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這段時間和紀在躲著他。
說躲著好像又不太恰當,準確來說是大部分人都鮮少見到冰酒的身影了。
冰酒的任務被琴酒一手包攬,蘇格蘭重新與波本與萊伊搭檔,就像是回到了冰酒尚未醒來時的模樣。
諸伏景光感到茫然與急切。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冰酒完全消失的蹤跡讓人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去猜測。
他甚至還找上了琴酒,想要問出冰酒現在在哪裡,最近在做些什麼。
可是琴酒卻沒有給出回答。
銀發殺手也沒有為蘇格蘭幾乎是冒犯的語氣感到生氣,而是叼著煙,在用蘇格蘭無法解讀的眼神注視了他幾秒過後直接轉身離去。
諸伏景光呆愣的站在原地。
他回憶起那晚和紀在最後所說的話。
少女將桌上的蛋糕打開,並沒有嫌棄蛋糕上略微融化的奶油,慢條斯理的用勺子解決著這隻有一人份量的蛋糕。
諸伏景光輕車熟路的從安全屋的廚房內端出了一杯果汁,放在了和紀手邊。
少女抬眼,彎眉一笑。
如今已是午夜,在幫著和紀收拾完吃完蛋糕後的盤子後,諸伏景光就打算告彆。
他走出了和紀安全屋的大門,然後就聽見了靠在門框上的少女的呼喚。
“蘇格蘭。”
男人下意識回頭,就聽見了少女溫和的說道:“這段時間,離波本遠一點。”
諸伏景光的心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zero暴露了嗎?
異樣剛在麵上浮現,卻在下一刻被自己死死摁住。
諸伏景光與降穀零不同的是,降穀零是通過公安的路子臥底進入的組織,而諸伏景光是依靠著警察廳。
公安的保密機製比警察廳嚴密太多了,若是zero暴露了,那自己肯定也會暴露。
但反過來,如果自己暴露了,zero卻不會跟著一起暴露。
組織內最近絕對沒有關於波本的風聲,那就說明,這個消息要不然就是還隱瞞在上層,要不然就是和紀自己的想法。
他看著和紀注視他時眼底的柔軟,暫時的放下了心。
和紀沒有說任何原因,隻是又補充了一句:“還有,萊伊是值得信任的。”
諸伏景光帶著滿腹疑惑離開了和紀的安全屋,然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和紀。
在暗中,他聯係上了降穀零,將和紀所說的話告知了他。
降穀零與和紀的接觸不算多,對和紀大部分的認知還是從幼馴染的口中得知。
在知曉和紀的提醒後,降穀零在明麵上與諸伏景光關係漸漸斷開後,也提著心注意著最近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蘇格蘭在一個灰暗陰沉的下午路過了總部中獨屬於冰酒的訓練室,意外的看見了坐在了訓練室中的少女。
如今天空還在下著細雨,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少女並沒有關上訓練室的窗戶,而是任由雨滴飄落撒進屋內。
諸伏景光瞬間停下了腳步,輕輕敲響了訓練室的大門。
沒有來得及等和紀的回應,他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冰酒。”
少女回頭,麵上紅唇明豔,臉色紅潤,就像是與諸伏景光印象中一樣,完全沒有改變。
可是男人手指輕顫,單膝跪在了和紀身邊,伸出手撫摸上了少女的麵容。
他能感受到的,他能看見的。
麵前的少女對比起記憶中的人來說,實在是虛弱太多了。
麵上被他日日投喂養出的嬰兒肥消失的一乾二淨,手腕纖細到像是輕輕用力就能折斷,眉眼之中的
倦色也不是用易容就能掩蓋過去的。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你的身體又出現了問題?”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諸伏景光將和紀的手握在了掌心,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暖熱和紀冰涼的指尖。
和紀的身邊散落著許多他不知道是什麼用途的零件,少女似乎是想要靠她一己之力將其拚起,最後卻是以失敗告終。
少女望著男人慌張的麵容沒有回答。
她未曾言語,而是將自己的手輕輕的從男人的掌心收回。
諸伏景光瞬間凝固在了原地。
他張了張口,勉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怎麼了嗎?”
諸伏景光沒有得到和紀的回答。
少女在將地上的零件裝回包裡後,像是有些吃力的站起身,彎腰拍落身上沾染上的灰塵後,徑直的向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貝爾摩德走去。
金發女郎從和紀的手中接過包,抬眸用又是諸伏景光無法解讀的眼神望著他。
“和紀!”
不再是恪守陳規喊著少女的代號,諸伏景光上前一步拉住了和紀的手腕。
少女回過身,似有激鳴聲在耳邊響起。
“光君。”
她說啊。
“要變天了。”
*
二十九歲的降穀零在和紀消失在麵前後,就打開了腦海中的論壇。
果不其然,漫畫已經開始更新和紀回到了過去時間線上發生的事情了。
他們看著和紀在熱鬨與喧囂中與身旁的青年與小孩告彆,獨自走在路上,像是在享受這片刻寧靜一般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
接下來的漫畫讓擁有著論壇的眾人齊齊呆滯在了觀看花車遊行的觀眾之中。
無論是琴酒與和紀之間的親昵,還是諸伏景光以弱勢狀態抱著和紀的所作所為……
都讓他們在這瞬間回頭看向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也呆愣在了原地,耳尖彌漫上的紅暈在月色的照耀下顯得分外明顯。
為什麼這個論壇總是抓著他一個人公開處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