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了:【我想告訴他。】
同桌:【告訴誰?】
虞了:【我同桌。】
同桌:【告訴他什麼?你高二期末數學考了68分?】
虞了:【不是。】
虞了:【告訴他我喜歡他。】
同桌:【哦。】
同桌:【嗯???】
同桌:【我靠?!這特麼......你怎麼來得這麼突然?上次我說你不對勁你不是還死不承認嗎?!】
虞了:【沒有死不承認啊,我隻是適當狡辯/呲牙】
同桌:【那你現在乾嘛不狡辯了???】
虞了:【因為我想通了,並且覺得你說的很對/大拇指】
同桌:【......】
同桌:【你他娘的真的是個人才。】
虞了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欣然收下這句誇獎。
同桌:【行,那我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跟他說?】
虞了:【現在?】
同桌:【這麼快??隻有三歲小孩兒才會剛收到一顆糖就迫不及待塞嘴裡!你就不能忍忍嗎?】
虞了:【我是小孩兒。】
同桌:【......】
虞了:【而且我已經忍過了,遠方的朋友。】
同桌:【你忍哪兒了?】
虞了:【不然前兩天我就說了(≧o≦*)】
淺算一下,從他確認自己喜歡陸邀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差不多有三天,他忍了三天沒有坦白,自我感覺已經很不錯了。
同桌:【......我竟無言以對。】
同桌:【那你說出來的訴求是啥?希望他跟你談戀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不喜歡你呢?】
虞了:【不知道。】
同桌:【那你還敢說??】
虞了:【我總要告訴他的嘛/小狗捂眼】
同桌:【我不李姐,你為什麼非要說啊?】
虞了也不李姐:【我喜歡他啊,為什麼不可以說?】
同桌:【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不讓你說,而是讓你彆急在這一時說,你就不能先暗中觀察一下情況,看看他對你是什麼意思,等確定他也喜歡你了再說嗎!】
虞了:【哇,好麻煩,我不能先說了再觀察嗎?】
同桌:【你都說了還觀察個屁?】
虞了:【反過來想想,萬一他正好也在觀察我呢?我不說他怎麼知道我喜歡他?】
同桌:【......草履蟲都不需要細胞分析了,你還需要觀察?】
同桌:【算了,隨你吧,你這情況估計說不說也沒意義。】
同桌:【你真是戀愛界裡一道光!要是全世界的情侶都跟你一副德行,狗血大概早就不存在於世界了吧(點煙】
虞了:【他還答應跟我考一所大學耶/欣喜】
同桌:【你怎麼跟他說的?】
虞了:【就如實說啊。】
同桌:【說要跟他考一個大學?】
虞了:【差不多吧,我說不想跟他分開。】
同桌:【......】
同桌:【啊說說說!你趕緊去說!立刻馬上!沒差彆了!!!】
-
陸邀在逛網絡書店,購物車裡已經加進了好幾本高三衝刺輔導資料。
電腦右下角的小群頭像閃了,有人把班群老劉發的公告搬了進來。
於哪裡啊之前十月份時說取消的秋遊不知怎麼又被搬上了日程,時間就定在下周周一周二,不過鑒於高三時間緊任務重,隻有周一一天。
【都快正式入冬了,還秋什麼遊啊。】
【那你到時候彆去,我們全走了,留你一個人在教室尷尬。】
【我就吐槽一句,又不傻。】
【好機會!大輝趁秋遊浪漫一把,跟你喜歡那姑娘表白啊!】
【得了吧,大輝不敢的,你們彆拱火了。】
【還不是你們每次都出餿主意,靠不住,我不聽你們的了,@陸邀陸哥你給我一點建議啊,我到底表還是不表啊?】
陸邀:【隨你。】
【彆啊,彆隨便啊,這樣陸哥,換做是你,你表不表?】
陸邀:【不。】
【為啥?】
【陸哥肯定是覺得你一定會被拒絕,不如不說哈哈哈】
陸邀:【高三彆談,影響學習。】
【啊?】
【見鬼,這話居然會從陸哥嘴巴裡說出來?!】
【是手裡打出來。】
陸邀:【本來成績就不怎麼樣,再分個心,怎麼考大學。】
【......陸哥,你,好官方啊,沒被盜號吧?】
【可是大輝喜歡那姑娘成績挺好的吧,年級前50了誒。】
【想什麼呢,陸哥指的肯定是大輝啊!】
【嗚嗚是這個理沒錯,但是上了大學我就見不到她了啊。】
陸邀:【考一起。】
【考一個大學?】
【這個不錯,我覺得可行,大輝加油!】
【大學都是明年的事了,現在怎麼辦?】
陸邀:【憋著。】
【......簡潔明了,通俗易懂。】
【陸哥,說句實話,聽了你的分析,我決定再分析分析。】
【心上人整天在他眼睛前頭晃他怎麼憋得住啊哈哈哈】
【難。】
陸邀:【自己拿主意,除非你想有今天沒以後。】
咚咚咚。
房門被很有禮貌地敲了三下。
陸邀關了聊天窗口,轉過椅子:“進來。”
門被推開一條縫隙,一顆腦袋冒進來:“陸哥,你在忙嗎?”
