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澤怔意。
他剛才是不是幻聽了。
季亦瑤說怕失去自己?
盛東推門進來。
“傅總,查到一些有關嚴浩的情況。”
話沒說完。
看到病床上姿態親密的兩人。
意識到來的不是時候。
盛東轉身離開。
“盛秘書你等一下。”
季亦瑤放下雙手,叫住人。
“你剛才說有關嚴浩的,他是被人唆使報複的嗎?”
從剛才在飯店。
她被嚴浩劫持進電梯。
對方說的話很明顯是尋仇。
傅霆澤身為傅氏集團總裁。
因為利益關係,肯定得罪不少人。
但那些人心中怨恨,又不敢出頭和傅霆澤硬碰硬。
所以故意借機挑撥教唆,讓嚴浩以為傅霆澤要逼死自己。
想借他的手,要傅霆澤命喪黃泉。
盛東停下回答。
“嚴浩應該是受人唆使,他很孝順,不會在母親還重病住院的情況下,跑來找傅總尋仇。”
“估計是聽了彆人的話,被仇恨迷失心智,一時衝動下,找到飯店,想要對傅總行凶的。”
“還有傅總行蹤,今天中午是臨時外出,在這麼短時間內定位,不是嚴浩能做到的事情。”
嚴浩是一個普通人。
根本不可能提前預判傅霆澤的行動軌跡。
還有時間買把匕首過來尋仇。
肯定是誰故意放出消息。
誘導嚴浩去飯店尋仇。
傅霆澤眯了眯黑眸,語氣恢複冷峻。
“都查到些什麼。”
“查到嚴浩最近頻繁進入地下賭場,還借了高利貸,應該是想要靠賭翻身一本萬利。”
盛東說著突然停下。
他看了一眼季亦瑤,沒繼續說。
傅霆澤開口。
“阿瑤現在和我是夫妻關係,她可以聽,你繼續說。”
“是傅總。”
盛東這才講自己查到的消息。
“嚴浩之前在傅氏上班勤勤懇懇,來的最早走的最晚,做事情勤快手腳利索,不是那種好吃懶做、不勞而獲的人。”
“而且嚴浩這個人圈子非常乾淨,朋友三五個都是正經人,家裡的親戚也都沒有賭的習慣,一定是近期被人告知。”
“我調查嚴浩最近通話記錄和生活軌跡,他和程燁霖通話頻繁,曾經去過程家,兩人的關係就是近期變得密切的。”
季亦瑤感到詫異。
是程燁霖在背後唆使動手的?
“程燁霖做不出來這種事。”
傅霆澤幾乎是一秒否定。
程燁霖要是真能乾出這種事情,早就該脫離程德庸的遠程操控,穩坐程氏總裁位置了。
唆使殺人?估計程燁霖光是聽聽都能嚇尿褲子。
“這件事情繼續查,一定還有彆人。”
“是傅總。”
盛東擔心看向季亦瑤。
“太太,醫生還在門外,等你回去輸液,雖然傷口不深,但還是會有惡化的風險。”
傅霆澤神色緩了緩。
勸她。
“阿瑤,聽醫生的話,先回去輸液。”
“好。”
季亦瑤乾脆利落的答應。
起身就往外走。
和等在門口的醫生回去輸液。
病房裡的盛東吃驚道。
“傅總,太太怎麼突然這麼聽勸了?”
“剛才醫生說太太特彆凶,像炸了毛的貓一樣,凶的要把攔住門的他給生吞活剝了。”
“還搬出來傅總你的身份懟人,說是太太親口講的,‘那傅霆澤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他老婆,我說的他必須聽,讓開。’”
醫生表示很委屈。
所以來找盛東訴苦。
傅霆澤也從驚訝中回神。
他抿了抿薄唇沒說話。
季亦瑤這麼聽話確實不對勁。
可能是被嚇著了。
離開自己就覺得沒有安全感。
所以才拔了針頭跑過來找他。
“盛東,你等下去阿瑤病房裡陪她說說話,轉移一下注意力。”
“是傅總。”
季亦瑤剛重新輸上液,手機響了。
是一個沒存的陌生號碼。
但這個號碼前兩天聯係過自己。
是程燁霖。
季亦瑤麵無表情的按下接聽。
程燁霖像是心情不錯,語氣透露著愉悅。
“季亦瑤,這周末是媽五十壽辰,在金滿堂舉辦賀壽宴會,你準備好禮物提前到場。”
“去年你做的很好,今年媽說怕你累著,說不用你操辦了,隻要過去吃吃飯說說話。”
“燕京豪門圈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政圈那邊劉處老丈人來,劉處肯定也來。”
“你也聯係一下其他人,去年他們都來了,今年肯定會去,程氏今年剩下三個季度的業務......”
季亦瑤開口打斷對方說個沒完的安排。
“沒空。”
匡秀蘭的壽宴,她不感興趣。
要是對方的喪宴,她絕對去。
還會備好幾百億大禮和一堆紙人。
保證匡秀蘭在骨灰盒裡都能笑出聲。
對方眼巴巴的想讓她去。
還讓程燁霖打電話過來說好話。
說白了。
是想在外人麵前繼續偽裝通情達理的好婆婆形象。
順便像去年那樣,當眾各種刁難她,借機彰顯自己的身份。
季家千金大小姐,豪門貴女又怎麼樣?
照樣要在她麵前伏小做低,任憑她使喚。
季亦瑤很早就知道匡秀蘭那點小心思。
隻是之前看破不說破。
為了季家名聲沒揭穿。
程燁霖被拒絕很生氣。
“季亦瑤你什麼意思?之前說好的,我不管你和彆的男人出去,但你也要像之前那樣繼續幫我。”
季亦瑤心中發笑。
程燁霖都出軌了,怎麼好意思舔著臉說讓自己像之前那樣幫他?
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我之前也說了,除了去民政局辦離婚我有時間,其他的事情沒空。”
“季亦瑤!”
程燁霖急眼了。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不敢和你離婚?當初是你自己答應要嫁給我的,沒人逼你,結婚一年你就鬨離婚,還有完沒完了!”
他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
要不是程德庸的再三警告,不許離婚,不然打斷他的腿。
他真想去辦離婚證,讓季亦瑤看看,到底是誰離不開誰。
季亦瑤看見盛東進來。
她衝電話說句有人來了先掛了。
讓電話對麵的程燁霖像是重拳砸在棉花上。
隻剩輕飄飄的無力感。
有人來了就要掛他電話?
他是什麼拿不出手又見不得人的臟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