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透警告:如果還沒看完第五卷,請千萬不要提前觀看此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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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這是你第幾次時空穿越了?”
劉楓撓撓頭上花白的頭發,看著安靜躺進時空穿梭機、圓筒穿梭艙裡的女人。
“第九次。”
黃雀說道:
“我的身體,還能撐幾次?”
“最後一次了。”
劉楓輕咳兩聲,捶捶酸疼的脊柱:
“也就是說我們此前,已經見過八次麵了?”
“倒沒有那麼多。”
黃雀歎口氣:
“你也不是每次都能活到這麼大年紀的,劉楓,有時候你死的比林弦還要早。”
說到林弦這個名字。
兩人之間變得沉默。
劉楓閉上眼睛,心裡很不是滋味。
前段時間,林弦去世了,失敗了。
他們失敗的很徹底。
但林弦扛下了所有,並沒有讓他們暴露。
用黃雀的說法是
這一次,她回來的還是太晚了,很多事情都沒來得及。
這場戰鬥,犧牲了太多人。
麵對這個不再有希望的世界。
黃雀。
她要再度啟程了。
“這一次咳咳。”
劉楓年紀也大了,身體很是虛弱。
他緩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
“這一次,你想去哪個年代?”
黃雀鼻子長出一口氣:
“既然我隻能撐最後一次了,那就去遠一點的年代吧,去最早能見到林弦的時候。”
劉楓滑動時空穿梭機上的屏幕,看著不斷變化的數字,輕聲說道:
“有兩個選擇,一個是2022年底,那裡有一次世界線躍遷,存在微小的時空裂縫但這個裂縫太小了,你身上所剩餘的能量,能成功突破的概率不大,我不建議冒險。”
“那就再早一點。”
黃雀輕聲說道:
“我不在乎多等他幾年,我早就習慣了等他。”
“那”
劉楓眯起眼睛:
“那就隻有2000年1月前後了,張雨倩化作藍色星屑消散、打下千年樁的時候,砸出來了很多時空裂縫。”
“在這個千瘡百孔的節點穿越,肯定萬無一失,100可以成功,隻是時間上沒辦法把握。”
“不過不要緊,最多也就是偏移十天半個月的,沒什麼影響。可最大的問題在於,2000年的林弦,還不滿一周歲呢!你這要等他長大到什麼時候?你難道要在那個陌生的世界等他20多年嗎?”
“有何不可呢?”
黃雀輕笑一聲:
“我還沒見過他小時候的樣子呢。”
“哎。”
劉楓搖搖頭,按下設定時間:
“要是我們也有一顆糾纏態時空粒子就好了,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能量耗儘消散的問題有糾纏態時空粒子,想回來,隨時都能回來。”
“回來乾嘛?”
黃雀輕聲說道:
“林弦都不在了,我回來又有什麼意義?我總歸是要去找他的,真要化作星屑消散,我也想消散在有他的時空裡。”
“而且,普通時空粒子,也有普通時空粒子的好處。”
黃雀笑了笑:
“普通時空粒子就是一張化作時空異物、拋棄自身存在的單程票,從此之後沒有歸宿,沒有源頭,一切就此定格。”
“所以我永遠不會變老,永遠都是這個年紀。”
“真要是讓我使用糾纏態時空粒子穿越回去,等20年、等林弦長大,我都是五十多歲的老太婆了,那我可不敢去見他。”
“嗨。”
劉楓切了一聲:
“都這時候,你竟然還關心相貌老不老的問題。”
“嗬嗬。”
黃雀睜開湛藍色的眼睛,明亮的瞳孔看著劉楓:
“林弦一直告訴我,說你很懂女人的。說你要是把對女人的研究精力放在數學上,早就把宇宙常數給研究出來了。”
“哪、哪一個林弦?”
“每一個。”
黃雀輕聲說道:
“每一個都這樣說,所以導致我一直認為你很懂女人心思,結果現在發現伱還是不夠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太奇怪了!”
