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米長的武林夜市,蘇淮背著小顧走了一個多小時。
看到熱騰騰被烤得金黃的香酥雞餅時,她咽著口水顫巍巍問:「那是什麽?」
懂了~~~想嘗嘗!
蘇淮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是果斷排隊,然後指揮著不知所措的武姐等人:「彆看著了,找人多的地方排隊去,一人排一樣。」
這叫統籌安排,節約流程冗餘。
然後她們迷迷糊糊的排隊去了,小顧貼著狗淮耳朵輕輕笑:「你是不是故意把她們支走的?」
蘇淮有點懵,這大冬天又大外麵的,我支走她們能乾啥啊?
「可以讓我多偷吃一點嘛!」
嘶··.··
介個思路,真是意想不到啊···.
小顧家裡平時不讓她吃外麵的亂七八糟,蘇淮是知道的,在海南的時候她也是看得多吃得少。
不過問題是這樣的一一就算我放開了讓你吃,你又能吃多少呢?
所以蘇淮大大方方的一揮手:「今天我替你撐腰,想吃什麽儘管造!「
話講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但結果是,狗淮有的是辦法控製她,
看上去特彆膩,不夠健康的食物,不給她排不就得了?
結果是,小顧被他哄得好開心,但實際上根本沒吃到啥。
最後經過詳細統計,她總共吃了香酥雞餅一小口丶林越南小卷粉一口丶羊肉串一小口丶烤魷魚一小口丶蝦滑粉絲湯一小口丶龍蝦拌麵一小口丶小煎包一整個———
涼的一樣都沒有,微微辣的兩種,然後她就稀裡糊塗的被喂飽了。
「好飽好飽!」
顧久玥滿意的拍著自己的肚子,心情那叫一個美麗。
逛夜市對於她而言,是真的新鮮。
「淮淮,你真好!」
儘管收到的是一張好人卡,但是,小顧的「你真好」明顯不是帶著「但是」的敷衍,而是發自肺腑的感激,誠意十足。
上哪兒找這麽好哄的女孩啊?
蘇淮都感覺自己實在太不是人了,收了人家一億的蘭博基尼毒藥,花了200塊買小吃就快扯平
噢,對了,那200塊自己炫了180—」
「你喜歡的話,以後每周—額不行,每個月吧,以後每個月帶你出來逛一次~~~」
「什麽啊?!」
小顧嘴一,不開心了。
「這麽好吃的東西,一個月才能吃一次?」
「哪兒好吃了?」
蘇淮簡直哭笑不得,站在人家賣烤鴨的攤子前就開始揭底。
「這麽大的鴨子賣15塊錢一隻,人家還有得賺,你想想是什麽品質?
你家裡的一斤羊肉算上空運費得200多塊錢,深海水產要上千。
價格差距都不提了,吊爐烤鴨那活兒有手就行,你們家裡做飯的是國廚-—-外頭賣的什麽東西能比王叔做的更好吃?」
「額·.—
小顧不是不講道理,硬的人,但她也會轉移話題。
「暈!怎麽會那麽便宜?是壞的嗎?」
蘇淮頂著攤主的怒目而視,笑嗬嗬解釋道:「壞倒沒壞,隻不過不是專門的肉鴨,是產鴨毛鴨絨的羽鴨,然後鴨頭鴨肝鴨胗鴨血都單獨售賣出去了,剩下個身子用來烤製,成本當然低了。「
「淮淮,你懂的真多!」
小顧感覺和蘇淮出來玩太有意思了,總有新鮮的發現。
狗淮轉個身,隔開烤鴨大哥的視線,帶著她往夜市的儘頭走去。
「所以外麵的東西要少吃,他們最多能保證大體的乾淨,但是總有黑心商家為了利潤鍵而走險,而且天天吃你就不會感覺新鮮美味了,難得吃上一回才能保持驚喜常在。」
「好吧,你勸住我了。」
小顧的心態是真好,很快就想開了,笑嘻嘻道:「如果不是你,一個月一次我都吃不上,之前老顧一口都不許我吃———.」
「老顧真不像話!」
狗淮馬上和她同仇敵氣,大哥。
「好心歸好心,可這管理模式也太不科學了,以後少聽他的,多聽我的,他out了~~
「噗!」
後麵那仁保鏢實在沒忍住,哪怕急忙捂嘴,卻仍然笑噴了。
這混蛋真有意思,彆的小黃毛提起女方家長都是心驚膽戰戰戰兢兢的,沒有哪個敢像他一樣,
一逮到機會就肆無忌憚的黑一通。
但偏偏,顧久玥還賊吃這一套,
「對!他太out了,下回再碰到,你幫我批評他!」
小顧笑眯眯看著蘇淮,眼底帶著挪。
狗淮被看得有點虛。
主要是下回再見麵,指不定有什麽事兒要求到大哥,我上去一頓張牙舞爪的,不好吧?
不過,好不好是下回再碰麵的事兒,現在可得把氣勢撐住了。
「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
狗淮拍了拍胸膛,牛逼吹的震天響:「下回我要帶你出去玩的時候,如果他敢絮叨,我必他!」
下回我會挑個他不在的好時間,不會給他機會絮叨的·」
這就是薛丁格的慫,時慫時不慫,你看著的時候不慫,你看不到的時候我渾身都是尊重——」
9點多回酒店,小顧累得夠嗆,但是也開心極了。
今天住的是西子湖四季酒店,在杭州排不進前三名,叫蘇淮知道,原來像小顧這種家世的人出行,也不是必須住在當地最好最豪華的酒店。
隻要過了那條標準線,就以便捷和喜好為主要考量,並不會刻意彰顯什麽。
對了,其實小顧在杭州也有房子,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去過,也不知道住起來方不方便,索性就過家門而不入了。
再過兩年,蘇淮準備攝她把多餘的房子都賣掉,正好賣在山尖尖上,然後拿著錢回東北蓋個大莊園,寫倆名—————咳咳。
「晚安,瑪卡巴卡!」
蘇淮的花園寶寶式揮手讓小顧笑死了,她自己沒啥童真,但是分外受不了蘇淮這遲來的童真。
「你個精神病,晚安!」
小顧開開心心去做睡前準備了,然後狗淮叫上武姐,轉頭又折回了張大奕工作室。
「叫我給你當司機?!」
武姐瞪圓眼睛,多少是有點破防。
狗淮厚著臉皮道:「您看我人生地不熟的,又長著一張容易挨打的臉——」
其實他是想讓武姐做個人型證據,證明哥們夜不歸宿是去乾正事了,不是約會搞破鞋。
武勇當然知道,隻是感覺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