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蘇淮溜溜達達來到本部外麵的海底撈,叫了個號,然後一邊等,一邊給陳暖晗發了信息。
「出來吃飯,海底撈。」
陳暖晗正在寢室裡躺屍一一決心歸決心,難受歸難受,不衝突。
聽到提示音,隨手打開一看,眼晴裡忽然重新煥發出光彩。
才一個小時不到暖!
以他的能力,莫非是————-根本沒有搞到最後一步?!
陳暖晗急於知道,卻裝出了最大的平靜:「嗯?這麽快就出來了,今天狀態不好?『
蘇淮回了一個錘子小人兒,然後罵道:「少扯淡,啥都沒有好吧?我在海底撈排位呢,你現在下樓,到這兒剛好吃上。」
陳暖晗在床上扭了兩下,跟個大蛆似的,然後翻身趴在床上,用雙肘支著體重,裡啪啦打字。
「我不去!你不會是想幫我倆緩和予盾吧?」
蘇淮:「媽的智障,就我自己在!快點快點,再磨嘰我自己吃完回寢室了。「
確定了情況的陳暖晗不再故作矜持,喜滋滋翻身下床。
「等我!」
然後也就20分鐘吧,兩人就在等候區排排坐了。
「暈了—...」
直到此刻,陳暖晗仍然感覺難以置信,「她不是有傷還要請你吃飯麽?你就這麽回來了?』
「我都付完錢了,彆的還關我什麽事兒?」
蘇淮漫不經心的掏出絕殺:「她的傷再重100倍,也不配讓你獨守空房。」
哇!
這個狗男人也太會說情話了吧?!
陳暖晗心裡是悸動的顫抖的愉悅的,可她表麵上卻一撒嘴,滿臉不信。
「可得了吧!跟我嗦嗦,她洗澡的時候或者之後你們乾什麽了?」
「彆把我想得那麽饑不擇食。」
蘇淮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然後當著她的麵,掏出手機打開微信,把顏夢清拉黑刪除一氣嗬成。
「我可沒那麽濫,不是每個漂亮女生主動貼上來我都會給出積極反應的,顏夢清那人有點奇葩,我能理解,但是不喜歡。」
我丟?!
陳暖晗整個浪的傻眼了。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下了那麽大決心丶經曆了那麽痛苦的內心掙紮,好不容易才給狗淮埋下去的炸彈,一個小時的功夫而已,就被這狗男人拆掉了。
「?怎麽,你不開心嗎?」
麵對著蘇淮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忽然提問,陳暖晗有點心虛。
「哪有?!我隻是—」
弱勢了半秒鐘時間,她忽然又重新強勢起來:「管我屁事!沒有顏夢清也有顧久玥,對我而言有什麽區彆?你愛怎麽著怎麽著!」
應該沒露餡吧?
小陳如此想,努力板著臉,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狗淮繼續笑,笑得不像個好人,
「就顧小久那身體,她的醋你吃了有什麽用啊?都不如吃吃裴姝虞的醋,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好吧?」
「你和裴姝虞有接觸的機會?你不是有自己的事業嗎?」
陳暖晗不知道蘇淮具體在做什麽,但蘇淮決定和她坦白了,今天其實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的事業,就是她的那家公會啊----其實我是創始人之一,戰略構想基本都是我提出的,隻是之前她不知道而已,哥不是愛炫耀的人。」
麵對著臭屁的狗東西,陳暖晗的眼珠子又雙蚤瞪溜圓。
「什麽?!!!真的假的???」
「嗯哼~
蘇淮除了聳肩再沒有彆的動作,如此一來,陳暖晗反而信了。
「不是————你你你你哪來兒的那麽多錢?」
「我跟著一個海外大哥,在金融市場和幣市各賺了一部分,刷給裴姝虞的錢不是我的,是那個大哥向國內交的投名狀。」
蘇淮的忽悠章口就來,陳暖晗聽懵了。
「什麽是投名狀?」
「就是在海外灰色地帶賺的錢,把其中的一部分通過正規渠道轉回國內,交一層稅,然後再刷出去,星虞公會和裴姝虞又分彆再交一層稅。
以後慢慢的再捐一些做慈善,總共四個出口。
意思是向官方表態:我不但遵紀守法,而且還願意把海外賺的錢帶回國內花,這樣就不會有人找麻煩了。」
蘇淮的胡扯聽上去還蠻有道理的,陳暖晗感覺大漲見識,驚歎不已。
「哇·居然還可以這麽玩兒?