劉楓狡辯道:
“無論怎麼看,都是糾纏態時空粒子遠遠好於普通時空粒子,怎麼到你這完全反過來了?”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
黃雀閉上眼睛,安靜躺在穿梭艙裡:
“因為”
“我不想讓他,看到我老去的樣子啊”
2000年,1月27日,山東曲阜。
叢林裡一陣激烈的藍色電弧,驚起窩在暖氣管道下取暖的流浪貓,四下奔走而去。
穿著特製黑色穿梭服的黃雀從裡麵走出來,環顧四周寂靜的街景,呼出一口白氣:
“好冷。”
她來到旁邊的建築,把單向玻璃當做鏡子,看著裡麵陌生的麵容。
摸摸臉頰:
“怎麼變成圓臉了?”
她又左右看了看,不是很喜歡這次時空排異的麵容:
“真是越來越不像我了。”
十幾天後。
帝都大商場,身著名貴服裝的黃雀來到城市最奢華的珠寶店。
“小姐,請問你想看下什麼珠寶?”
服務員立刻迎上去。
“藍寶石的耳飾。”
黃雀帶著墨鏡問道:
“有嗎?”
“有的!這邊請!”
最終,她選了一對兒造型簡約的藍寶石耳墜,戴在耳朵上。
摘下墨鏡。
湛藍色的瞳孔看著鏡子裡湛藍色的耳墜:
“嗯,還不錯。”
2000年,3月23日,杭市淳安縣,一處公園。
一位年輕的父親,牽著剛滿周歲兒子的手,在草坪上學步走路:
“加油兒子!彆怕!來,來爸爸這裡真棒!”
年輕的媽媽坐在旁邊長椅上,看著草坪上走著一絆一絆的兒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你兒子嗎?”
忽然。
旁邊一位戴著墨鏡、戴著藍色耳墜、穿著時髦風衣的靚麗女子走過來。
“對。”
年輕的媽媽笑了:
“剛滿周歲,你看,都會走路了!”
“真好呀。”
戴著墨鏡的女人笑了笑:
“以後長大了,肯定是個聰明的孩子。”
孩子被誇。
就是媽媽最大的驕傲,年輕媽媽開心笑了。
這時。
年輕爸爸抱起草坪上學步的兒子,往長椅這邊走來:
“玩夠了吧兒子?咱們該回家啦!”
父子倆來到這邊。
一抹藍色的反光映入小寶寶眼簾,他盯著那邊看去,伸出右手:
“呀!”
年輕爸爸看狀,對著墨鏡女人笑笑,又看著懷裡的寶寶:
“林弦,這是阿姨,你會喊阿姨嗎?”
“呀!”
小小林弦明顯還不會說話,蹬著腿,似乎想要下地自己走。
年輕爸爸把它放下。
小小林弦竟然一晃一晃,徑直朝墨鏡女人走去。
墨鏡女人笑著蹲下身子,伸手護住他,防止他跌倒。
然而。
小小林弦眼疾手快,直接抓住女人耳朵上的藍色耳墜!
“你!快鬆手!”“不能這麼沒禮貌!”
年輕爸媽嚇壞了,慌忙把小小林弦扯回來。
墨鏡女人沒有在意,側過頭,搖晃的藍寶石耳墜,映射出更加斑斕的七彩棱光。
“好看嗎?”
她笑著問道。
“呀!”
小小林弦眨眨眼睛,咧嘴一笑。
顯然。
他很喜歡這個藍色。
2004年6月,杭市,派出所,戶籍室。
黃雀將一代身份證放在櫃台上:
“你好,麻煩更換二代身份證。”
她這張一代身份證,其實也是造假的,不過是國家特批,也算是真的。
前段時間,她聯絡上了國家機關,並在很多關鍵性情報上,給予了一些淺嘗輒止、謎語人一般的提示。
不過,這種程度的提示,對於國家而言,已經算得上是至關重要、關鍵至極。
她也因此,和官方聯絡上了關係。
隻要在時空彈性範圍允許內,她會定期給國家分享情報的。
戶籍室工作人員拿過身份證,一看前麵的編號:
“哎喲,老鄉啊,淳安哪個地方的?”
