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沒錯，她很早之前提醒過他，可自己說了什麼？
他說不可能，陸夏心知道後果有多嚴重，不會知法犯法冒風險賠上半輩子做這種事情，他相信陸夏心。
當初程燁霖說話有多自信，現在就有多悔恨。
金沙灣那次他選擇相信陸夏心，上次也是選擇相信陸夏心沒有偷設計手稿。
他恨陸夏心欺騙，更恨自己沒有早點醒悟選擇相信季亦瑤！
程燁霖在藝術館門口從白天等到深夜，還下起大暴雨，他被淋成落湯雞，始終不見季亦瑤出現。
秦淵撐著傘出來，眼神冷漠告訴他彆等了，季亦瑤早就從其他出口離開了。
從會展返回彆墅，季亦瑤把手機關機睡覺。
她和傅霆澤社交圈子是共通的，想聯係她的人，打電話給傅霆澤，一樣可以找到她。
第二天她坐在沙發上抱著平板看新聞頭條。
陸夏心被抓導致程氏股票暴跌，爆出拖欠工資三個月，員工集體罷工告到法院。
程氏比一年前還慘，項目合同賠上億，股東們拋灑股票導致股價暴跌。
傅姍和傅景曜中午過來蹭飯。
傅珊說她剛從傅家出來就碰到匡秀蘭和程怡月。
“她們兩個好像在門口守了一夜，見到我就哭著說想要見你，還說陸夏心就是個騙子，她們沒真想要你和程燁霖離婚。”
“我聽著煩叫人把她們趕走，警告再敢到傅家鬨就讓人打，往死裡打。”
傅景曜說他出門也碰到程燁霖。
“程燁霖想見大嫂你，估計去傅氏碰壁沒見到表哥，我賞了他一巴掌叫他滾蛋。”
“他不走說對大嫂你是真心喜歡，我罵他不要臉，明明是知道設計手稿是大嫂你的才後悔了。”
傅珊吐吐舌頭，顯然被惡心到。
“程家人臉皮真厚，我告訴她們季家家產有一半是亦瑤的，你猜怎麼著？她們還舔著臉說那是程家的。”
傅景曜撇撇嘴。
“程燁霖知道也是又驚又喜，但他裝清高，說沒有季家家產也無所謂，還喜歡大嫂你的。”
傅珊惡寒，抱住季亦瑤手臂問。
“亦瑤你什麼時候拿離婚證？程家人太惡心了，趕緊撇清關係最好。”
季亦瑤明白。
“後天能拿到離婚證，現在程氏出事，我不理他們隻能想彆的辦法，焦頭爛額不會想到離婚協議生效。”
她猜測程燁霖到現在都沒有看到過那份離婚協議生效的文件，已經過去三個月，早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
季遠舟進門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講程家人也找到季家。
匡秀蘭說季亦瑤沒有和程燁霖離婚，她還是程家的兒媳婦，她的就是程家的，現在程氏出事，讓季亦瑤趕緊拿錢出來。
“我已經按照姐夫說的，季家不會再給一分錢，他們不肯走我把護院狗放出去，咬的他們嗷嗷叫。”
傅珊拍手說咬的好。
盛東來彆墅拿落下的文件，轉述警局發生的事情。
“陸夏心已經全部交代，判刑進監獄是逃不掉的，聽說她母親在警局發瘋，本來要做豪門丈母娘，一夜間全變了，還要替陸夏心還幾億的債。”
“程燁霖被帶到警局接受審問，剛好碰到劉處在審問程德庸，程德庸得知陸夏心的事情，還有程氏再次破產，氣到翻白眼送醫院搶救已經快不行了。”
這麼巧？
爺孫兩人在同一處接受審問？
應該是劉處有意安排。
季亦瑤雖然人在彆墅待著，和外界斷絕聯係，但是程家人怎麼樣是一點沒落下。
程燁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的消息，居然找到彆墅區想要硬闖，被保安攔下。
彆墅區負責人打電話給傅霆澤，傅霆澤聽完隻講兩個字：報警。
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帶走程燁霖，這是他第三次進看守所。
程燁霖進去，程家母女老實許多，但豪宅再次被法院的人扣押了。
核實程氏確實拖欠員工三個月工資，豪宅和地皮馬上要進行拍賣，程家人再次淪落街頭。
程燁霖在看守所裡待了兩天被放出來，原因是他沒有造成過於嚴重的不良影響。
他渾渾噩噩去了程氏，秘書還在等他，遞過去一個東西。
“程總，這個信件本來是送到程家的，但是程家被法院查封，對方找到公司。”
程燁霖力不從心問，“這是什麼東西，不重要就不看了，我沒精力應付雞毛蒜皮的小事。”
現在程氏的局麵已經讓他焦頭爛額，其他無關事情他根本不想再看一眼。
秘書回憶，“是民政局的人，說什麼離婚協議書生效，三個月無人到民政局提出異議，裡麵是離婚證。”
“你說什麼！”
程燁霖瘋了一樣撕開信封，裡麵掉落紅色小本，上麵還有三個燙金大字：離婚證。
他撿起來打開看到上麵還是他和季亦瑤拍的照片，漂亮女人笑容燦爛溫暖，自己卻擰著眉不願配合。
當初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趁早和季亦瑤離婚。
可現在真拿到離婚證，他卻心痛到無法呼吸。
離婚協議書？
那是什麼東西，還是三個月前生效，說明是更早有的東西，他根本沒見過。
秘書連忙去翻找，終於在堆積如山的文件最下麵找到，文件袋都沒打開過，裡麵的紙質嶄新，像昨日剛打印出來的。
“程總，我記得當時你交代的，季亦瑤如果到程氏找你，就說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文件事後我有放在桌上，隻是程總你沒看過。”
程燁霖定睛看上麵的日期，確實是他抱著陸夏心離開酒店那天。
他猛然頓悟，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季亦瑤已經下定決心要和他離婚，可他卻從來沒當回事。
季亦瑤和傅霆澤去了民政局。
她拿著離婚證說明情況，把之前那本和程燁霖的結婚證交過去，親眼看著工作人員在上麵印上作廢並回收。
季亦瑤鬆了口氣，她終於順利離婚，從今往後和程燁霖再無任何關係。
傅霆澤低聲問，“正好來了，要辦結婚證嗎？我帶了身份證和戶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