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搞狗糧的問題急也急不來,擺在最前麵的大事兒是回家。

直到在哈爾濱舒舒服服的睡醒,忙暈了的蘇淮才忽然有了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在外麵漂泊二十餘年,終於要回家了···

看手指頭一頓算:「得給我爹買這個,得給我媽買那個,六個表兄妹,四個堂兄妹,姑姨舅伯————」」

好家夥,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家裡的親戚是真多。

不過他家有一個特殊的點一一蘇愛軍和莫紅娟都是家裡的老麼,所以再上一輩早在蘇淮初中時就都去世了,沒有爺奶那輩的直係親屬。

蘇淮的大伯,今年都68了,比蘇愛軍整整大了21歲。

歲數差得多並不影響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但極大的影響了蘇淮和同輩之間的感情一一很難玩到一起去,接觸的也少。

從蘇淮的角度出發,他的親戚好友就三個半。

四表哥莫堅,七表妹王瑜,小堂妹蘇瑾,那半個是大堂侄子蘇立方。

其餘的同輩兄弟姐妹,比同學肯定強,但也強不到哪去,真碰上事兒了,彆指望。

所以蘇懷有的時候就很佩服南方的宗族,並且不理解。

他們為什麽會團結的那麽緊密呢?

他們是怎麽把親戚這種麻煩的東西凝結成強紐帶的?

可能這事兒也分人,也可能是因為大慶這邊背靠油田,實行的是集體主義社會化大生產,公事上更依靠組織的力量,小家族基本都分散在各種不同陣線上了。

蘇淮也沒有挑頭帶領大家一起乾點大事業的想法,有事需要幫忙完全沒問題,攪合在一塊幾共同奮鬥則大可不必。

家族企業和經理人模式各有優劣,一句兩句扯不清楚,還是得看自己更適合什麽。

蘇淮就適合單乾,老顧想沾邊兒都給他飛咯,就這麽清醒。

框架一定,蘇淮也就知道應該帶什麽禮物回家了。

同輩和小輩一人一個大紅包,長輩就菸酒茶化妝品保健品,父親給他搞輛車,母親一套超級土豪金首飾,安排!

剛刷完牙,唐仙兒正好來敲門。

掐著6:30,準準的。

「蘇總,早上想吃什麽?」她笑容親切而不諂媚,語氣特自然,「回到家鄉了,您想不想去早市轉轉?」

貼心,懂事兒!

「行哇,那奏去轉轉。」

蘇淮衝沫子的功夫,她又遞上她自己的毛巾:「您的毛巾我拿去洗了,

彆用酒店的,用我的吧。」

蘇淮在臉上最後撲棱了一把,接過毛巾,在臉上一通亂抹。

這要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估摸著唐大美女早都翻臉了,可現在,她卻甜甜的埋怨著。

「您慢點,那麽帥的一張臉,好好愛護著不行嗎?臉上的皮膚最不耐磨,不可以胡亂搓的——...」

甜蜜度爆表,可蘇淮卻直得自然而然。

「不需要,我皮糙肉厚,扛搓。」

「哎哎,脖子脖子!」她有一個抬手的動作,「算了,還是我幫您擦吧。」

結果狗淮反手就把半濕的毛巾扔回給她,笑眯眯道:「規矩點,總想占我便宜。」

唐仙兒也不生氣,柔順的把毛幣折起來,附和道:「好好好,是我高攀了,領導,趕緊穿衣服出發吧?」

在外麵飛來飛去的這半個月,她總是這樣。

不逾矩,但總是主動破冰,一步一步往前蹭按理來講,被一個90多分的大美女蹭一蹭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進不進去還不是男人說了算?

但蘇淮就是不給她蹭到重點。

和成年女人拉扯,千萬不能什麽都順著,大忌。

一旦讓她感覺到「一切來得如此容易」,「你也不過如此」,那糟了,

之後她肯定蹬鼻子上臉,越要越多。

所以必須得把規矩立在前麵,劃條線在那裡。

有哥們問:那立不起來怎麽辦?

