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橫濱和東京就挨著,但畢竟身處兩座不同的城市,真田鳩見再馬不停蹄,他趕到橫濱市立醫院,也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他是在離開越前家後,在附近換了行頭和身份,然後坐最近一班電車過來的。
到站後還打了輛日劇主角寧願跑全程,也舍不得打的出租。
從車上下來後,他聯係織田作之助問他們人在哪,而後往急診室走,很快跟那二人會合。
伊藤誠顯得有些風塵仆仆,西裝有些皺了,手裡還提著公文包,儼然一副剛從客戶家趕過來的樣子。
他眉頭緊鎖著,找到人群中較為醒目的紅色青年,小跑上前,微微喘息著問:“太宰他……怎麼樣了?”
雖然電話中聽起來很淡定,實際上他也是很擔心少年情況的吧,否則不會扔下工作第一時間跑來醫院。
織田作之助這樣想著,讓開身位示意他看旁邊的……人形生物:“他吃的不是很多,現在情況還算穩定。”
“……這是?”
雖然從衣著可以看出是太宰治,但伊藤誠還是有些不確定地,發出這樣的疑問聲。
那玩意整張臉被繃帶,像包餃子似的嚴嚴實實包裹,隻露出一隻黑空空的眼睛,嘴部聳動了一下,發出的嘶啞聲音也很掉san:“我……不好露臉……”
同時旁邊織田作之助一本正經,像在解說博物館裡的古董:“這是太宰治。”
“。”
他知道這是,但更想得到否定答案。
伊藤誠頭痛地閉了閉眼:“這是他自己纏的?”
本來在他那天扯掉太宰治繃帶後,這家夥臉上一直挺清爽的,沒再貼繃帶什麼的,把自己搞成被人揍了一頓的樣子。
明明戴個口罩就行了,把自己搞成這樣,不是更加顯眼了嗎?
而且連衣服也不換一套,他看過這家夥的衣櫃,裡麵幾件衣服都是類似的風格款式。
那邊已經有老首領黨的人,注意到了這家夥,是他們坐的出租車司機收了錢,幫忙盯著有沒有相似的人,好在司機把消息傳上去前,係統中途攔截了信號。
係統偽造對方的上線,順利糊弄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眨了下眼,道:“我幫他纏的。”
伊藤誠嘴唇抖了抖,上下打量看上去很健康,精神狀態也良好的青年:“……你也吃了他做的東西?”
出事時候剛好是午飯時間,今天太宰治主動承擔起料理工作,然後給他們作了個妖。
織田作之助搖了下頭,道:“我沒有吃。”
他略一停頓,補充了一句:“因為看上去不像能吃。”
“……”
格外天然的青年,偶爾看上去是有點呆的。
總之真田鳩見大概搞清楚太宰治這副重度燒傷的模樣,隻是因為家裡沒口罩了的次要選擇,他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後彆過臉眼不見為淨。
因為附近有一起
連環車禍,今天醫院急症室很忙,暫時還沒輪到他們。
沒等一會,織田作之助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之前聯係的有意願養貓的人,他們之前約定好今天看貓。
雖然暫時安定下來了,但考慮過後,發現自己並不適合養貓,青年一直在找領養人。
“你先去赴約吧……”正裝男人說著餘光也不分出去一道,手往旁邊攔了一下,繼續道:“這裡我一個人可以。”
織田作之助有些猶豫,看著朝他撲過來,不斷發出“嘿嘿嘿來玩啊織田作”怪叫的生物。
“。”
男人額頭蹦出一個#字。
真田鳩見也懶得做某些偽裝和隱藏了,他一手按住念著:“小蝴蝶……小蜻蜓……咦!怎麼是小蛞蝓!”,兩手在空中無意義抓撈的繃帶怪,把人壓在位置上。
這家夥活像個精神病人,令其他等看診的客人退避三舍。
織田作之助眨眨眼,顯然看出了他的動作利落不似普通人,但也什麼都沒說。
見他一個人能夠應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