「嗯哼~」
蘇淮攤開手:「比如發幣割韭菜,在國內其實不合法,但是你把所有利潤都留在國內某地,上交一半,另一半用來建設實業,帶動當地經濟發展,那肯定有人保你啊!法不法的,大有通融餘地。」
「真的可以?」
「必須可以啊!」
其實蘇淮不全是忽悠她,而是真的如此理解上層博弈。
夾子和林子就是兩個很好的事例。
最開始,上麵一直給他們機會來著,林子把握住了,把用杠杆賺來的錢還了回去,承擔起了應該承擔的責任,於是什麽事兒都沒有,平穩交接。
而夾子的機會給的更多,直到爆炸前都有人試圖和他溝通,但是————-算了算了,再多不能提了。
總之呢,國內對於經濟上的違規其實很寬容。
一旦你把自身體量做得很大,對社會有很好的正麵影響力,那麽隻要你不搞刑事犯罪,犯一點小錯最多罰酒三杯。
馬雲犯過錯,張一明犯過錯,雷小米犯過錯,誰被一竿子打死了?
上輩子蘇淮看到這種事,屬於罵娘的一方,罵得可臟了。
但是這輩子自己變成了受益者之後··
大膽!堂下何人,本官?
人皆雙標,後來咱媽變成了列強,大嘴巴子對外麵庫庫扇,搶得直冒火星子,孩兒們不也嗷叫好麽~
所以蘇淮早已準備好了以後刷出來的個人現金流,肯定不走洗馬奶程序,直接以境外金融收入進來,繳稅丶搞慈善和搞實體,剩下多少算多少。
真要是鼓搗進來幾千億美元,誰管你哪兒來的?
地方樂嗬嗬把你供起來,上麵一隻眼瞎一隻眼瘤,保證啥都看不到」
真的,35歲之後,蘇淮就一點都不懷疑咱媽在悶聲占便宜和吃虧瞎之間的靈活性了,那是真的騷。
反正錢的事兒根本不用愁,主要是怎麽和身邊的人解釋一一能忽悠一個是一個。
陳暖晗瘸了,沒啥抵抗力。
她再怎麽聰明也搞不清楚「億」是多大的單位,沒到能夠理解財富的時候呢。
「那你和顏夢清————她怎麽奇葩了?你為什麽不喜歡她?」
小陳還是把注意力轉回了茶姐姐身上,她想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以後好儘力改過。
「就很奇啊!你沒看到她給我發的信息嗎?」
蘇淮皺眉看她,好像很奇怪:明明都給你看了,你怎麽還問?
其實他動作那麽快,陳暖晗哪裡來得及看?也不好意思盯著看。
然後她就感到了一點點理虧,嬌嗔道:「誰稀得看你的聊騷內容?能聊聊不能聊拉倒,隨便找個話題而已,真當我關心呐?」
從表麵上來看,蘇淮是真的看不出來她有什麽不對勁。
狗淮決定刺激她一下。
然後,狗狗祟祟的左右扭頭,看到沒有彆人在附近,才把嘴巴貼到她的耳朵旁,小聲嘀咕起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當然,藝術加工肯定是有那麽一丟丟的,所有事情都是她主動,本少冰清玉潔,十分不適。
最後及時推開她,回來找你壓壓驚。
「臥槽!」
陳暖晗爆出一聲粗口,整個人紅得跟大蝦似的,給震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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