磨唄!

磨她的性子,也磨自己的燥意。

這是修行,修行就沒有一而就的,都是在痛苦的自我克製中慢慢進步。

想當初我淮哥-—-,你淮哥是開掛的,那算了,散會!

蘇淮套上羽絨服,也沒喊富宇陳茹,帶著唐仙兒溜溜達達就去了最近的早市。

東北的早市,大冬天的時候一般都挺蕭條的,不過哈爾濱例外,一直以來都有特彆多的遊客。

市場中熙熙攘攘,煙火氣十足,唐仙兒走進去就開始興奮。

「領導,好香哦!什麽東西好吃?快給我推薦兩個!」

蘇淮反正隻饞一口油條蘸豆漿,在攤位旁邊坐下,就看著她飛來飛去買這買那。

大爺都是這樣的,沒點支煙已經是對她最大的尊重了。

旁邊的幾個哥們就很羨慕的看著他。

還有一對小情侶,男的不時就瞄唐仙兒一眼,小眼神既有震驚,又有困惑,還有絲絲不平。

憑什麽啊?

結果沒幾下就被女朋友抓包,小姑娘橫眉豎目反手一子上去,罵道:「看看看,看個爪子喲?老子配你很委屈你撒?」

小可憐當時就給嚇慘了:「麽得麽得!你最闊愛了嘛!」

「噗!」」

好幾個本地大爺笑得噴了豆漿——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蘇淮的早市之行還挺圓滿的,剛炸出來的油條外麵酥脆裡麵軟香,泡一下甜豆漿,滿足感爆表。

唐仙兒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零食,覺得哪個好吃就給他分享一下,不好吃的自己消化,如此乖巧的行為,很讓觀眾們嫉妒,卻沒能讓他有任何動容。

吃到差不多,蘇淮二郎腿一翹,開始給她安排活。

「今天你去給我買這買那巴拉巴拉—記好了沒有?」

唐仙兒兩根大拇指都在手機屏幕上戳出殘影了,總算沒有漏記任何一樣「記好了,我什麽時候去?」

「就現在唄。」

蘇淮都要給她掏卡,小顧恰巧來電。

接起來:「喂,蘇蘇,你到哪裡啦?」

「在哈爾濱,你呢?」

顧久玥沒回答,繼續問:「那你什麽時候回大慶?」

「唔,再有一兩天吧,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我給你準備的過年物資到大慶了,你回去的時候接一下。」

「噢噢噢,我知道了,謝謝公主殿下蘇淮笑嗬嗬的心情好極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顧久玥的用詞很奇怪。

「怎麽叫上物資了?乾嘛?搞救援啊?」

「額-———」小顧的聲音有點郝然,「一不小心裝多了些,反正你回去的時候慢慢收拾吧··」

「嗯?具體有多少?」蘇淮一下子警惕起來,「彆搞得我家裡都塞不下,給我點心理準備。」

「額———」

小顧又停頓了一下,然後羞答答道:「肉類海產和瓜果蔬菜一步小心就裝了一輛冷鏈貨車,菸酒糖茶什麽的就不多了,六個箱子而已。你收拾的時候想想辦法吧1

NN~,

她哢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然後用微信發來了貨運方聯係方式。

蘇淮心裡直犯嘀咕,第一時間就把電話摟過去了,開口就直奔主題:「大哥你車多大?」

「六米八標準恒溫黃牌車,目前是滿載狀態,十二噸出頭。」

貨車司機好像知道蘇淮是誰,很客氣:「蘇總,您先忙您的,我這邊不急著卸貨,保質期還長。」

蘇淮眼前一黑。

我丟!

小顧你是拿我家裡當批發點了吧?

他又好氣又好笑的回了條語音信息:「咋想的?我們家裡就算有100頭豬也吃不了那麽些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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