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正從容地自下向上看過來,似乎沒想過自己會遭到拒絕。

少年線條還沒脫離稚氣的臉上,是意氣風發的一雙眼睛,輕輕一抬眼,就折射出裡麵不加掩飾的銳意,天然帶著一股不屈服的挑釁感。

“。”

真田鳩見太陽穴跳了跳:[這小鬼指定跟我八字不合。]

係統抖抖光屏,放大顯示【20%】的同步率:[你看這個數值是不是蹦得太歡了?]

它覺得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幫助宿主達到內心的平靜。

係統開始播放輕音樂,試圖緩解他煩躁的心情。

[……]

於是真田鳩見腦內突然唱起了菊次郎的夏天。

彆說還真挺有用,分散了注意力讓同步率緩步下降,他在悠揚的BGM裡平靜低頭,對上越前龍馬的挑釁的眼神,也覺得這小孩可愛了許多。

真田鳩見隔著帽子蹲下身拍拍這小孩的腦袋:“我不跟連人都認不清的小孩比賽。”

[四舍五入也還是個小學生呢,我還不至於跟他一般見識。]

[……]

係統看破不說破:剛才是誰想讓他知道一下社會險惡?

喜歡挑釁人也容易被挑釁到的越前龍馬,被那隻手壓得腦袋低了低,瞪圓的眼裡滿是不可思議,抬高又被壓低的帽簷憤憤看過去。

他原本隻是習慣性想跟人約賽的話,現在算是結下了梁子,上升到無論如何也要跟人打一場的程度了!

真田鳩見卻轉頭問降穀零:“要不要跟我打一局?”

膚色略深的高挺少年摩挲著下巴,眨了下眼睛奇怪道:“我沒帶網球包,身上穿的也不是運動服,怎麼看都是個來觀賽的路人吧?真田君你怎麼認定我會打網球。”

[我不止知道你會打網球,我還知道你做的三明治特彆好吃。]

真田鳩見嘴上給出一個挑不出錯的答案:“這是身為網球手的直覺,況且你打網球的同伴看上去十分信服你不是嗎?”

降穀零放下對方剛才的刹那異樣,開朗地笑著應下:“那就稍微活動一下吧。”

這個性格肉眼可見很好的高年級學生,也很會照顧彆人的情緒,他問從草坪上爬起來,撣掉褲子上沾到的枯葉的越前龍馬:“要一起來嗎?”

真田鳩見剛落地那天,關心他這個身體不適的陌生人,就足見這個黑皮青少年的善良,也正因為他的熱心和善良,使得他在人群中很受歡迎,被大家所喜愛。

這個人生階段的他,跟未來的波本實在是很像。

越前龍馬與這個人對視幾秒:“喂,你也很強?”

所以說不怪真田鳩見禁不起挑釁,是這小鬼是有些欠勁在身上的,鬆本前部長忍不住給這個小鬼長長見識:“降穀前輩可是贏得過全國冠軍的男人!”

“那都是三四年前的事了……”

有人被這豪言吸引看過來,降穀零示意後輩聲音小點,

謙虛道:“我隻是略懂一些皮毛,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揮拍了。”

鬆本前部長長長歎出一口氣:“前輩因為肩傷一早就不參加比賽了。”

降穀零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嗯,是這樣的。”

肩傷是借口,其實他隻是不想太出風頭。

越前龍馬又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然挑釁地扯開嘴角,重重瞥了一眼那個藍頭發的立海大選手,確認對方接收到了自己的信號。

“跟我打一場。”

他昂著下巴對降穀零說,又補充:“先跟我打!”

“?”

[?]

係統放大又開始增長的同步率。

故意的吧這家夥?!

菊次郎也阻止不了真田鳩見掀開帽子,按住這小鬼的腦袋,狠狠揉搓教訓一番:“啊?你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嗎?”

越前龍馬奮力掙紮:“喂!你給我鬆手!……”

“我就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陣淒厲的慘叫劃過上空,打斷了真田鳩見未儘的話。

他身形略微停頓,眸光凝霜朝那個方向看去,發現一個癱倒在地的人的兩條腿,已經養成職業習慣的他立刻朝那邊走去。

頭發得救的越前龍馬隻看到對方毫不留戀的果決背影,還沒反應過來呢,旁邊另一個說好約一場的黑皮高中生,也跟著麵色凝重地朝那邊走去。

“?”

越前龍馬跟兩個香澄第四中學的一塊跟上去,卻被降穀零攔住了。

降穀零看著那邊蹲在地上,嫻熟檢查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的“屍體”的藍發少年,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逝,他的語氣雖然依舊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以防萬一保護案發現場,可以先不要過去嗎?”

地上這些失去意識的都是熟人。

最後彆過口吐白沫的銀華部長腦袋,真田鳩見兩指搭在他頸部去摸脈搏,確認他們生命體征平穩後,撐著膝蓋站起來說:“看上去沒有大礙,不過還是叫救護車把他們拉走吧。”

香澄三年的中村打完電話,還有點發懵:“這究竟是怎麼了?”

真田鳩見發現隻是個烏龍,撿起一瓶撒落墨綠色不明液體的飲料瓶:“他們應該就是喝了這個食物中毒……這是什麼啊?”

看上去不像是被強迫灌下去的,他們為什麼要主動喝這種看顏色就很危險的東西?

係統調出剛才這邊的監控,也沉默了一下:[他們好像認為喝了這個就能像青學一樣變厲害。]

越前龍馬看清後啊了聲:“這不是學長製作的乾汁嗎?”

真田鳩見一言難儘地看過去:“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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