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見家長(1 / 1)

在某人滿床撒嬌打滾耍賴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裴昏君終於招架不住騷擾,又或者是沈貴妃那赤裸精壯的胸肌和修長結實的大長腿,令他頭腦一熱,鼻腔充血,暈暈乎乎的跟人坦白了一切:

“那件球衣外套,我…我以為是你不要的,我才拿走的,我沒想偷。”裴溪山抬起頭看著沈懷硯,很認真的說,是真的很認真解釋。

他那時才二十三歲,孤注一擲的脫離裴家的掌控獨自闖蕩,越磕的頭破血流越清楚塔頂的月亮有多難能看一眼,更彆說觸碰到。

藏住愛和思念好像也不是很難,他很擅長偽裝和吃苦的,這是他的優點,但沈懷硯似乎不怎麼認為,聽到他這麼評價自己,沈懷硯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讓裴溪山有些難過。

後來他有一個合作方邀請他去一家人俱樂部打球,他原本是沒興趣,但不好駁合作方的麵子,就去了,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對的,他在那家俱樂部看見沈懷硯了。

雖然當時對方已經準備走了,也沒有看見他,隻有匆匆一個背影,他當時差點當場鬨出洋相,臉色白的可怕,一副心臟病要發作的病態模樣,給同行的人嚇了一跳。

這是他第一次厚著臉皮求人,跟合作方借了俱樂部的會員卡,這家俱樂部一般身份進不來,合作方拿的會員卡也是跟家裡生意做得比較大的表哥借的,隻能借他一次,但裴溪山已經很感激了。

可能去俱樂部那天是什麼好日子,他真的很幸運又碰見了沈懷硯,他穿著白色的球衣外套,身姿挺拔,笑容開朗,鬆弛的同身邊人交談。

隔著幾米遠的距離,裴溪山似乎也能聞到他身上的如同烈日溫暖的香氣,他像是受到什麼蠱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移動。

但其實烈日是沒有味道的,這隻不過是無法控製的費洛蒙在作祟。

裴溪山心不在焉的在俱樂部消耗了一整天,接近那天沈懷硯離開的時間,他又迫不及待的跑回大廳等待著沈懷硯。

“懷硯,你外套呢?”

周談見沈懷硯身上的球衣外套不見了,便問了一聲。

沈懷硯上半身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裸露在外的手臂肌肉結實流暢,劇烈運動後脖頸還有些泛紅濕淋淋的。

“忘包廂裡了,算了不要了,餓了吃飯去。”沈懷硯攬著人走出大廳。

裴溪山像個小偷似的貪婪的偷聽著彆人身說話,等什麼都看不到了,才挪動腳步,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暈乎乎找到那個的包廂。

打掃衛生的阿姨正欣喜的要將衣服拿走,一看就是牌子貨不便宜,拿回去洗洗還能穿。

看見裴溪山跑進來,以為他就是剛才包廂裡的客人,以為他回來找衣服的,有些尷尬道:“先生,這是您的衣服嗎?”

裴溪山視線緊盯著那件球衣,嗓子乾渴,撒了謊:“嗯,給我吧,謝謝。”

看著阿姨失望的眼神,他愧疚的從錢包裡抽出五百塊錢當小費給了對方。

就在裴溪山某種難言的喜悅和激動準備拿著衣服離開的時候,剛好碰見回來找打火機的商行淵。

裴溪山呼吸幾乎停滯,他以為對方會戳穿自己,或者直接拉著他去沈懷硯麵前指責他是個偷彆人東西的變態。

但是商行淵的目光隻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從阿姨手中拿回了打火機,什麼都沒說什麼,直接走了。

衣服沒了,打火機也沒了,阿姨不高興的嘀嘀咕咕走了。

商行淵替他隱瞞,或許是因為商行淵這個人本身就不喜歡說話,也不愛多管閒事,又或許有其他原因。

沈懷硯這人,猛攻的硬件,小零的作派,一米九大高個要人疼寵要人哄,偏偏還有人願意哄著。

枕著裴溪山的胳膊紅著眼睛傷心了好一會,罵自己白癡,害老婆吃了這麼多年苦,害自己做了二十八年的處男,要是他再早一點開竅,說不定能和老婆從校服走到西裝。

滿床打滾撒了會嬌,眼神堅定的半跪在人家麵前,發誓自己以後都會聽話,會是最聽話的小狗,再也不會讓他哭(床上除外)

裴溪山感動完,就見沈大狗掏出那件球服外套,眼睛亮晶晶,含羞帶怯的看著他,“老婆,你隻穿這一件,不穿褲子好不好,我要狠狠的補償你。”

“……”裴溪山嘴角狠狠一崩,這到底是在補償我還是補償他自己?

室內開著暖氣,即使穿短袖也不會冷,裴溪山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白色的球衣外套,他比沈懷硯矮一個頭,衣服下擺剛好隱隱蓋住大腿根,兩條又細又白的大長腿裸露在外……

沈懷硯看的腰腹發緊,喉結上下滾動,卻還是選擇按兵不動,眼神充滿威懾力和占有欲的等著獵物自投羅網。

沈懷硯在他耳邊啞聲低語了幾句,裴溪山瞬間羞的腿根發顫,柔軟的耳垂被溫熱濡濕包裹,他閉了閉眼,“好的。”

沈懷硯放開他,轉身往床上一坐,“來吧。”

裴溪山忍著羞恥,靠近,一隻手搭在他寬闊的肩上,一隻扶著他的大腿,欲坐不敢坐,耳根紅的滴血,艱難的擠出一句,“先…先生,需要球童嗎?”

“哦,你會些什麼?”沈懷硯眼神輕浮浪蕩,仰頭朝他笑了笑,一隻大手搭在自己腿上,粗糙溫熱的指腹時不時擦過裴溪山大腿處最柔嫩的皮膚,比起直接了當的占有,這種撩撥更令人難以承受。

裴溪山的反應很直接,咬著牙關身體不停的發顫……

三天三夜顛鸞倒鳳後,沈懷硯的手機終於被他記起,被他從床頭縫隙撈出來充上電,然後鑽回被窩裡繼續摟著人睡大覺。

第二天一大早,被電話轟炸醒,懷裡的人動了下沒醒,沈懷硯眼睛都沒睜給人拍了拍背,輕聲哄:“沒事,寶貝,繼續睡吧。”

然後伸手撈過床頭的手機,也不看名字就直接接通,聲音帶著濃濃的困倦,“喂?”

“沈少爺,該回家了吧。”電話那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沈懷硯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是周談受他爸媽的托來催他回家的,便敷衍道:“過兩天再說,先跟我媽說,我還在醫院,昏迷還沒醒,過兩天肯定醒。”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怒極反笑,冷哼了一聲,“嗬,昏迷還能接電話,沈少爺您這是夢遊還是回光返照?”

沈懷硯猛地坐起,看清顯示的名字,一著急嘴巴禿嚕,“啊…爸,爸…您聽我說,我剛才睡懵了撒謊,敷衍您呢……”

一片沉默過後,沈懷硯小心翼翼的問:“爸,我還有遺產繼承權嗎?”

沈若庭冷笑:“建議您再找個爸媽吧。”然後啪嗒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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