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想著, 白倉望也和好友們一起觀察薨星宮。
也不知道在咒術師們的眼中薨星宮有什麼不同之處,在他看來,眼前的地下宮殿隻是個長久保存的遺跡, 歲月陳舊的味道揮散不去,那是一種腐朽的木頭和沉澱已久的灰塵的味道,腳下的土地略微濕潤, 水汽沉積在地下,為中央的大樹提供了水分。
“那些房子裡都是空的,裡麵沒有人,這裡也沒有什麼痕跡,最近沒有人來過。”五條悟說, 他用沒有墨鏡遮擋的眼睛將薨星宮環視了一遍, “這裡不是我們剛才在的地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隱約察覺到的違和感讓五條悟觀察得特彆仔細,如果說這裡是另一個薨星宮, 那麼, 這裡的天元呢?
“要找找天元嗎?”夏油傑問,“望,硝子還有中原先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吧, 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可以確認剛才悟的術式引起的時空混亂, 把我們帶到了這個地方。”家入硝子還記得冬木時遇到的那一次時空混亂,和剛才的他們遭遇的是一樣的。這一次有夏油傑的虹龍在, 時空混亂穩定得也很快。
有一點可以百分百確定, 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在原來的時空了。
被他們提到名字, 中原中也說:“按照剛才的感覺, 不出錯的話, 這裡是被隔離出來的異空間。所有的汙染都彙聚到這個空間了, 隻要解決它們外麵的薨星宮就會回歸正常。”
薨星宮的情況咒術師們竟然毫無察覺,夜蛾正道表情很嚴肅,“無論什麼方法,我們都要解決這個‘汙染’。需要我做什麼,你們儘管安排。”
“不錯嘛,真是可靠的老師。”中原中也說道,“具體的解決方法……”
順著中原中也的目光,他們看向白倉望。家入硝子注意到那雙金眸有些不聚焦,望著虛空像是在看些什麼他們無法看見的東西。
“望?有什麼發現嗎?”
白倉望點點頭。
“有一些。”他說著,眼睛這才重新聚焦,視線落回他們身上,“東京意識給我發來了信息,我收到一些提示。”
他把幾人召到一起,圍在一起的幾人看著他伸出手,手指微微收攏在虛空中一抓,轉瞬間,白倉望的手中多了一份紙質地圖。
“這是?!”
憑空出現的地圖讓幾人都往白倉望身上看去,隻有五條悟心下了然。他領口裡還掛著白倉望送給他的空間紐,白倉望能做到虛空取物也不奇怪,他身上就有一樣的東西。
“這是東京送給我的地圖,上麵有提示我們該怎麼做的關鍵線索。”白倉望說,“東京的意識體很虛弱,這個異空間能維持的時間不長,我們要抓緊時間。”
“城市居然真的有意識體……”夏油傑的世界觀正在不斷被刷新,原以為自己擁有咒力能成為咒術師就已經很與眾不同了,沒想到他的好友接觸到的,比他認知的還要過於難以想象。
在之前,白倉望告訴過他們天元是東京的聯係者,中原中也是橫濱的聯係者,現在東京的意識體這麼虛弱,那位天元大人又怎麼樣了呢?
“想不到吧?”白倉望笑著,他抬起手撩起一縷耳發,露出了耳垂上金色的星星耳飾,“我和硝子的金色耳飾是冬木送的禮物,我和你戴著的耳飾是八原送的,也有一些特殊能力。”
夏油傑靈光一閃,隱約好像抓住了什麼信息,但沒等他多想,白倉望的話就打斷了剛才的話題:“先互通情報吧。首先,這個空間裡的天元就在薨星宮,但我們現在是見不到他的。”
“為什麼?”五條悟說,“我感覺他就在這裡,在看著我們。”
“這倒是不假……”白倉望一邊展開手中的地圖,一邊說著,“但是,與其說是天元在看著我們,不如說是【東
京】在看著我們。現在的東京意識體和天元建立連接到什麼程度我不清楚,但是從東京傳遞出來的信息來看,天元是沒辦法為我們提供幫助了。”
夜蛾正道聽著,隱約間有了思考。
和少年們不同,他確實知道一些天元的事情,雖然這些信息也是最近的他才了解到的。但聽了白倉望的話,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想法。
天元成為東京的聯係者,負擔起維護結界守護東京的職責也不奇怪,畢竟,那是有著不死的術式的天元大人。
而現在,天元和東京的情況……
是已經【進化】了嗎?
沒有見到天元,這些猜測也沒能得到驗證,也不適合現在提起。不過,白倉望說的無法見到天元這一點,夜蛾正道已經相信了。
他把思緒放下,低頭端詳著白倉望手中的地圖。
“這個地圖……”夜蛾正道立即發現了不同之處,“這不是我們的東京地圖。”
白倉望認同了夜蛾正道的回答:“這裡不是我們現在居住的東京。”
進入副本時東京給他發來了一封信,信上的文字內容不多,但信件的附件中附送了一張地圖。
從大致的城區形狀和熟悉的幾個地名,以及地標東京塔都可以分辨出來這是一張東京的地圖。上麵的一些細節不一樣,這張地圖並不是他現在居住的東京的地圖。地圖上描繪的應該是這個副本的東京,這是很重要的一個關鍵線索,這說明他們所在的副本東京是不同的。這張地圖一定還蘊含著其他重要的情報。
白倉望接著說:“但要是不把汙染的問題解決,我們的東京會和這裡一樣走向毀滅。”
“全世界也會遭到影響,就像是蝴蝶效應,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世界毀滅。”中原中也說,“還好薨星宮的情況被發現得及時,要是再晚一些,汙染會先在高專爆發。”
“具體會有什麼表現?”夜蛾正道說,“像剛才看到的那樣,到處都是肉塊嗎?”
中原中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