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上這不起眼,但辨識度極高的小玩意,實在叫人一時無法想象,他們剛才到底經曆了什麼。
美國隊騎摩托的黑人隊友見杜杜·歐邦度,越前龍馬好像跟這些人認識,但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見男孩忽然又翻身坐上了後座,他操著濃重的西海岸口音奇怪道:“Oh,不去買東西了嗎,bro?”
“突然不渴了……”
越前龍馬目視前方道:“走吧。”
“這些是你認識的人嗎?”
杜杜·歐邦度打量了一下剛才跟越前龍馬說話的年輕人,彎腰去撿那個剛才落地的金屬物件,遞還過去:“嘿,你東西掉了。”
在這個藍發青少年笑容有些勉強地撿走他掌心的玩意時,黑人才看清這好像不是個裝飾物,還帶著不知是太陽還是槍膛走帶出來的熱度,與清晰的火藥味!
Damn——
杜杜嗅了嗅自己掌心沾到的味道,詫異地看著這個穿著簡單,模樣很乖的亞洲男孩。
為什麼這人身上會有這東西,那邊禁這個不是挺嚴重的嗎,未成年人一般更是拿不到吧!
藍發少年把子彈隨手揣回兜裡,像放個鑰匙那樣自然,跟他道謝的語氣也是一樣,讓人一時間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
杜杜·歐邦度反應過來他說了啥,驚訝了一下這人發音標準的像老鄉。
想來越前龍馬突然翻身上車,是不想跟這個危險分子多相處,他尷尬地扯了下嘴角,就要擰下油門開出去。
對方突然叫住了他,一隻手穩穩按在他的車把上,目光在他吸汗帶箍起的一頭卷毛上停留了一下,“最好戴個頭盔。”
又不讚同地看向壓低鴨舌帽的小少年:“你也是,能有效降低發生交通事故後的傷亡率,前麵兩百米的街角就店有賣。”
越前龍馬忍不住道:“你是老媽子嗎?”
越前龍馬催促地拉拉駕駛員的衣擺,讓杜杜·歐邦度趕緊開走。
杜杜·歐邦度有些欲哭無淚地說:“我擰不下去,兄弟你好大的握力。”
目送那二人推著摩托走遠了些,真田鳩見收回目光,這邊幾人說笑了幾句那二人背影乖巧,又想起越前龍馬身上的美國隊服不由沉默。
越前龍馬在離開集訓營後,居然加入了美國隊?
也就是說,接下來他們會是在球場上遇到的敵人了……
明明之前還是朝夕相處的隊友,實在是讓少年們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原本同在青學的大石秀一郎,心情最為難受,真田鳩見拍拍他的肩聊表安慰,又與眾人打了個招呼,坐上路過的出租先行離開了。
原本切原赤也下意識想跟上去,卻被無情落在原地,他鼓起半邊腮幫子悶悶不樂。
旁邊被拜托了幫忙看小孩的白石藏之介,有些納悶地看了眼已經開出老遠的車尾燈:“奇怪,我們的海外訓練營地不是這個方向吧?”
提到這個,跡部景吾也有話要說,“那家夥自從來了墨爾本,不知道是不是水土不服,經常拒絕本大爺的比賽邀請,往營地外麵跑。”
他撩了下額前的劉海,就算此刻還是隻穿了條泳褲,也難掩身上的貴氣優雅。
“是啊!”
切原赤也不自覺往前麵走了兩步,“來了澳大利亞後,前輩打球都不如之前積極了……”突然被一股力量扯住,他奇怪地回頭,發現是拉住自己的四天寶寺部長。
白石藏之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道:“真田他說,如果要確保你不走丟的話,必須時刻牽住比較保險。”
“我是小狗嗎!!”
切原赤也不爽地掙紮了兩下,隻能接受前輩沒工夫照料,自己被寄養的事實。
當晚真田鳩見回來的很晚,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人沒丟,露了一下麵。
次日要出發去參加開幕式時,又找不見人了,教練打去電話,才知道他一大清早又跑出去了。
“話說今天隻是開幕式,沒必要全員到場去走流程吧…嘩嘩……”
“什麼聲音?哦,我現在在海邊,浪有點大。”
“具體在哪?”
“啊……不用過來接我,現在不是很方便說話,我總之會儘快趕過去的。”
齋藤至勉強微笑著,拿回按了免提放在桌上,此刻顯示通話已結束的手機:“就是這樣,總之真田君他一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我們先出發吧…?”
三船入道嗤鼻:“那個臭小子!”
這邊主辦方安排的,印有國旗與英文名的巴士,載著各國的選手們陸續抵達開幕式場地。
體育場館後方的停車場入口隻放相關人員入內,周圍圍了不少媒體,伸長了脖子想拍到一手照片。
閃光燈交錯,這火熱程度讓之前不怎麼關注體育賽事的真田鳩見震驚。
還有那邊舉牌應援的大批粉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那個大明星要開演唱會。
他到的應該算晚了,其他國家的選手們都已經進去了,還有一大幫人不甘心地蹲在外麵。
真田鳩見跟工作人員說明情況,對方確認他的身份後放他入內。
他正按照係統指引,往那邊的選手區走去,意外又遇到了一個離開集訓營的人——
“手塚!”
有人先他一步叫出那個男人的名字,是大石秀一郎,他是被教練派來,給剛才說自己已經到門口的真田鳩見帶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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