陸邀:“沒。有事?”
虞了點腦袋:“是的。”
陸邀勾了把椅子到自己麵前:“進來。”
虞了反手關上門,進來之後很自覺地在他麵前坐下。
陸邀:“說吧。”
虞了:“我有點兒緊張,你看出來了嗎?”
陸邀:“緊張什麼?”
“緊張我接下來要告訴你的事。”
虞了坐直了,鄭重其事:“陸哥,那天我說想跟你一塊兒上大學,畢業了也不分開,你記得吧?”
陸邀:“嗯。”“那你聽出來了嗎?”
虞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望著他:“我的意思,其實不是隻是希望可以高中畢業不分開,可以的話,我想一直——”
“剛才老劉發在班群裡的文件,你看了嗎?”陸邀忽然打斷他。
虞了一愣,有點反應不過來:“啊?什麼文件?”
陸邀:“下周一不上課,出去秋遊。”
“秋遊?”虞了是北方來的孩子,春遊秋遊這一類詞隻聽過沒見過,更沒感受過,甫一從陸邀口中聽說,好陌生:“就是,集體放假,全班一起去野外玩兒的那種秋遊?”
陸邀點點頭:“差不多。”
虞了:“可是秋天不是已經要過去了嗎?”
陸邀:“原本是在10月,延後了。”
虞了哦了一聲,喃喃:“這還延後得挺多,都快冬天了。”
陸邀:“知道要準備什麼嗎?”
虞了:“不知道,要準備什麼?”
陸邀:“回頭列個清單給你,白天發的物卷子做完了?”
虞了忽然有種話題跳躍得好趕的感覺,他隻好努力跟上陸邀的節奏:“還,還沒。”
陸邀:“拿過來做,今晚做完了再睡。”
虞了乖乖起身回了自己房間,等他拿了試卷再回來,陸邀已經進浴室洗澡去了,他隻能先自己在書桌前坐下,認認真真開始做他的物理試卷。
至於自己最開始過來一趟的初衷,已經完全忘記了。
而同一時刻的浴室裡,陸邀淋著頭頂噴灑的溫水,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子。
失策。
有人提前反應過來了。
這該怎麼辦?
-
其實秋遊也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何況他們一群苦逼的高三狗隻有一天時間,對待起來就更隨意了。
地點定在萱城郊區的一個小山坡上,坐車到了山腳還得往上爬一段,大家都焉焉的沒什麼精神,隻有虞了保持著年輕人的朝氣蓬勃,渾身的新鮮勁,看什麼都有意思。
虞了:“這裡是專門開發了給學生春遊秋遊的嗎?”
陸邀:“差不多。”
虞了:“秋遊兩天的話能留下紮帳篷過夜嗎?”
陸邀:“可以。”
虞了:“哇,那晚上豈不是很好玩兒?”
陸邀:“還行。”
虞了:“山上有小賣部嗎?”
陸邀:“沒有。”
虞了:“有保護動物嗎?”
陸邀:“上麵是草地,不是森林。”
沈宇走在他們後麵,一路聽著他們說話,簡直要被陸邀對虞了用不完的耐心折服了。
要換做是他,有個人在他爬山累得半死的時候化身成了好奇寶寶無限提問,他不強行捂嘴都算好的,更彆說一邊耐著性子一問不落地回答,一邊還要拉著他往上爬了。
不止他,班長在前頭都聽樂了:“虞了第一次秋遊?”
虞了:“是啊,蕪城沒有這個,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沒有。”
班長:“哈哈難怪呢,不過確實,北方學校春秋遊幾乎沒有,大多都是南方學校才會有。”
虞了:“你們每年都有?”
班長:“幾乎是,不過地點重複率太高了,一個地方頭回去還新鮮,多兩次就沒意思了。”
虞了轉過頭問陸邀:“所以這裡你們也來過很多次嗎?”
陸邀:“三四次吧。”
虞了哦了一聲,難怪大家看起來這麼淡定。
今天秋遊的流程很簡單,用生活老師分發的食材在兩點之前做出一頓飯,吃完可以不超出規定範圍的前提下自由活動兩小時,然後返程回校集合,再各自回家。
五人一個小組,虞了理所當然和陸邀一組。
他們分工明確,有的去小溪邊洗菜,有的去灌木叢撿柴火,虞了被分配了留下給陸大廚打下手,隻是能做的實在有限,等到連下手都沒得打了,索性就蹲在一邊看陸邀炒菜。
“離遠點兒。”陸邀把他往後趕:“一會兒油濺出來燙著。”
虞了往後退了些,找了個石頭坐下認真看了一會兒,蒜苔炒肉怎麼做的沒學會,光顧著看廚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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