道:“而且,我觀這觀帝所謀還不僅僅是十荒,他必定有更大的圖謀,也就是古荒禁地......”
牧嘯心中一驚,“這.......他有那個能力嗎?”
牧欶平靜道:“按我的猜測,七位大帝根本沒有能夠封印住他體內那柄劍......他現在在示弱。”
牧嘯疑惑道:“那他為何要對我們示弱?”
牧欶搖頭,“不是對我們示弱,我們沒有那個資格讓他示弱,而是在對未知的敵人示弱,比如,那個神秘的燧明文明.......這觀帝從來到十荒之後,就已經在步步為營......”
說到這,她雙手突然緊握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有些亢奮,“此人雄心壯誌,誌在宇宙,我牧家若真能夠跟著他,說不定能夠舉族更進一步,但若是我們敢擋在他麵前,成為他的阻道石,必化為齏粉,萬劫不複。”
說完,她內心深處又湧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奈。
她不是牧家的族長,因此,她什麼都做不了主。
而牧家現在還在看眼前的利益,這無疑是非常危險的,因為你想要跟人家談判,得有跟人家談判的資本與實力啊。
牧家現在顯然沒有!
牧嘯突然道:“你去找觀帝!”
牧欶聞言,臉色瞬間就紅了。
見到牧欶神情,牧嘯微微一怔,隨即道:“丫頭你胡思亂想什麼?我的意思是,你去投靠那觀帝,以你的智慧,他定是能夠用得上你的,隻要他願意用你,那我牧族就有一線生機。”
牧欶沉默。
牧嘯道:“彆猶豫了,現在就去。”
牧欶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好!”
說完,她直接消失在原地。
牧嘯看著天際,眼中露出了擔憂之色。
...
牧欶剛離開牧域,還沒走多久,一道神秘力量便是將她籠罩,下一刻,她麵前的時空裂開,接著,一名女子緩緩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第一靖昭!
在她身旁,還跟著一眾第一族與道宗的頂級強者。
見到第一靖昭,牧欶臉色頓時變了。
第一靖昭看著牧欶,不說話,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著牧欶。
牧欶鎮定道:“原來是靖昭族長.......”
第一靖昭盯著牧欶,“想去找他?”
牧欶臉色沉了下來,似是意識到什麼,她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眼前這女人根本不會給她去找葉觀的機會!
為什麼?
同是女人的她,自然明白第一靖昭的心思,現在這觀帝就住在第一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觀帝與靖昭族長關係不簡單,而她靖昭族長是靠什麼來得到這觀帝的?
那可不是正經談戀愛,而是先上床......
將心比心,換做是她牧欶自己,也絕不會讓彆的女人來接近這觀帝的,因為這不僅可能會被分權,還可能會多個情敵.......
念至此,牧欶頓時心如死灰,吾命休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