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深夜
紅白相間的電波塔早已停止開放,高處的特彆瞭望塔上,有著兩道人影。
大晚上戴墨鏡的白發少年,倚靠圍欄的姿勢有些危險,大半個身子都掛在外麵,有些百無聊賴地晃了下腦袋,跟旁邊的人說話。
“他怎麼還沒來?”
“果然老子應該一直跟著他的!”
“悟,不是還沒到約定的時間嗎?”旁邊的人數不清這是對方第幾次抱怨了。
“欸——”
五條悟胳膊支著欄杆,開始發消息催促對麵。
夏油傑無奈搖頭,也摸出手機處理郵件。
昨晚他們跳機回學校後,被班主任教訓了一頓,聯係了那邊的輔助監督,任務交給了其他人來做。
事後彙報得知,窗監測到的那隻“特級咒胎”,實際等級隻有一級,虛報高了。
等級不匹配卻安排給他們來做,近幾個月這種事有些頻繁,或許是高層有意針對打壓他們的緣故……
晚上沒吃到甜品,五條悟對那家熱門店大福的執念不消,次日一早就拉著他去排隊了。
五條悟吃了個心滿意足,回程途中路過網球比賽場地,遇到了……
一隻正在打網球的特級咒靈。
雖然夏油傑無論怎麼看,那都隻是個正常的人類學生。
但六眼看破了對方的偽裝,加上對方跟兩個與“詛咒師”接觸過的人都認識,一切就說得通了。
立海大在神奈川,為何他們把東京翻了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人,也得到了解釋。
甚至在那之前,咒術界其實沒有對方活動的痕跡,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詛咒師,隻是不想跟他們在現實裡有太多接觸,所以刻意劃出界限。
分開後夏油傑再次留了咒靈在對方旁邊,這次被毫不留情地祓除了。
【劉海怪,回頭找你算帳】
【(中指)】
夏油傑皮笑肉不笑,“……”
那個少年有現實的普通生活,他們倒是不擔心對方逃跑,要是今晚沒來,他們可以之後去學校或家裡堵人。
夏油傑看了眼嘀咕“消息也不回”,開始給對麵打電話的摯友,問:“你先前叫他特級咒靈,是為什麼?”
當初看到警局裡的對方,五條悟還說那個人沒有術式。
“哦,這個啊,字麵意思。”
旁邊五條悟翻了個麵,改換正麵曬月光,六眼在月光下透亮得像塊玉石。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珠說:“我看到場上有個人,突然開始變成咒靈,也嚇了一跳呢。”
“人會無緣無故變成咒靈?”
夏油傑擰眉:“是對方術式的效果嗎?”
“不知道,大概吧?”
六眼也看不出來?
夏油傑想到之前真田鳩見發給他的照片,“一般詛咒是無法被相機捕捉的,難道他的術式就是使物種發生變換?”
五條悟咧開嘴角笑說:“的確可以做到,不過他的術式要更厲害一些。”
夏油傑挑眉,能得到改變咒術界格局的,五條家未來的繼承人這樣的評價……
“你跟他約架,確定能打得過他?”
“那當然了,老子……”
五條悟話音一頓,他手裡的電話接通了。
對麵暴躁地罵了一句什麼:“催什麼催,叫魂呢?不知道我住橫濱離得遠?”
話筒裡傳來拉手刹的聲音,隨後是車門開合。
“低頭。”
五條悟抓著圍欄往下探頭,熱情揮舞手臂:“來了來了?”
兩道人影轉眼跨過幾百米的距離來到近前,五條悟看清與真田鳩見同行的人,不爽地撅起嘴:“你打架還帶保鏢?”
照例全副武裝的真田鳩見拉下口罩:“你不也帶了人?”
“你們這是什麼打扮,像是要去搶劫銀行?”
五條悟挑剔了一句,沒有繼續關注這個,急性子地催促:“來打一場!”
真田鳩見豎起兩根手指,念了一段咒文布帳。
不遠處公園長椅上,有兩個小情侶正在親熱,忽然女生推開男友的臉:“等……等等,天上有個黑色的月亮!”
男朋友回頭看去,什麼都沒瞧見:“你眼花了吧?”
“咦?”
女生揉了揉眼睛,“奇怪,我剛才明明看到東京塔頂有個奇怪的黑球。”
—
東京塔頂的針尖上有一枚碩大的黑玉,四個人現在都在裡麵,由於真田鳩見本身是不會飛的,他全靠中原中也的重力異能消除重力。
“這是在市區,你彆搞出什麼不得了的動靜,到時候收不了場。”
動手前真田鳩見擼起袖口說,上下打量著還在咒高就讀的少年悟。
[他現在還沒學會反轉術式呢。]
係統:[你下手輕點?]
真田鳩見勾起嘴角:[我儘量把他打會——]
兩道身影很快碰在了一起,兩人不約而同的,都隻是用術式強化軀體,進行拳腳功夫的較量,都沒有使用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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