“千島湖。”黃雀答道。
“這不巧了嘛!我也千島湖的!”
戶籍室工作人員嗬嗬笑著,看著黃雀:
“不過你這口音,不太像這邊的人啊。”
“哦?”
黃雀眨眨眼睛:
“那你聽我口音像哪裡?”
“像是帝都那邊的,有些聲調,一聽就是帝都那邊的。”
黃雀笑而不語。
看來是被看穿了,於是打補丁道:
“我隻是戶口在這邊,從小在帝都那邊長大。”
“哦哦。”
戶籍工作人員開始處理流程,隨口問道:
“那這邊還有親人嗎?”
“有呀。”
黃雀答道:
“我老公就在這裡。”
“兩地分居?”戶籍工作人員很八卦:
“那這對感情不太好吧,要不你回來、要不讓你老公和你一起去帝都發展唄。”
“他家裡人不會同意的。”
“切。”
戶籍工作人員嗤之以鼻:
“這麼大男人了,還聽家裡人的話,沒點擔當!”
“那倒也不是。”
黃雀攤手笑了笑:
“我老公年紀很小的。”
“再小能多小啊!”
啪。
工作人員把一張需要簽字的告知書拍在櫃台上:
“他又不是三歲小孩!”
2017年8月,杭市青少年跑酷聯賽,比賽現場。
“林弦!加油!林弦!加油!!”
露著肚皮的小胖子扯著嗓子呐喊,男男女女好多同學站在他身後,和他一起有節奏揮舞雙手。
一位身材高挑的墨鏡女人,戴著藍色耳飾,走到人群前方,看著比賽場地裡正在熱身的青少年選手。
“這已經是決賽了嗎?”
她扭過頭,看著剛才大喊大叫的小胖子。
“對啊!”
小胖子答道。
但忽然露出警惕的目光,盯著女人:
“你你是來給誰加油的?肯定不是來給林弦加油的吧!”
小胖子和林弦是發小,又是鄰居。
林弦家的每一個親戚他都認識,他當然知道這位女人不是林弦家親戚,那自然肯定是來給競爭對手加油的!
高陽開始揮手逐客:
“大姐,這裡已經被我們十七班包下來了!你靠邊一點啊!”
“行吧行吧。”
墨鏡女人往旁邊移了幾步,對著高陽輕笑一聲:
“你真是打小就這麼煩人。”
“嘿!你這人!”
高陽很不服:
“我又不認識你!”
這時,旁邊的女生拉住他:
“班長!彆走神了!該林弦出場了,快喊加油啊!”
身著黑白運動裝的林弦,綁著炫酷的頭帶,戴著露指手套,在裁判一聲哨響下,噌的一聲像炮彈般衝出去。
左右橫跳,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所有圍觀群眾都看得出來,這位少年的水平和其他參賽選手完全不一個級彆,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那麼高的圍牆,兩個折返跳就翻過去了;那麼遠的柱子,跳過去絲毫不帶猶豫。
一切動作都行雲流水,輕鬆自如,遊刃有餘。
更為人神共憤的是
他華麗的完成一係列挑戰後,竟然還打了個哈欠,一副“不過爾爾”的表情。
“嗬嗬。”
黃雀看到這欠打的表情,忍不住被逗笑了。
隨著計時器停止,計分板抬起。
全部滿分!
直接宣布林弦提前鎖定冠軍!
“嗷嗷嗷嗷嗷嗷嗷!!”
高陽像狒狒一樣錘擊胸口,鬼哭狼嚎:
“對了對了,趕緊拍個照,發到qq群裡。”
他麻溜拿出手機,對著場地裡擺pose耍酷的林弦拍了幾張照片,發到永遠的17班!qq群,然後配上文字:
“林弦牛筆666!蟬聯杭市青少年跑酷冠軍!”
頒獎典禮。
場下的學生和跑酷愛好者們,為冠軍送上熱烈的掌聲。
黃雀站在人群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