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程燁霖,今天約了劉處在希爾曼餐廳見麵,你和對方老婆打個電話,中午一起過來吃飯。’
季亦瑤看完,低聲嘲諷的笑了下。
結婚一年,程燁霖從來沒把她的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她和誰關係好,能對自己有幫助,倒是記得很清楚。
發消息過來,估計是怕求人的事情辦不成,對方不答應,要她跟著去,說服對方老婆幫忙,達到自己目的。
季亦瑤眼底僅剩淡淡嘲弄。
沒事的時候,和陸夏心搞搞婚外情。
有事的時候,發消息命令她陪吃飯。
程燁霖是打算內外兼顧,還真是人醜想得美啊。
季亦瑤想起當初。
自己在料理大賽中獲獎,還是第二名。
開開心心拿著獎牌回去。
一進門就被匡秀蘭澆了盆冷水。
“你去參加那種比賽還覺得獲獎很光榮?不就是做做飯炒炒菜,現在哪個結過婚的女人不會?”
“你是程家的兒媳婦,不是路邊攤賣早午餐的,趕緊和那些人斷乾淨,收心在家,做好家務。”
“彆總想著整天往外跑,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丟人現眼,給燁霖添麻煩,還要幫你收拾爛攤子。”
當得知她和某某高官的太太、某某巨商的老婆,因比賽結識,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
匡秀蘭又得意洋洋的安排。
“她們願意和你做朋友,是因為知道你是程家兒媳婦,是燁霖的老婆,和他們身份地位一樣的。”
“你和她們搞好關係,對程氏和燁霖發展有幫助的,多幫燁霖打聽有沒有什麼好項目可以合作。”
“還有你小姑子也彆忘了提幾句,她還沒嫁人,正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婆家,你也要記得操心。”
做錯事情,丟人了,季亦瑤的問題。
有利可圖,拓人脈,程燁霖的功勞。
匡秀蘭說這些,程燁霖在旁邊聽著。
他什麼也沒講,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挨訓。
在程燁霖眼中,她被匡秀蘭教訓,是天經地義的。
如果不聽或者反駁,那才是倒反天罡,罪不可恕。
季亦瑤正出神,電話響了。
她下意識點了接聽,之後才反應過來是陌生號碼。
程燁霖語氣不好的聲音傳來。
“季亦瑤,這次見麵對我非常重要,隻要你能來,我可以不計較你和彆的男人出去那麼一兩次。”
“上次你動手,姑且算你求愛不得暫時的失心瘋,但是你打了怡月,要向她親口道歉。”
“爺爺,還有媽,都被你氣的不輕,你現在不要去醫院刺激他們,等氣消了再跪下認錯。”
季亦瑤敷衍的哦了一聲。
“行,等下我就打電話再罵程怡月兩句,然後馬上去醫院刺激一下你爺爺和媽媽,讓他們病情更嚴重。”
“季、亦、瑤!”
電話裡傳出程燁霖咬著後槽牙的怒聲,顯然是被她的話氣不輕。
“希爾曼餐廳我會去的。”
季亦瑤垂著眸子打斷對方。
她纖長睫毛眨了眨,不知道在想什麼。
“包廂號發一下,朱佳惠那邊我會聯係。”
劉處老婆的名字叫朱佳惠。
聽到她這麼說,程燁霖似乎氣消了一些。
“好,我現在發給你,其他事情等見麵再說。”
季亦瑤掛斷電話,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
傅景曜推門進來就問。
“大嫂你和誰打電話呢,表哥問你早晨想吃什麼,他和咱們一起吃完再去上班。”
“騷擾電話。”
季亦瑤隨口說。
想吃什麼她認真思考。
“今天不想在家吃了,出去吃吧,吃賣早午餐的路邊攤。”
盛東驅車找到傅氏附近一處賣早午餐的路邊攤。
由於小巷子裡道路過窄,人又多,汽車開不進去。
“在這停,下車走過去。”
“是,傅總。”
停好車,他們四人一起走進巷子。
昨天剛下過雨,牆角岩壁處冒著綠色嫩芽,生存空間惡劣,依舊頑強生長,等到夏天來了,整麵牆都會變成生機勃發的綠蔭。
巷子裡的青石路麵還濕乎乎、光溜溜的。
傅霆澤提醒她走路當心,小心彆摔了。
路邊攤的老板娘很熱情招呼他們四人。
季亦瑤要了碗小餛飩,還有一籠小籠包。
結果小籠包沒吃完,又找老板娘要了袋子打包帶走。
老板娘誇她。
“小姑娘好漂亮啊,比電視上的女明星還漂亮,以後有時間常來,阿姨給你打折。”
聽到彆人善意的讚譽,季亦瑤也很開心。
她又買了兩籠小籠包,還祝老板娘生意興隆。
剛上車,小籠包就進了傅景曜嘴裡。
他含糊不清的說話。
“大嫂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沒吃飽?我見你們都不吃了,也不好意思還要。”
季亦瑤讓他慢點吃。
“不夠吃還有,買了兩籠。”
到了傅氏集團樓下,傅霆澤和盛東下車。
傅霆澤讓司機小張送他們兩個回彆墅。
等人走了,汽車還沒啟動,季亦瑤突然開口。
“小張,不回彆墅,去希爾曼餐廳。”
“是,太太。”
傅景曜剛吃撐,他不解問。
“大嫂,咱們去希爾曼餐廳乾什麼?我已經吃飽了,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他以為季亦瑤怕自己沒吃飽。
帶他去餐廳再吃點。
季亦瑤告訴他。
“我帶你去見人,前幾天提過的。”
傅景曜想起來了。
季亦瑤說要帶他見個人,但先不要告訴表哥。
“行,那去吧。”
他大大咧咧跟著季亦瑤去了。
結果看到要見的人是程燁霖,愣住了。
程燁霖見到和季亦瑤一起來的是傅景曜,也愣住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誰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
季亦瑤坐下,主動介紹。
“這位是程先生,他是傅二少,你們之前應該也認識的。”
她說著停了下,嚴謹道。
“你們算是前大舅哥和前妹夫的關係?”
傅景曜反應快一步,嫌棄的撇撇嘴。
“算不上一點,我和他不熟,更不想認識。”
程燁霖冷著臉問。
“帶他來做什麼,我說了隻要你能來,不追究你和其他男人頻繁出去的事情,現在是打算當麵挑明嗎?”
季亦瑤撩撩頭發。
一副‘聽不懂你在放什麼狗屁’的無辜樣子。
“挑明什麼?我和他一沒曖昧二沒開房,自己腦子裡裝不乾淨的東西,果然看什麼都好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